“大人没事了,你放心。只是,还没有醒来。来,慢点,他就在里屋躺着。”寒怜在两人的搀扶下,来到了他的床边。看着夏侯麒没有血色的脸,又一次被眼泪吞没。
支开两人,她独自坐在他的床沿。伤心的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过了好一会,却不见寒怜的召唤。小香着急了,和阿贵商量了一下,由小香进去看看里面的状况。到了床前一看,寒怜竟然趴在夏侯麒的旁边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帮她盖了床被子,不再打扰她们,退出了房间。
林风吟缠着肖云柏教她弹琴。自从被这奸诈的女人搬上床后,肖云柏就想要离开这牢笼。怎奈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每天进出房间,都有士兵看管。那女人真不是一般的恶毒。哎……只能听天由命了……
“来,先生,这个曲子怎么弹啊?你教我好吗。”又使出了她的掐媚之术,娇滴滴地说着。肖云柏躲闪着她的靠近,不想作答。林风吟却不知羞耻的,又上前黏住他:“先生,那要不先吃颗葡萄吧。可甜了!”
肖云柏又想逃跑,正在拉扯之时,管家来了:“夫人,门口来了丞相府的马车。叫您快点去见。”“好了,我知道了。”没好气的应着,回头又换上娇笑:“先生,那我先走了。等会儿见。”抛着媚眼,嘴角含笑的看着肖云柏离去了。
呼!总算松了一口气!肖云柏在心中窃喜。
林风吟来到门口,看见等着的马车,一屁股坐进去,没好气的责问:“怎么了,有事吗?又来了。我不是说过,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找我嘛!老是记不住。”被责问的人,一反平时献媚的笑容。
生气地回道:“我想找你就找你,哪那么多的规矩。你也别仗着我宠你,就可以肆无忌怠的和我顶嘴。我特地带着伤来找你,你竟然还责问我。”
盯着她的眼睛冒着熊熊烈火。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害她吃疼得大叫起来:“好痛啊!你干嘛这么凶啊?快放开,又不是我要你来找我的。”
男子放开了紧握的手,视线缓缓的移开她的脸,望向窗外的景物。冷冷地说:“他死了,我杀了他。”
“谁?谁死了——”“你说呢?”回头望着那双美丽的凤目。“不过我也受伤了。”
“你是说夏侯麒死了?”林风吟睁大了双目。“是的。”还是那么冷的语调。只是眼神一直不断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林风吟沉默着,什么也没说。对方话里充满了心伤:“怎么,心痛了?”
“怎么可能。如果你不杀他,我也迟早会动手的。现在我倒省事了。”说着冷笑了一声。
“那就好,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再也别想摆脱我。”嘴角邪魅的上扬着,慢慢地向她靠近。
寒怜每天一早就起床,帮夏侯麒擦身洗脸。什么也不让别人帮忙,虽然他还没有醒来,但是她就是不想让他,身上有一点的臭味。怕等他醒来时,又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倒。
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敢让自己静下来,怕一静下来就着急害怕。毕竟已经昏睡了将近十多天,一点意识多没有,怎叫她不担心呢?
这天,她正拿毛巾,帮他打湿双唇。多天的滴水未进,让他的双唇起皮干裂了。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寒怜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大手,欣喜若狂。“你醒了?”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小香,阿贵,你们快来啊。他醒了。”
泪水又从眼眶滑下,自从他出事以后,已经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眼泪。但是,只有现在的泪是甜的。“夫人,怎么了?”他们没有听清话里的内容,只听到寒怜的大喊,慌张地来到了房里。
看到夏侯麒睁开的双眼,阿贵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开心地跑到床前,握住夏侯麒的双手。激动地说:“大人,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夏侯麒看着房里的三个人,终于回忆起自己的遭遇。“我没事,我睡了多少天?”寒怜忍住抽泣,回答道:“已经十三天了。呜呜……”又禁不住哭了起来。夏侯麒抬起手,轻轻的帮她擦干眼泪。
“别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嘛。不要哭了。”看着她的泪水,划过憔悴的脸颊,让他心中莫名的疼痛。寒怜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三天后,夏侯麒能下床走动了,寒怜扶着他在瀑布前坐下。夏侯麒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羞红的脸蛋。诚挚的表达心中的谢意:“谢谢你!”寒怜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眸。又不自觉的悄悄的低下。面对他的凝视,她还是这么的不知所措。
“谢什么,又不是我救得你。”说的是实话,可在夏侯麒听来,像是特意和他保持距离。“如果没有你,一直在身边呼唤我。也许,我就再也不想醒来了。所以谢谢你,没有你就不会有活着的夏侯麒。”
顿了一下又说道:“上次把你关入柴房的事,我想向你道歉。我不该冤枉你。还有,小翠……不是我同意把她嫁出去的。那几天……我不在府里。不过我也有责任,我不求你原谅我。只希望你别太难过。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把小翠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