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郑师叔。”我笑嘻嘻地说。
郑北山来者不善,举手之间就杀了白川,不用想都知道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也是‘刑天’的人?”我试探性地问道。
郑北山冷冷一笑。“你不用知道,反正你们现在都没有活路了。”
在他话音落到“路”的时候,我已经打出一枚铜钱。我的手法不可谓不快,不过受到这阵法奇怪力量的限制,出手的铜钱已经可以用肉眼捕捉到。
郑北山用剑尖一挑,将铜钱挑落。他居然可以不受到这奇怪阻力的限制,向我们靠拢过来。
我隐约感觉这个人比萧山还要阴险、毒辣。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拖延时间,趁机找出破解阵法的方法。
这阵法不是幻术,并非操控大脑。我刚刚咬破了舌尖,这样的痛感下,不可能不从幻觉中醒来。另外,这也不是单纯的迷乱视线的鬼打墙,因为我的鬼眼没有见到任何异常。
可恶!到底是哪里?这奇怪的力量的来源是哪里?
“你不必费心了。”郑北山诡异地笑了一下,似乎很欣赏我烦躁的表情。
“这阵法是茅山的祖师传下来的,别说是你,就是秦北陵也不可能破解。”
我丝毫不怀疑郑北山的说法,也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认识。从这种阵法的束缚能力来看,很像《紫微拾遗》中记载的遁龙术。
其基本原理就是应用天地人三才,将被阵法覆盖的区域人为形成一个阴阳和合的状态。这就像一个天平,两边放置同等重量的阴和阳。如果有人的阳气参与进来,就会破坏这种和合的状态,天平不但会倾斜,而且会翻到。
但是我所不理解的是,为什么郑北山就能自由行动,难道他也像面具人一样,不再是活人?隔绝了气息了吗?
我们现在都被困在树木中间,距离出口还有十几米,想要破坏这些树木把阴阳二气泄掉,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郑师叔,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钱吗?我旁边这位李风李少爷就是资本主义的残余势力,你如果绑他的票应该会大赚一笔啊。都是茅山弟子,何必赶尽杀绝?”
“钱?”郑北山哈哈一笑,似乎很开心。“那种东西,我早就用不完了。试想,这天下有权有势的人最期待的是什么?秦始皇那么高的身份,最终不也是被生老病死击败了吗?”
我皱了皱眉说:“难道说‘刑天’给你的条件就是长生不老药?这也太他妈扯淡了吧。要是有这种好事,那也跟我说嘛,我一定积极主动地配合。”
“你以为长生不老药是假的?真是无知啊。”郑北山将剑压在我脖子上。“因为我亲眼见到了。”
郑北山这一句话可将我完完全全地雷住了。见到了?他见到了什么?
“够了,无聊的话题到此为止。想不到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死在冷兵器下,真让人感叹还他妈是不是二十一世纪了——说什么二十一世纪,早晚是‘刑天’的天下。”郑北山似乎在自言自语,不过看得出他很期待将我们砍死。
“我……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啊,师叔……”几个弟子哀求着说。
郑北山摇摇头。“对不起各位啊,各位只好化成冤魂找我报仇了。”
剑尖一挑,刺向我的胸口。
“糟了……刘乾同志,你真的要挂了……”我悲哀地想。
等等!在这不足一秒钟的时间内,我的思维居然向高速列车一样行驶,好看的小说:!无数的碎片都冲击到我的脑子里,然后再碰撞!重组!
隔绝气息这种事情,别说是郑北山,就是面具人复活都不可能做到,他们都能被感知就是很好的证明。
所以——并非是郑北山和我们不一样!而是我们和郑北山不一样!
而最可能不一样的地方是哪里?
郑北山的道袍是自己带来的,而我们的道袍都是茅山统一准备的。如果这些道袍每个月会统一清洗呢?那不是很容易在其中做手脚吗?道袍的材质注定了无法在上面动手脚,我和李风的鞋子因为没有合适的,所以都是自带的那双,那么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腰带!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就算我想通了这些我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因为那剑尖已经刺到了我的胸口!我还傻乎乎地睁大眼睛等死!
“叮”!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李风手里的鸣鸿刀已经不见了,他在关键时刻扔出了鸣鸿刀,砸歪了郑北山的剑。如果换做平时的李风,完全可以一刀砍死郑北山,可是现在,李风已经失去了唯一的护身符。
“噗”\鸣鸿迫使长剑改变了运动轨迹,那冰冷的剑还是刺到了我的身上,我已经做好了扑街的准备。
咦?奇怪?怎么不痛不痒的?这被刺中的滋味也太平淡了吧,就像用米饭就着米饭。
什么东西从我怀里跌落,原来是那本《太玄经》。我长出一口气,杨雄老祖救了我一命,这也是茅山老祖的荫蔽啊。
“问题出在腰带里,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