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转换出行工具的事情如果也要细说，那就太麻烦了。不过在路上的时候，有一点我深信不疑，那就是秦艽对我表现出强烈的敌意和不相信。这也难怪，毕竟我曾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上重重地打击了一无数次。
到了金陵之后，我按照薛老板提供的情报先找到一家酒吧，这酒吧的招待是万事通，知晓金陵的一应黑色势力。像文物倒卖属于最冷僻最偏门的一个支线。对于这样一个行业，一个城市能有一个组织就已经饱和了。
我们得知那伙人每周都有几天会在同一个舞厅集会，不过有谁参与就不知道了，据说其老大见首不见尾，在警内有些靠山，所以这样明目张胆的集会竟然也没有人来管一管。
对于什么组织我已经见怪不怪。笑话，见识到刑天那样的神秘组织之后，其他的任何黑势力都干净得像白纸。
当我们来到那家舞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这个时候的舞厅最吵闹，也最利于商量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像我和秦艽这样的青年男女来到这种场所本来就不稀奇，但是秦艽好像有点不适应，看到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让她微微有些脸红。
我直接走到巡场的经理那里，耳语几句，同时递上一沓钞票。很快，他就取来了两套制服。一套是侍应生的衣服，一套是暴露的陪酒女的衣服。
大厅太过吵闹，我指了指那边的更衣室，和秦艽一起走过去。我说：“穿上这个，为了打听情报，好歹也得委屈一下。”
秦艽提起那简单的两块布料，脸立刻像冰山一样冷了下来。“我才不要穿这种东西，要穿你穿，把那套侍应生的衣服给我。”
我嘴里念叨：“真是脑袋大没见识，像那些地下党女英雄，牺牲色相也要完成任务。”
我无奈，只好又找经理换了一套小一点的制服。可是秦艽穿上后，袖子和裤腿还是长了些，看起来很别扭。不过正是因为衣服肥大，也很好地将巨阙剑藏在了身上。
“还蛮好看的嘛。”秦艽上下打量自己，一脸兴奋地说。“除了道袍，我只穿过有限的衣服啦。”
我及时地揶揄道：“像你这种深居简出的大小姐，也没什么见识，现在最流行的就是这种看似暴露的衣服。”说着，我举起了那套陪酒女的装扮。
秦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巨阙握在手里，看起来只要我再多嘴，身上立刻就会出现七八个窟窿。
“403包厢，正是这里。”我向秦艽使了个眼色，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答应，推门而入。里面的人本来还在说话，见有人进来，立刻有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扫到我们这边。
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你好，酒水服务。”
其中一个大个子冷冷地说：“我们好像并没有叫酒水。”
我回答：“这是我们舞厅免费赠送的。”
“放那里就可以走了，。”大个子向后一仰身子，紧张却又装作悠闲地说。
秦艽装作笨手笨脚的样子，将啤酒递给我放到玻璃桌子上。她一个失手，一瓶啤酒掉在地上打碎了。旁边几个人被沫子溅到，不住谩骂。“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吗？要不要帮你摘出来洗洗？”
我见秦艽脸色微变，心知不好，这里面脾气最大的就是她了，如果她当场发作，我们就只能严刑逼供，弄不好罪魁祸首还被打草惊蛇。
我赔笑说：“不好意思，她是新来的，老板们继续，我清扫一下。”说着，我便拿起了角落的扫帚，同时用抹布擦着桌子。而这些人则一点儿闲聊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一言不发，看着我打扫。
我心说这群人属哑巴的吗，再不说话，老子就打扫完了。终于，有个人按捺不住，对大个子说：“六哥，你说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到？咱可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不过老爷子也真是的，这些年只露了一回面儿。”
大个子眉头一皱，训斥了一声。“老爷子就是让咱等一年，咱也得老实趴着。今天和每天不一样，说不定……”他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等着我出去。
我自然没办法老重复一个动作，这样就太让人怀疑了。我拉着秦艽走了出去，其实已经在桌子腿内侧安放好了窃听器。我和秦艽戴着耳机听包厢里面的声音。
依旧是大个子说：“今天可能要处分四狗，他擅自把东西卖给了一家叫‘宝鸿堂’的古玩店，说起来也是这小子他妈的走背运，咱平时谁不偷着弄出去点儿，偏偏到了四狗这儿出了事儿。老爷子气得不行，听说当时就把报信的人一脚踢晕了过去。”
有个人说：“四狗和咱平时不错，要是老爷子处分得太严厉了，咱也得帮衬着点，别让老爷子杀了四狗。”其他几个人也纷纷应和。
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包厢里的音乐声变大了一下，响起挪动桌椅的声音，随后里面静得连跟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到。
“坐吧。”一个威严而冷酷的声音说。这嗓音让我响起了用指甲划玻璃产生的刺耳噪声。
随即响起了噗通的丢东西的声音。依旧是那个冷酷的声音说：“四狗的事情你们也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