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别告诉我咱俩就靠着尼古丁维持生命。”车洋嘬了一口烟,善意地提醒我现在我们的装备为零。
这些天来,我们只看见隔离区的上空有几架飞机经过,投来的物资也是少得可怜,狼多肉少,这物资根本是杯水车薪。如果一个国家都抛弃了她的民众,那这个一定是个悲哀的民族。
我带着一点希望问车洋:“你那什么吃的都没有吗?都没有私藏点儿?”
车洋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师傅,你不也一样?盛军他们除了给我们留了内裤,还他妈给我们剩下了什么?要不咱俩再回去一趟弄点儿东西回来?”
“回去干嘛?活的不耐烦了?”我掐灭了烟。“吃的不是问题,你就忍一忍吧。水源才是问题,隔离区的水源还是不要饮用。”
车洋一脸无奈。“所以咱俩要不就原地等死,要不就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杀。师傅你选一种死法吧。”
“呸呸呸,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儿好听的。现在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吧?起码我们还掌握着情报呢。正是因为两方面的人都要我们死,反而说明我们还有活着的价值。”我装作安慰车洋一样安慰自己,其实我自己也没什么把握。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来放哨。”我对车洋说。车洋也不知道谦让一下,向旁边一歪,倒头就睡。
车洋这小子真是没心没肺,情况都这么危急了,还睡得像死猪一样。我揉了揉额头,感觉说不出的烦闷。
从我刘乾出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整得这么惨。三番五次的失败我忍了,不能忍受的是就在我以为抓住了敌人的小辫子的时候,却被应头痛击遭到陷害。几十条人命的帐全部嫁祸到了我的头上。
戴南已死,死无对证,现在能证明我清白的人还有谁?但是我知道仅凭戴南一个人是掀不起大浪的,唯一的解释只有——刑天!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的人牵扯进来?
这些问题太过复杂,而我掌握的情报却寥寥无几。
戴南、死去的老赵、病毒的传染性、离奇失踪的飞机,这些问题在我的脑袋里交织成一个大手,把我的**搅得一塌糊涂。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细节。这急闪的灵光催促我必须要把思考进行下去,而现在我还缺少一个思维的碎片!
我几下把车洋推醒,他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说:“不好意思,师傅,我睡得太死了。现在该你睡了——”
“睡个屁。”我没好气地说。“我问你,戴南是近视眼还是远视眼?”
车洋呆呆地看着我,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近视眼,我见过他没戴眼镜的样子,眼睛眯缝着什么也看不清。看起来他近视还挺严重。”
妈的,好看的小说:!我一拳捶在墙上。“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车洋一副天然呆的样子。
我为他的智商表示遗憾,可是看他急于想知道真相的模样,只好耐心跟他解释说:“你记不记得和我们接触的戴南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他总是喜欢在说话前推一推眼镜。”
车洋想了想,一拍脑袋。“好像真是的!那你的意思是——”
“所以,我们接触的戴南是假的,他因为不习惯戴眼镜,所以经常做出许多不习惯的动作。而且我还他妈没觉得他的眼镜有什么效果,从我的角度看他的脸并没有变形!他戴的是平光镜!这还不够吗?只是我们怀疑的太少了!”
“等等。师傅,你的意思是这个戴南是假的?这怎么可能!这化装技术也太高明了吧。”
“高明?”我冷哼一声。“不见得怎么高明吧。假的戴南的喉结和胡子都很少,这说明他是个女、的!”
戴南在来之前就被掉包了,假的戴南混入队伍中,所以敌人才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找到机会后,假的戴南和我们一起去调查难民,途中另外一伙人改扮成我和车洋的样子带着真的戴南出现在盛军的视野中。然后,“我”再用暗器杀死真的戴南。一切栽赃陷害顺利完成。
完美!绝对是完整的计划。我愤怒之余,不禁佩服这幕后的主使者。
“车洋,我要你立刻找到盛军他们,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告诉他们,不管他们信与不信,总不会杀了你。”
车洋吃了一惊。“那师傅你呢?”
我微微一笑。“我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挂掉。因为我想到一个办法,不再被动挨打的办法。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太别扭了,我们也该——绝地反攻!”
当天晚上,车洋就借着夜幕离开。我相信他能找到盛军他们,毕竟盛军他们人数众多,想要隐藏起来并不十分容易。
剩下我自己,夜幕之下,还真有些凄凉。
没有食物我还能忍耐,可是没有水,这渴的滋味还真难受。我有一刻甚至有一种接下自己尿液的冲动。可我还是忍住了,我又不是猪狗,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是给自己保留一点尊严吧。
凭借着记忆中隔离区的地图,我向更深入的地方前进。越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