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哈哈一笑,道:“不过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完颜艳奇道:“这是什么意思?”宇文赟哈哈一笑,道:“据可靠消息那陈宣帝如今已经病危了,当年那陈宣帝命吴明彻北伐,想要多去徐州之地,****残暴,竟然以堰清水灌入城内,并列舟舰与城下,声势甚盛,然则咱大周大将王轨抄断****后路,在清水入淮口处,用铁索贯车轮沉入水中,吴明彻情知不妙,决定退军。希望趁着水势得以退回。陈军刚到了清口,水势流淌,舟舰皆不可用,诸军溃败,吴明彻与三万将士束手就擒,只有一名大将帅骑兵数千逃回建康,咱们大周军乘势南下,收复了寿阳,淮南之地,至此有得而复失。然而此时父皇病重,我周宣帝宇文赟登基皇位,无暇顾及陈朝,这才使得陈朝苟延残喘下去。”完颜艳冷冷一笑,道:“你身处温柔乡,自然是无暇顾及陈朝了。”宇文赟讪讪一笑,道:“如今我大周兵强马壮,定然要灭了陈朝,这才使得我宇文赟一展宏图霸业,使得我大周疆土辽阔,岂不甚好?”
完颜艳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是痛改前非?”宇文赟笑道:“朕本来就是痛改前非了。”完颜艳笑道:“那你便将齐王宇文宪从益州调了回来。”宇文赟微微一怔,道:“这是为何?”完颜艳道:“齐王宇文宪善于用兵,定然会精忠报国,你这皇帝如果真为了大周百姓着想,便将齐王宇文宪放了回来,这样大周百姓才可以相信你这位皇帝痛改前非,为了大周百姓,安居乐业,竟然不惜亲自接见齐王宇文宪。”完颜艳话音一落,宇文赟便摇了摇头,道:“齐王宇文宪阴谋造反,怎么可能让她再回到京师长安?就让他在益州,暗度晚年吧。”心下却想:“只要你们老死不相往来,就不会彼此思念了。”宇文赟如意算盘打得是噼里啪啦,叮叮当当响,而完颜艳心中却犹如到了五味一般,酸甜苦辣咸齐齐涌入心头。不禁叹了口气,道:“照你这般说,你是打死也不让齐王宇文宪回来了?”宇文赟道:“正是,这等阴谋造反的乱臣贼子,朕怎么放心,让她统领大周军队?若是倒戈相助,朕就是自掘坟墓了。”完颜艳哼了一声,道:“你怎么就知道齐王宇文宪阴谋造反了?”宇文赟道:“是国丈杨坚所言,朕也是觉察到了。”完颜艳哈哈一笑,朱满月道:“放肆,你怎么可以对陛下大不敬?”宇文赟摆了摆手,道:“不要紧,也是朕咎由自取。”完颜艳怒道:“你可知道其实并非是齐王宇文宪想要造反,其实是那国丈杨坚陷害齐王宇文宪罢了。”此言一出,宇文赟吃了一惊,道:“怎么可能?国丈杨坚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对不起朕的事情来呢?”完颜艳哼了一声,道:“你不相信,那也没有办法。我只希望你知道,齐王殿下宇文宪,并没有做出阴谋造反的事情来,一切都是国丈杨坚从中作梗,阴谋陷害齐王宇文宪罢了。”宇文赟怒道:“不要认为朕是头脑简单,不知道其中道理。”完颜艳道:“你说说你知道什么道理?”宇文赟道:“齐王若是不阴谋造反,为何心甘情愿,前往麒麟宫呢?你可知道,麒麟宫是我大周宗室犯了大罪,才会被囚禁在了麒麟宫那一颗大圆球之中,为了就是让囚禁这尝尝春夏秋冬四季的酸甜苦辣,使得囚禁之人,逐渐有了悔改之心。如今你却说齐王殿下并没有阴谋造反,若是传了出去,朕岂不是就要背负阴谋陷害叔父的罪名了?”
完颜艳哈哈一笑,道:“你身为一国之君,谁敢在老虎嘴上拔毫毛呢?”宇文赟叹了口气,道:“其中到底如何,朕一时间也难以分辨清楚,朕要去书房批阅奏章,改日咱们再说就是了。”当下摇头晃脑,也不跟朱满月与完颜艳告辞,径自走了。朱满月眼见宇文赟走了出去,便脸色和缓,说道:“妹妹,以后做事情可不要在这般鲁莽了。”完颜艳奇道:“我做事情鲁莽吗?”朱满月讪讪一笑,道:“自然了,你没有见到陛下脸都变了吗?”完颜艳道:“然而他阴谋陷害齐王宪哥哥,难道就不应该说他?”朱满月笑着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就算是他错了,然则他是大周天子,就算是天子错了,也不要说了出来。”完颜艳哼了一声,道:“难道天子犯法不是与民同罪吗?”朱满月道:“话虽然是怎么说,但是真正做起来,可就要难了。”完颜艳嗯了一声,道:“多谢姐姐指点,妹妹知道了。”旋即又说道:“妹妹困了,这便去了。”朱满月也不挽留,说道:“以后要多来万寿宫堪堪姊姊。”完颜艳点了点头,道:“妹妹一定多来万寿宫,看看姐姐。”朱满月嗯了一声,道:“要不然让数名太监,护送你回去吧。”完颜艳微微一笑,道:“不牢姐姐费心了。”朱满月笑道:“妹妹你会错意了,近日后宫不太安生。”此言一出,完颜艳微微一怔,奇道:“怎么不安生了?”朱满月道:“妹妹不知道?”完颜艳摇了摇头,道:“自然是不知道了。”朱满月叹了口气,道:“也许是罪孽深重,近日这后宫之中,总有些宫女失踪,然后便被人发现,死在了御花园之内。”完颜艳奇道:“有这等事情?”朱满月点了点头,道:“正是,所以我才担心妹妹了。”完颜艳微微一笑,道:“多谢姊姊关心,妹妹没事。”朱满月嗯了一声,道:“那我就不远送了。”完颜艳嗯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