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心下一惊,心道:“长白山四大邪神,难道这人便是勾魂邪神裘不邪?”便道:“久仰裘不邪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使得在下望而生畏。”这“望而生畏”
自然是宇文宪担心自己死了之后,那墓碑也被这勾魂邪神裘不邪挖了出去。那黑衣人脸皮不冷不笑,道:“你知道就好。”这“你知道就好”五个字,便如从深渊墓穴之中发了出来,夹杂着混音,听不清楚。宇文宪点了下头,道:“自然知道。”裘不邪道:“既然知道我是勾魂邪神裘不邪,你为何不自行了断?”此言一出,宇文宪吃了一惊,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见到你,我便要自行了断吗?”裘不邪点了点头,道:“自然,见到我裘不邪之人,便会自行了断。”宇文宪只感觉这是破天荒第一遭,哈哈一笑,道:“我宇文宪身为大周齐王,难道还会贪生怕死?”裘不邪哼了一声,道:“那你可要死无丧身之地了。”宇文宪哈哈一笑,却不说话。
裘不邪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想学这位大周上柱国宇文凌?”宇文宪微微一怔,裘不邪道:“当年这宇文凌不识得好歹,竟然派人伤害于我,我侥幸逃了性命,学成武学之后,便要来与这大周上柱国宇文凌谈个公道,谁知道这老小子竟然死了,虽然是天助于我,然则我裘不邪却不能让大周上柱国宇文凌安生,便刨了这老小子坟墓,将这老小子墓碑拿了过来。谁知道这老小子墓碑用起来颇为顺手,我裘不邪便以这老小子墓碑为兵器。”宇文宪这才知道这勾魂邪神裘不邪,整日价拿着一尊墓碑,原来就是为了当兵器用,这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墓碑竟然也可以成为顺手兵器。裘不邪怒道:“你若是不自杀,待你死了,老子便刨了你坟墓,拿走你墓碑。”须知道大周以孝为天下,若是有人刨了别人坟墓,便会被外人唾弃。宇文宪哼了一声,道:“不要说一些大话,还不知道是谁刨了谁坟墓呢。”裘不邪怒不可解,大喝一声,手中大周上柱国宇文凌墓碑,挥舞出去,霎时间,狂飙怒卷,四下里飞沙走石。这墓碑少说也有数百斤重量,裘不邪挥舞出去,其声势自然非同小可了。砰砰砰然之声,不绝于耳,原来数名侍卫眼见裘不邪拿着大周上柱国宇文凌墓碑甩了过来,齐齐站在宇文宪面前,合成一堵人墙,将宇文宪护在其中。这狂飙怒卷,飞沙走石,无数石子便如一枚枚暗器一般,直直打在数名侍卫身上,只听得惨叫声中,数名侍卫纷纷栽倒在地,人事不知。眼见不能活了。
这石子暗器被狂风席卷,力道也是非同小可。宇文宪眼见手下阿术与宇文啸魜惨死身亡,这数名侍卫又伤势严重,眼见不能活了。不由怒火中烧。眼见这长白四邪已经来了白不邪、凌不邪,如今又有这位裘不邪,至于那位大哥,自然也是躲在暗处,自己就算是武功盖世,也是孤掌难鸣,这怒火中烧,只能在心中烧了。那裘不邪眼见数名侍卫惨死,不禁甚是得意洋洋,哈哈大笑出声。裘不邪天生一副冷面孔,如今却哈哈一笑,当真是破题第一遭了。裘不邪笑声未停,就听到那甜美声音道:“裘不邪,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甜美声音话音一落,那裘不邪笑声戛然而止,便如被人偷偷剪断了声带,只是呵呵两声,这呵呵两声,也是前一呵完,后一呵停顿了好久,才呵了出来。白不邪与凌不邪自然看出来端倪,眼见二哥勾魂邪神裘不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如今却脸色颇为难看,不禁轻咦一声。裘不邪声音嘶哑,说不清楚,道:“你……你……怎……么……来……了?”
声音颤抖,说不清楚,兼有渺不可闻,只怕只有自己才听得出来。那甜美声音嘻嘻一笑,道:“自然是为了在见到你了,我见那白不邪长相奇特,自然是一副邪神模样。”其实这白不邪就是没有脖子,身子太胖之缘故,那裘不邪怒目而视白不邪,直直吓得白不邪惊讶的说不出来话。裘不邪道:“然后呢?”那甜美声音笑道:“然后我便觉得你们与这位白不邪自然是同伙,便尾随而来。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本姑娘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裘不邪怪叫一声,抬起左脚,便将白不邪踢了出去。白不邪头脑简单,还没有缓过神来,便感觉胸口奇痛,身子便如断线风筝一般,直直飞了出去。砰然一声,白不邪肥胖身躯重重摔倒在地,嘴中鲜血狂涌。凌不邪脸色惨白,惊呼出声,道:“二哥,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伤了死弟?”裘不邪脸色颇为难看,却又无可奈何,怒道:“若不是看在咱们身为长白四邪份上,这老小子早就去阎老五哪里当差了。”凌不邪道:“难道这小妮子当真厉害?”裘不邪闻听此言,心下一颤,道:“噤声,噤声。”凌不邪奇道:“为何要噤声?”裘不邪怒道:“这其中原因颇为匪夷所思,你不要问了就是。”凌不邪道:“好,我不问就是。大哥去哪里了?”裘不邪本来听到凌不邪说“好,我不问就是。”心下还算缓了口气,又听到凌不邪紧接着问道:“大哥去哪里了?”此言一出,裘不邪脸色颇为惨白,惊呼出声,结结巴巴的说道:“对了,还有大哥,大哥也快来了。”那甜美声音哈哈一笑,道:“是了,这算是聚齐了,一锅端了就是。”裘不邪脸色颇为惊惧不安。凌不邪眼见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