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起居饮食都由她由家中带来的奴才侍候,没发生赏月台事件之前还有你照料,我倒没想到出了烟荷宫她的胎能保那么久。”
“皇后已经有了十一阿哥,如果玉贵人诞下男孩,未必不是对十一阿哥有威胁,皇后又怎么会容忍?”阮飞烟沉吟道。
她忽然想起丽贵嫔误食迷情药之情,玉贵人的寝宫便死寂一片,那不寻常的死寂让她感到不安。
她将心中的不安说出来:“还记得蓉妃联同丽贵嫔想害我,害人不成反害了她们自己这事么?”
娴妃点头:“记得,那时皇上深夜到访,发现丽贵嫔像疯了一样,这事已经传了开去,我以为这只是妹妹对丽贵嫔的一点惩罚。”
阮飞烟冷笑一声:“惩罚?如果是惩罚就不止误食迷情药了,话说回来,那晚动静那么大,但同在烟荷宫的玉贵人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烛火都没亮起来,你觉得奇怪么?”
娴妃问:“姐姐是觉得这个玉贵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阮飞烟淡然一笑:“这里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只是觉得她那时的寂静如今想起来十分不寻常,试想,就算睡了,丽贵嫔那时闹得那么凶,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顿了顿,她又道:“况且赏月台一事她故意走在我身边,跟我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她跟你都说了什么?”娴妃不禁紧张起来。
“她提醒本宫,说乌鸦在那个时候出现十分奇怪,本宫立刻命雪梅去查才发现在赏月台四周洒了乌鸦最爱吃的食物,也就是这些食物引来了那群乌鸦,如果没有那些食物,乌鸦就不会出现,乌鸦不出现,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更不会让盈贵人有机可乖,推本宫出去撞上丽贵嫔根本就保不住的肚子,亏得她在那个时候还想着提醒本宫,好让本宫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这么做居心何在?”阮飞烟一口气说完之前的疑惑,却不自觉地皱起眉来。
“如此说来,表面上她是投靠于你,但又知道这半年你都没有能力再去替她担待,只是聪明的她不想失去你对她的好感,故才在最后都提点你,可是这样?”娴妃分释着她刚刚说的话,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表面上看来是这样,但这半年来她又靠什么来保住自身不受伤害?就连本宫——都不能。”如果她能,就不会被禁足半年多那么久了,这也是她唯一的疑问。
“也许是她福厚。”
她自嘲:“如此说来,本宫便是福薄了。”
娴妃也不想话题谈得如此闹心,长长叹了一口气后选择了沉默。
她也知道自己言语中有所冲撞,可是这本年的禁足让她想清了很多事,特别是一些以往想不通的事。她不是福薄,她只是太大意才让皇后她们有机可乘,只要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自然就是每人都想****一刀了,皇后撒乌鸦食物在先,推撞之间盈贵人出手在手。但说到底,都是因为昔日自己没有向皇上说出实情,就算没她这么一撞,丽贵嫔的胎也保不过一个月。
没有因,怎么会有果呢?
想要去害人,才会被人害。
她笑起来,笑得十分淡然,她道:“总之你我都知道,这后宫之中谁都不是简单的就好,过去的事已经结束了,就看日后她们又出什么招,又或者,本宫确实要先下手为强了。”
“烟儿,你已经好久没出去,先看定了再说吧,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明白。”
娴妃笑了:“走,咱们现在出去看看御花园的花,冬雪刚融,桃花,杏花,梨花都盛放,可漂亮了。”
她不想拂了她的意,站起来道:“你来替我选簪子。”说完往梳妆椅一坐,凌香将簪子拿出来由娴妃替她选。
以前感情好的时候两人也经常这样打发时间,渐渐地感情深厚,光是看衣服已经知道怎么配头饰,娴妃的眼光与她又大不相同,往往选的簪子总能搭配出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今天,她只想重温。
娴妃见她兴奋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一副奈她不何的表情。扫了一眼她身上那套湖水蓝的衣衫,挑了一支镶着淡粉琥珀的金簪:“这支怎样?”
“淡雅中不失温柔,你的眼光还是像以前一样,没变。”
“这么说,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她仰起头看着娴妃将簪子轻轻插在鬓发上,伸手抚了一下被梳得一丝不乱的黑发,笑着道:“希望你变,又想着不变也没什么不好,是不是很纠结?”
娴妃伸手轻拂过她如丝绸般的脸:“对你,不变是最好的,不然怎么以诚相对?又怎么交心?”
她抓住那只滑过脸膀的手,轻声道:“只是希望媛儿记住,烟儿怎么变,也是烟儿,对媛儿的心,一直不会变,永远——不会变!”
娴妃也轻声道:“我知道!”
阮飞烟这才露出坦率天真的笑容,这个真实的她,在往后的日子就只有特别的人能见,就连皇上,都不会再轻易见到。
女人的心都是会因某些事,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