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当然少不了卤牛肉,酒当然是一如既往的有,阿牛没大没小没心没肺的直率性格似乎非常对昆叔的脾气,俩人再次喝得热情高涨。
“昆叔以前非常喜欢喝酒,但这些年由于事情较多,所以喝得少了,今晚是我看到他喝得最开心的一次。”少女悠悠地说。
“看起来你家里也是位高权重。”梁无为随口说着。
少女瞥了一眼梁无为,见脸上神情并无异常,才放下心来,接着说:“位高权重……又有什么用,哪里会有像这两日的这般开心。”
这顿饭吃得时间够长,最后在阿牛大呼小叫地“过瘾”声中才算结束。按照先前的商定,众人一起出门,在这西平城里转悠起来。
走在街道间,梁无为心中有些唏嘘:依旧和上次在西平城的时辰差不多,不过是天气暖了些,人流多了些,可母亲大人却永远不在了,接着想起上次在西平街头看到的小星歆,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现在又去了哪里。
看到梁无为神不守舍的样子,少女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梁无为回过神来,那明亮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便开口说道:“清明节前我路过西平城的时候,那晚我也是出来转了转,没想到却看到一群孩子要欺负一个小丫头……”
梁无为慢慢地讲述着当时的场景,少女认真地听着,脸上也是惊奇连连。
而此时,阿牛左右四顾地看着街景,旁边的昆叔却全无心思,不停地琢磨着昨晚升起的念头:“这阿牛确实不错,自己一直都是忙于公务,到现在还没有收过徒弟,这次出行碰到了阿牛,资质和秉性都感觉甚好,看起来应该是缘分,只是他要是不愿意拜师可如何?自己又该如何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发生一些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转念一想:“我又何必在意他是否愿意拜师?我又何必告诉他身份?呵呵,既然是缘分,当然不能错过,看来我倒是着了相了。”
心中主意一定,昆叔便对着阿牛说:“阿牛,你力气大,手脚快,可你知不知道为何跑不过你家少爷?”
“是啊,平时都是俺比他快,为什么今天俺跑不过他?”阿牛立刻来了兴趣。
“你跑起来时,没有好的步法和气息配合,所以空用蛮力。”
“步法和气息?那就应该是功夫吧,赵老头你肯定会功夫,赶快教教俺。”阿牛的表情立刻兴奋起来。
“教你不是不可以,但你可知这江湖之中,学人武功是要诚心拜师才行的”昆叔循循善诱地对阿牛说。
昆叔刚刚说完,阿牛就突然动作,推金山倒玉柱地跪了下来,当街“梆梆梆”的磕起了响头,口中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跪拜。”
无论是昆叔,还是周围行人,以及后面的梁无为和少女两人,都被这突兀的行为搞得一愣,那少女不可置信的捂着嘴,然后面露浅浅微笑。梁无为吃了一惊后,立刻也为阿牛开心:“能拜昆叔这样的能人为师,对山野出生的阿牛来说,当然是莫大的福分。”
昆叔一愣之后,不仅未对这当街跪拜的扰民行为生气,而且心中立刻欣喜异常,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性情,这才是心中的好徒儿表现。当下心中欣慰不已地扶起阿牛,口气中不无幸福的说着:“乖徒儿,快起来吧,呵呵,你可知道这拜师的意义是什么?”
“俺当然知道了,拜师就是师傅教徒弟功夫,徒弟听师傅的话,终身伺奉师傅,不得违背师傅的规矩和想法……”阿牛倒是张口就来。
听到此,昆叔所有的担心全部烟消云散,老怀甚慰地说:“呵呵,大概差不多,却并没有这么严格,其实你只要听师傅的话,不做有悖于江湖道义之事就行了,至于终身伺奉师傅之类的,大可不必。”
“那……是不是不能叫你赵老头了?”阿牛挠挠头问。
“呵呵,现在,先多叫几声师傅听听,让我找找当师傅的感觉。”昆叔因为欣喜,慢慢也露出点了孩子气。
“师父,师父,师父……对了,咱们是什么门派的?”
这番叫下来,哪里还能让人体验到当师父的感觉,昆叔苦笑一声说:“算了,你还是随便叫吧。咱们不是什么门派,我年幼的时候跟着很多人学了很多拳脚功夫,后来在有一次军中作战,缴获了本不知名的武林秘籍,于是照着修炼,可惜由于当时年纪偏大,所以到现在才是略有小成而已。”
“小成是什么程度?”阿牛好奇地问道
昆叔也不答话,右臂前伸,五指伸开,“忽”地一声,只见路边一个石砖凭空飞起,准确落在手中,然后昆叔五指收拢,猛地一攥,那石砖便瞬间成了碎块,将手一松,掌心里的那部分石砖居然成了粉末,随风飘扬洒落。
阿牛嘴巴张得大开:“这才仅是小成?那大成会是什么样哦……”
昆叔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表现并不满意,在目前这个境界已经徘徊多年未见寸进,如果阿牛练了,不知道最终会到什么境界。
“这一次可能相聚时间比较短,我准备先教你一套拳脚,一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