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府里的人也有五王爷的人,千儿绕到大厅后面,身形一掠,悄无声息飞上屋顶,小心翼翼的移开一片屋瓦,移开一条细细的缝,俯身向细缝里望去,正好看到大厅中的一切。
京兆府少尹冯英掀开一个衙役手中端着的大托盘上面的白布,托盘里面放着十几支箭,几支簪钗和一块白纱,冯英对坐在大厅右侧首位的南宫诺道:“三王爷,这些物件是昨晚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箭跟白纱都是寻常物,不过这几支簪钗都是价值不菲的,尤其是这支断了的蓝玉蝶簪,做工精致独特,玉通体透明,极为罕见”,冯英说着拿起那两截断簪,又道:“下官连夜派人查了京城的各大首饰店,查出这支蓝玉蝶簪是出自京城第一大首饰店流云斋,流云斋的掌柜说上个月有两位气质非凡的公子在他那里定做了蝶形的饰物,一个定做了一支金玉蝶形步摇,一个定做了一支蓝玉蝶簪,他不认得两位公子,不过他说认得两位公子银票上面的印号,知道两位公子身份尊贵,所以他记得很清楚,他说打造这支蓝玉蝶簪收到的银票上面有轩王府的印号,不知王爷可认得这支簪子”。
南宫诺看着那支断簪,心中升起一股强烈不安的情绪,脸上却平静道:“不错,这支蓝玉蝶簪确实是本王亲自去流云斋定做的”,冯英放下手中的断簪,对南宫诺抱拳恭敬问道:“下官斗胆,敢问王爷,这支簪子是赠与何人?”,南宫诺轻笑道:“我亲自定做这支簪子,自然是赠送给我未过门的妻子”。
冯英疑惑道:“是赠与董小姐的?”,南宫诺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到那个端着大托盘的衙役身边,手拿起托盘中的白纱,偏头看着冯英,笑着问:“这是什么?”,冯英道:“这是从死者手中取下来的,可能是死者临死前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这块白纱上面有淡淡香味,凶手应该是一名女子,死者临死前喝了不少酒,从地上散落的簪钗看,死者应该是醉酒后侵犯凶手未遂,反遭凶手毒杀”。
南宫诺听着冯英的话,当即意识到闻人筱敏肯定出事了,嘴角的笑容逐渐凝住,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愤怒在心中汹涌的翻滚着,冯英看着南宫诺,试探着问:“王爷,簪子当真是赠与董小姐的?下官可否请董小姐前来问话?”。
南宫诺竭力压制住心中翻滚的情绪,极力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微笑道:“簪子确实是要赠与卿妹妹的,不过,本王还没来得及送,就已经丢失了”。
冯英显然不相信南宫诺的话,又追问道:“王爷的簪子是什么时候丢失的?在何处丢失的?”,南宫诺走回去坐下,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良久,道:“本王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处丢失的了,不如这样,等本王记起来了,再到京兆府告诉冯大人,如何?”,南宫诺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已经下了逐客令,冯英面上微微有些难色,犹豫了一下,抱拳道:“那下官先告辞了”。
这时,坐在大厅左侧首位一直未开口的南宫泽慵懒的声音响起:“冯大人,昨晚死的可是我母妃娘家唯一的独苗,冯大人若是想草草结案,恐怕没那么容易,本王限你三天,要是找不到凶手,别说你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就是你项上的人头都有落地的可能”。
冯英连忙躬身低头道:“五王爷放心,此案下官不敢马虎,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的”,语毕,抬眼看了南宫泽跟南宫诺一眼,又道:“两位王爷,下官先告辞了”。
南宫泽瞥一眼冯英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端着茶杯很悠闲的喝了一口,眼睛余光扫着对面的南宫诺,见南宫诺绑着一张脸,南宫泽嗤笑一声暗暗得意,放下茶杯,语气悠悠道:“三哥,其实本王今日到你府上来,不全是为了昨晚的命案而来,而是有一事想请教三哥”,好看的小说:。
南宫诺见他一直一副悠哉看戏的模样,冯英走后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知道他随冯英来了解案情只不过是个幌子,不是他来这里的真正意图,昨晚死的是他母妃娘家的人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案子牵连到谁,与谁有瓜葛,对于他幸灾乐祸想看自己遭殃的态度,南宫诺只能隐忍着怒气,道:“五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南宫泽端正了原本斜坐着的身姿,嘴角露出一丝邪邪的笑,语气仍是不紧不慢,道:“昨晚三哥出宫后,本王打听了一下,昨天下午父皇一直在谨兰宫,三哥昨天是午时后进宫的,直到酉时才出宫,你那个小丫头说你昨天下午没有见父皇,如果三哥昨天下午一直在董贵妃宫里,怎么可能没见到父皇呢?如果三哥昨天下午不在董贵妃宫里,那么三哥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都在后宫做些什么呢?后宫嫔妃那么多,三哥是和哪一位幽会呢?父皇要是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呢?”。
南宫诺愤恨的咬了咬牙,压住内心的怒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笑一声,睨着南宫泽,直截了当道:“你想怎么样?”,南宫泽“哈哈”笑出声,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南宫泽摸了摸鼻子,一脸促狭的看着南宫诺,道:“把你身边那个叫千儿的小丫头送给本王,如何?”顿了一下,又道:“当然,你可以不答应,我也不是非要不可,我可不像四哥,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女人对我来说,只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