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市委办公室。
“你们国安局是怎么搞的,重要嫌疑人花袭人差点被她自己自杀?如果不是私家侦探秦子君及时发现,大错就铸成了!”市委书记兼市长秦正伦严厉地对邓庆朝说。
邓庆朝脸上出汗了,连声检讨。
“听了你们前期工作汇报,你们能迅速找到嫌疑人是值得肯定的,但工作也并不是让人满意……”秦正伦望着邓庆朝诚恳的表情,慢悠悠地说。
邓庆朝见秦正伦脸色和缓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书记的意思是?”
“秦子君原来就是公安局的得力干将,破了很多大案要案,后来辞职了……”秦正伦若有所思。
邓庆朝一听明白了:“书记,我这就把他招进国安局……”
“这个要慎重,秦子君是我的养子……”
“举贤不避亲嘛!”邓庆朝会意地说,然后纠正道,“这个是根据我们国安系统迫切需要,向社会招贤纳士,这点小事就不用向书记请示了吧?”
“去吧!”秦正伦挥挥手。
……
江城公安医院。
花袭人睁开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和不安。
秦子君宽松地笑笑:“她叫杨兰蔻,公安局的,我叫秦子君,国家安全局的。”现在,严格已经被调去其他部门了,秦子君进入江城国安局全权负责此案。
“啊!”花袭人感到天塌下来了,脸顿时煞白。天啊,这下全完了!她越想越害怕,干脆闭上了眼睛。
杨兰蔻摇着头,动情地劝道:“花袭人,你选择自杀,证明你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你看到了那条路往下走的危险,说明你很彷徨。你要始终记住,不管你怎么听他们的话,你都救不了郑开明,反而会把他推到绝望的境地。做这一行的没有道义可讲,纵然你把256号档案给了她,她们还会要257、258,没完没了,一直把你榨干为止。我们需要你合作。”
花袭人睁开眼睛,含着泪摇头道:“我犯了罪,我听从法律的惩罚,但我不愿与你们合作,我知道这样做对自己,对郑开明都没有好处。我累了,确实累了,我支持不住了,但我可以坦白我知道的一切,我不愿再做,原谅我。”
秦子君又劝了半天,仍然没有效果,两人极为沮丧。
后天就是星期三。
秦子君被逼到了墙角。
“怎么办?”杨兰蔻盯着秦子君问。
秦子君一双毒眼盯着杨兰蔻那张清纯美丽的脸。
“你……到底在想什么?”杨兰蔻娇嗔地问。
秦子君回过神来:“你不要误会,我什么也不想干。我从你这张脸上看见了另一个花袭人。我们没有时间了,秋丽颖在积极活动,这几天都找不到她,那个给王怀仁打电话的人也找不到,电话是在公用电话亭打的,再不弄清吴爱爱背后手人,我们将十分背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代替花袭人了。”
杨兰蔻惊讶地睁大嘴巴,她万万没有想到秦子君想出这样一个鬼主意,一下子惊呆了。
杨兰蔻住进了花袭人家。
秦子君精心制作了一份档案,设计了一个陷阱。
这一天,吴爱爱和刘晓明坐在星月楼喝茶。
“忙吗?”吴爱爱白了他一眼。
刘晓明无精打采的样子:“还行,不就那样吗,侍候人的活,能好到哪里去!”
吴爱爱看着他慵懒的样子,就有些不高兴,她讨厌男人这样。他睁着他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缺钱?唉,你这个人,不要老喝酒。没有到洗脚屋去吧?”
刘晓明一哆嗦,软软地说:“我哪敢啊,你不发话,我哪也不敢去,想也不敢,你又忙,又不给我打电话,憋着呢。”他显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吴爱爱笑了,从桌子底下伸出手,掐了他一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也就两个星期,就憋不住了,我是怕你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染上什么病,不就把你我害了。现在外边的女人,有几个干净的?今晚过来,姐让你过足瘾。”说完把一叠钞票放在他手里。
刘晓明受宠若惊:“我听吴姐的,我一定尽力,让姐满意。”
两人来到天地超市。
吴爱爱坐在副座上没有动,对刘晓明说:“你辛苦一下,我昨天买的一盒牙膏遗忘在行李保险箱里,是十七号保密箱,密码是4457,你帮我拿来。”
刘晓明嗯了一下,迅速下车,熟练地从箱子里取出牙膏,是佳洁士牌,他看都没看,交给了吴爱爱。
“怎么回事?”杨兰蔻大惊,“吴爱爱让刘晓明来取牙膏,难道他是这条线上的人?”
秦子君咬住刘晓明的车,边开边说:“我调查过了,刘晓明是吴爱爱花钱养的一个男人,原先是出租车司机,后来到SC公司,专给总经理伊尔开车,很老实的一个人。他妻子在有色厂,已经下岗,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我估计,他不知道这里边的花样,很可能是吴爱爱为掩人耳目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