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少峰签字将录相带取出、等待倒带时,秦子君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对了,别墅区案发时的进出人员名单查得怎么样了?”
“我让杨武继续查,大概明天就能全部摸清了。”
播放了一遍后,发现将证物青丝剑拿走的人正是赖铭殊本人,但是由于监控镜头只到门口,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他这样做的。倒带后再次播放时,周少峰忽然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在赖铭殊拿走青丝剑前两分钟左右,这个人在镜头中一闪,被录下小半个背影,然后赖铭殊就离开了岗位。
“调查赖铭殊就由我亲自负责吧!周少峰你还是继续跟踪进出人员的事。”秦子君站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分手后,秦子君直接去了拘留室,赖铭殊被暂时关押在那里。
等周少峰先走了后,秦子君又和杨兰蔻在楼梯口分手,才隔一天,两人职务就错位了,“被撤职了,是不是有些难过?”秦子君轻声问她。
“才不呢?本来你能力就比我强。”杨兰蔻并不在意,“再说你当还不是当我当!”她红着脸说。
“这就对了嘛!”秦子君拉着她的,在她的手上写字,搞得她痒酥酥的,娇羞地问道:“你写的什么啊!”
“回去休息!”
“我问你写的什么,你叫我回去休息?”杨兰蔻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他写的是“我爱你”或者“永结同心”之类,而且她感觉他写的是四个字。
“我写的就是‘回去休息’,现在我是领导,我命令你!”秦子君呵呵笑了。
杨兰蔻这回是真的有些失落了,落下去的是意外,捡起来的是感动,“不,我陪你一起去!”
“还记得昨晚你是怎么和我说的,我昨晚休息,今晚我多担待点。乖,听话!”秦子君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又和她贴了脸,目送着她走出大门,才回头向拘留室走去。
路上秦子君一直在想案情,对王晓东尸体上的子弹及其他被害人身上的子弹取证后发现,这些子弹并非由同一支枪射出,而是两支枪,经鉴定,都是肖道成保镖的枪,但其中一支枪上的指纹却是王晓东的。
这个发现让秦子君感到困惑不解,他绝不相信王晓东会因为巨款而动劫杀肖道成的念头,可是现场证据却直指这个方向。
现在又出了个赖铭殊,所以秦子君非常想知道,赖铭殊究竟是主动犯罪还是被催眠后无自控能力的情况下被动犯罪,这直接关系到王晓东死后的荣誉,也关系到所有奋战在第一线的干警的荣誉。
拘留室里的赖铭殊坐卧不宁,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看到秦子君,他竟然问道:“秦队长,真的是我把证物拿走了吗?”
秦子君无声地点点头,赖铭殊的眼睛顿时一暗,人也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赖铭殊,现在我要你认真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第一个环节都不要放过。”
赖铭殊像是没有听见,嘴唇发白,目光呆滞。
“看着我!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吗?这是整个刑警队的事!关系到许多人的荣誉,包括刚刚牺牲的王晓东!所以我要你立即回忆,别他妈的一把蔫菜叶似的!听到了吗,赖铭殊!”秦子君猛然大声吼起来。
赖铭殊一惊,看到秦子君坚定的目光,随即慢慢地坐直了身体,神情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我记得当时正在填写一份表格,然后感觉突然有一秒钟的停顿,再想继续填表格时发现表格在桌子的另一边,于是我把表格拿过来,看见登记本没放在原来的地方,我就感觉出了问题,忙回头查看,就发现今天刚登记过的青丝剑不见了。再然后我就打电话叫陈小武来看着,我就直接去会场找你们汇报情况,没想到会碰到领导来检查。”
秦子君眉头紧皱,这样的证词法官会相信吗?甚至秦子君自己都在怀疑,可是赖铭殊却不像是在说谎。
从张家灭门惨案开始的妖异感受重新袭来,秦子君知道自己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了。
秦子君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几句,要他再好好回忆,想到了另外的情况再报告上来,然后便回办公室来了。
队长办公室原来是自己和杨兰蔻面对面,秦子君看着自己的办公室灯还亮着,心想杨兰蔻在干什么呢?他一直纠结着赖铭殊和王晓东的事,竟然忘记了杨兰蔻已经被撤职,而自己已经安排她先回去休息了。
他便悄悄的看看杨兰蔻在干什么,或者在桌子上打渴睡,便轻轻的走,走到门边,打起精神,专注于门上,很快,他的目光便穿透了门,望进屋子里面,这一看,他顿时一陈恶心,差点想呕吐出来。
原来,周少峰正蹲在杨兰蔻坐的那张椅子上——那个位置现在属于他的了,他刚提了副队长,而秦子君虽然转正,但椅子肯定还是坐自己原来的,那么周少峰自然就坐到杨兰蔻那张椅子上去了。
可是,天啊,他居然蹲在椅子面前,伸出舌头,津津有味地舔着杨兰蔻原来坐的椅子垫子!
秦子君看过《十宗罪》,听到里面有兄弟两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