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子,穗儿,进来。”司徒子言扶住南又寒的肩,不用她说他也看出来了。
“皇上。”两人从马车外间速度的进入。
“穗儿,过来照顾娘娘,小巴子,你去把御医叫来,就说娘娘呕吐不止。”
穗儿赶紧上前接过司徒子言怀里的南又寒,一只手熟练的拉开马车上的暗格门,从里面取出一只熏香的袖珍小桶,递到南又寒身前。
“娘娘,头晕吗?”穗儿用手顺着南又寒的背,细心的想到要询问她的症状。
“晕,还疼。”天旋地转的难受。
穗儿心里一惊,用手背轻触南又寒的额头,还好,还好,没有烧。
朝拜出巡,南又寒只带了穗儿一个丫头,此刻南又寒吐的天昏地暗,连出宫女子需戴的面纱都丢在马车的一角,这让穗儿手忙脚乱的心疼。连马车内的司徒子言也急了眼,冲着外面就是吼:“御医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人来了,皇上。”小巴子掀帘而入,身后领了五名御医一人背着个药箱。
南又寒此刻是吐无可吐,已经对着香薰桶开始干呕。
老御医们赶紧上前,穗儿托着南又寒无力的手腕让御医把脉。
“她怎么样了。”司徒子言不自觉倾身向前的举动,透露出他心中的不安。
“娘娘这是染了点风寒,加上腹中空无一物,而且长途跋涉……”
“朕问你,她到底怎么了?”司徒子言一声怒吼打断御医的废话,轰然一掌拍碎了车厢内的小木桌,巨响传遍整个行走的队伍,连太后都惊动了。
习惯车马出行的太后,本闭眼稍稍休息,被吵醒有些不快的闭着眼问:“怎么回事?”
“回太后的话,好像是皇上因为皇后身体不适的事在发脾气。”太后身边伺候着回话的人正是宫里的大丫头隐姑姑,刚听外面有骚动,她大概问了下驾车管事的人怎么回事,说是皇后呕吐不止,刚才那声响显然是从皇上皇后车厢中传来,该是遇见什么不顺了。
“皇后身体不适吗?那哀家得去看看。”太后没了困意,睁开眼。
隐姑姑立刻探头出去,吩咐随行的人叫停了队伍,叫来四人轿在外面候着,然后起身拿了披风给太后搭上,扶着太后起身:“太后,小心您脚下。”
太后坐进轿子顶着风雪往皇上的马车行去。
这厢皇上皇后的马车内水果点心滚了一地,穗儿忙不迭的去到马车外间找东西来收拾。御医纷纷跪下请罪,这是触了圣怒。
“没有回朕话的人,那就全拖出去斩了。”司徒子言看着这一群没出息软了腿的御医冷笑。
“回,回……皇上的话,皇后是感染风寒,又空腹晕车,所以才会呕吐不止。”终于有胆子大点的御医因斩头的威胁,怀着慷慨就义的心情回答盛怒皇上的问题。
“皇上,要不,您先换身衣服,这一身污秽……”另一名御医想安抚,好看的小说:。
“换什么衣服,你是御医不是尚宫,该关心什么自己给朕想清楚,连话都说不清楚,我要你们何用。”司徒子言不自觉的凶狠样子有了失态,把跪在厢车内的御医都吓的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都给我滚出去。小巴子去把秦御医叫过来。”
得到赦免的老御医们,纷纷逃难般的退出车厢,小巴子也紧着去随队的马车车厢寻秦御医。
司徒子言见南又寒一阵阵难受的干呕,一把把脏掉的外衣脱去丢到一边,心疼的把她放平,让她靠着自己的腿上躺下。
“为什么不吃饭?”司徒子言质问。
“你……真吵。”南又寒揪着司徒子言的衣角,一张嘴又是一声干呕。
为什么她头疼欲裂的时候,还要听他不停的惊天一声吼。
她如果现在还有力气翻白眼,一定会免费送一个给司徒子言,凌晨三点就爬起来梳妆打扮,为了套上他所说的量身定做的朝服,她召集了整个惠宁宫的人员把自己的腰往一尺五的目标勒,b胸都快勒成d胸了。
关键是都勒成这样了,好歹也要亮出来让世人观赏一番,最好能刺瞎平民老百姓的眼,可是皇族的人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如此匪夷所思的宫廷细腰拖地长服最外面还搭配了一件宽松式套头更长的披风,她真想对设计者怒吼,既然有这么个密不透风的披风,还要什么朝服,她就算直接裸(和谐)体套披风,鬼才能看出来。
所以,她穿成了这样,水都滴不进去一滴,还能奢求吃什么饭。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各宫娘娘妃子永远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仪态万姿,抬头挺胸昂首碎步傲娇的如同袖冠大公鸡,被逼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她开始同情后宫中的所有女人,包括现在的自己。
“乖乖的闭嘴,不准再说话,先喝点水,等秦御医来了就好了。”香儿出行也是晕车,可没见着这么厉害,她现在这吐起来的样子,快像要了人命的勾人心疼。还好晕车秦御医是能治的,不然他都不知该拿南又寒怎么办才好。
南又寒干呕不止,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