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到底怎么了?我问。
你以后会知道的,我只想问你个问题。
你说。
陈嫣好像早已没有了刚才的不悦,说,如果我以后消失了,你还会找我吗?我是说如果,就像今天这样。
你说什么啊?怎么会呢?
你会找我吗?她继续问我。
好,保证,以后不管你到哪儿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徐明,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的地方吗?
当然,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玩的那座山上。
嗯,你脑子还不错,那我们那天说的话你都记得吗?
当然,一样都忘不掉。
其实那座山在我心里意义特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徐明,我知道你对我好。除了我父母,我对在意的人就是你了,所以啊,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好吗?今天看你洋洋自得样子就知道你考得不错,其实我也考好了,呵呵,所以呢。她在我头上点了一下,戒骄戒躁,懂吗?过了这个夏天,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我说,大姑娘,你该不会把我搞成这样就是跟我说这些吧?怎么说我也这么大的人了。
呵呵,管你怎么想,走上自习。陈嫣起身从屁股下面抽出本书拍了拍。
我站起来一看,自己屁股上全部都是水,郁闷不已。
我说,教室锁着门呢,我们上哪儿上自习啊。
她在我面前晃了晃一串钥匙,我当然有啊,猪,你好笨呢。然后我们就拉着手回班了。
不出所料,班里果然空无一人,整个楼内人都很少,今天是周末,大部分人都回家了。我们在教室内并排坐着学习,遇到实在做不出来的题目我就问她,陈嫣一一给我耐心讲解,细而透彻,仿佛那些题目在她眼里都像一个个幼稚的谜语,稍点即破。
今天的阳光格外好,暖融融的,快要凋尽的树叶也被染上了激越明媚的颜色,天空湛蓝,连云朵与风都被这种向上的情绪所感染。空气中是风的味道,一切皆是这般丰美。
我早早的来到学校,脸上似乎还有昨日残留的轮廓,脸颊也有浅浅的红色,眼睛格外明亮,我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衬衣,精神明显好于昨日。
窗帘被拉开了,窗户敞开的部分呈很大的角度,清晨尚未被污染过的阳光从窗户直泻而入,流淌在窗台上,之后又以一种流体的姿态在冰冷的地面上徜徉,地面泛起了暖。教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浸满了阳光,充足到甚至用小指轻轻一用力便能够轻易的溢向另一个地方,空气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明的,温暖而迷幻的气息。
我叫陈嫣,她轻轻的回答我,那声音温柔极了。
陈嫣,我爱你就像爱生命!
谢雨莜也高二了,邓海涛也是如此,我庆幸的是邓海涛没有来找我报仇,有可能是他根本不屑来找我的麻烦吧,他家那么有钱,加上那副嘴脸,所以女人肯定是不缺的,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喜欢谢雨莜吧,只是好奇心在作怪吧。
我见到谢雨莜的那天天空下着小雨,我快步的走在校园的长廊上,三步并两步的快走,这个时候突然偶遇到谢雨莜,她叫了我一声,我停住脚步,回头笑着看她。
我以为这是偶遇,其实不是。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她说要请我吃饭。
我说为什么呢?
她说感谢我。
我有些莫名其妙。
她说你给个痛快话吧,到底去还不是不去。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我笑了笑,其实,内心是有点纠结的。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再和别的女生一起吃饭是不是就是精神出轨了?我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在那一刻到底内心是怎么挣扎过来的。
你想吃什么?她笑嘻嘻的问我。
我说随便。
那你是想吃雪糕吗?她说。
我说,不是吃饭吗?怎么吃雪糕?
她说随便不是雪糕吗?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
然后她说请我吃雪糕。
我们一起走到小卖部去买了两支雪糕,然后她一支我一支的吃了起来,我说我付钱,她说她请客就她付钱,我们扯了好久,直到她说雪糕都化了我们才没有扯,最终还是她付的钱。
我们一起走到餐厅的时候雨下大了起来,选择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了下来,看到一群人在大雨中飞奔的样子,不自然觉得那些为了生计而奔波的人竟然是那样的可悲。然而我们都是。
世间太过动荡,人不能掌控的东西很多,有时候薄凉寡淡的心境无法跳脱,即使带有巨大的负面能量,也要让它如同疾病一般肆虐,要相信一切终会过去,所有的美好与损伤,这一生会有几次是可以是可以与人准确真实的对话的,彼此能量不对等,属性差异太大,语言不够用力,思想南辕北辙,所以要珍惜那样稀少的交流,它并不是你愿意就可以的,它是命运的殊遇,不轻易去对人做期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