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我用同样的唇语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陈嫣这节课却没有来。
哦,她表情很怪异,拿出课本开始听课了,这一节课我发现她一直没有听讲,呆呆的坐着,我猜测她一定是在想到底是谁给她一包巧克力。其实我早就想到了一个人。
三丑。
连续一个礼拜,每天张悦然的桌子上都会出现一包小食品,薯片,奶糖,水果什么的。我心想三丑这种办法也太笨了。起初张悦然每天都会乐此不疲的等待那些好吃的,可后来就越来越不安了,终于有一天,她生气了、
徐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我愕然的抬起头,瞪着眼睛,看样子真的很不高兴。
你说什么呢?怎么了啊?我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张悦然指着桌子上的一袋果冻说。
我觉得十分可笑,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每天比你来得还晚呢,我要有果冻肯定给陈嫣吃了。
张悦然收起怒容说,说得也是,你才不会想到我呢。
我知道她最近学得挺晚,连着熬夜,脸上起了一个包,就像是乳牛鲜红的乳头,而第二天她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瓶面霜。张悦然怒不可遏的扔到垃圾箱里了。
她真的生气了?我想,如果是三丑干的,那他这次的玩笑真的开大了。
这几天感冒了,去校医务室拿点感冒药,正要走,一回头,看见三丑。
你怎么来了?我说。
哦,最近胃不舒服,老拉稀,开点药。他支支吾吾的说,你呢?
我说我有点感冒了,开点感冒药喝。
医生一盒斯达舒递给三丑,他接过来,和我一起准备去教室上晚自习。
哎,斯达舒不是治胃病的吗?你多会儿胃疼了?我随口问他。
嗯,我一直胃都不舒服。
我一下子想起来,张悦然胃病犯了,一天都没来上课,于是我说,放屁,你多会儿胃疼了,这药不是给张悦然买的吧。
三丑刷的一下脸红了,然后很不自然的点点头。
我早就他妈猜到是你了,说吧,暗恋人家多久了?你有病啊,哪有这样追女孩的?
三丑表情异常痛苦,就像一个难产的孕妇似的。
你跟我来,他默默的说。
我忽然感觉到他目光中是从没有过的失落与彷徨,我们没有回教室,径直走到操场,我两围着足球场一圈一圈的走,三丑跟我一点一点的说。
原来三丑从高一就开始喜欢张悦然了,就因为当时张悦然是我的女神,他觉得作为兄弟不应该跟抢女人。他说不想因为这个跟我有什么误会,从那时开始他就绝对一心一意的学习。高二刚开始的几个月我很陈嫣在一起了,三丑也再次萌动,因这个好几个晚上都失眠了。
他说他做了很多事情为她,只是她不知道。
这些三丑竟然对谁都没有说过。
陈嫣不停的发短信问我怎么没有去上自习,我撒谎说我肚子疼在宿舍呢。她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我俩坐在操场的台阶上聊了整整一个晚上,宿舍楼接近熄灯我们才回去,三丑在路上把斯达舒塞到我手上,说明天见了张悦然就给她被说是我给她的。我点了点头。
我抬头看着我们的天空,天边的月亮无法暗淡。
夏日的浮躁带着喧嚣穿过整个城市,人们流淌着汗水讥笑着这城市的浮华,一年又一年,像盛开的罂粟花。此时走在长长的大街上,除了燥热,只有几只狗在街角吐舌头,试图驱赶着夏日的颓唐。花店的鲜花却在主任的精心照料下显得异常妩媚。
转眼,我已经高三了,像大多数青年一样,在被义务教育折磨了十多年后第一次看到了生命的曙光。自我懂事以来父母就一直要求我做个好孩子。到底什么是好孩子?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认为光学习好是远远不够的,小时候的我梦想是戴上红领巾,成为一名少先队员,以后报效祖国为人民服务,可后来随着我身体的一天天发育,我越来越感觉到迷茫和无助。
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南方的小城夏天干燥和闷热,空气里有大批的水分在躁动。我总是叫上禽兽和三丑去小卖部买雪糕,然后一起去上晚自习,一起回宿舍。
可是,时常,三丑总是叫我保守他那秘密。
我说好。
暗恋一个人的心情,就像是瓶中等待发芽的种子,永远不能确定未来是否是美丽的,但却真心而倔强的等待着。
我欲恋而她不在!
我这学校奇特得很,为了搞绿化,竟然要求市领导把校外的很大一片树林划给我们,更令人费解的是,市里居然同意了。这片树林给我们带来了不仅仅是一片很简单的绿地而已,更是为那些热血男女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适合交流的场所,如果下了晚自习时去,没准还能踩到一两对。
我们高三了,家长们却心急火燎的,就好像他们要高考似的,我们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