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没事情啊”我不紧不慢的说。
她顿了顿说,“哦,我刚才说的,你现在当然是干你应该干的事啊。”
“我该干的?什么事?”我这次再也没有把头向前伸。
“当然是向我汇报汇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的情况啊。”
妈呀!我又一次庆幸自己刚才没有那个她,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把我叫到这里的呀,我偷偷的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啊,当然还是做乖孩子啊。”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啊。”我耸耸肩。
“那我怎么听说你跟别人打架了。”陈嫣皱着眉很认真的样子。
“哪个家伙说的?胡说,只是一点小摩擦,小摩擦而已,别听他们瞎说。”我心想,他妈的,哪个家伙把事情告诉她的。
“小摩擦就好,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行。”我又想了想,“我哪样了?”
陈嫣听到这话后,开心的笑了,一串铜铃一样的旋律飘荡在被夕阳装点的华丽的小树林中。
我把陈嫣送到女生宿舍就径直朝学校外面走去。我恨恨的一个人跑到华莱士,要了一个香酥鸡,两份鸡翅,三瓶可乐,吃得旁边的人不停的看着我。从他们惊异的目光中,我似乎听到他们在说,“小样,你是新来的吧,几年没吃饭了,有这么喝可乐的吗?”我低下头,只管啃那一只炸得酥脆香嫩的鸡子。
这顿饭后,我满足的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回宿舍了。宿舍里只有三丑一个人在,禽兽他估计是回去了。三丑靠在床头,正用疯狂的音量听英语,我在门口就听见从他的耳机中传出的一大串脱口而出像RAP一样的英文句子。三丑手舞足蹈的竖着中指跟着学,而且还时不时的来上一句狼嚎一样十足蹩脚的introduce sb to sb。
这让我十分好笑,其实这个句型的本意是,把某人介绍给某人,可是每当英语老师给我们讲解这个句子的时候,总爱把它写在黑板上,这就难免不引起我的联想,也难怪,谁让somebody的缩写与傻B的缩写相同呢。当然这也就换了一种译法,把傻B介绍给傻B。学了这么多年的英语,也就这个句型能让我到现在仍牢记于心运用得熟练自如。期间刘冲又据此引申出像keep in touch with sb之类的句子,但是无论怎样,我始终对自己原创的过目不忘难以割舍,这就如同一个虽喜欢嫖妓的男人却有着处女情结,道理是一个样的。
我推了推正处于梦幻中的三丑,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摘下耳机。
“吃了吗?”三丑问我。
“吃了。”
然后我把我在华莱士吃饭的情景告诉他,他笑得前仰后合的。
“你也是,几年没喝可乐了。”
“扯淡,老子心情好,行不?”
“心情好?心情好就那样喝可乐。”然后三丑就从床上掏出一包烟,取出其中的一支递给我。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抽烟了?”我问。
他笑着说,“刚开始学。”
我不问他为什么要学抽烟,因为我想三丑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睡不着,我觉得我的青春如同一条喧嚣的大街,无论是如何繁华,一旦断电,那些光怪陆离花团锦簇的灯光便消寂得无影无踪了。无论今天我以一种怎样的姿态看待我的年华,它都会随时流逝一般,日久天长后,就面目全非了。有时我也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无尽的思索,但这始终都如一段未完成的谱子,连作者都不能预料它最终的结果,而我也只能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地域抑或是从前所走过的路一一追溯,把自己的生活当作一个知心彻底的朋友,只希望和它安安静静的相处下去。
晚上睡得正香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一下子响了,然后我就像触电似的惊醒。
“喂,大半夜的是谁啊?”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其实眼睛都没睁开。
“是我啊。”陈嫣温柔的声音在另一头。
“这么晚了,干嘛打电话?”
“我睡不着,你陪我出去看海吧?”
我把放在耳旁的手机拿到眼睛前看了一眼,“半夜2点了你要我陪你去看海?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了呢。你只说愿不愿意陪我去看海?”陈嫣有些生气的问。
“就算我愿意,这么晚了怎么出去?”
“翻出去。”陈嫣在那头笑着说。
然后我们两个说好在院墙外面见面。
我穿好衣服,三丑却没有被我弄醒。
也许他是醒的,在装睡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
小心翼翼从楼上翻到楼下的空地,然后又从空地翻院墙到外面去。
真是尼玛发疯了。
可是陈嫣还没到。
我打开手机,尼玛,正是北京时间2点15分,真是有病啊!
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