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你两不在,说是一会儿还过来。”
“走走走,三丑,赶快叫人去,我和徐明跟胖子打架了,那小子准是叫人来了。”
“别去了,我刚才出去见到穆爷,他说一会儿过来串门。”
“靠,三丑,他一会儿过来?行,行,有穆爷一个人就够了,这小子,吓得我俩以为今天死定了。”我说。
说起穆爷,他在我们学校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高一刚开学就因打了当时的班主任而出名,只不过当时班主任始终也没有找出来是谁打的而不了了之。而这件事却在我们学生中间广为流传,最后竟还传得十分邪乎,有说班主任被打断腿的,有说班主任被拿刀子捅了的,甚至还有人说班主任被打得叫了爸爸,反正是很多种版本,五花八门。可最终这件事的当事人穆爷,却成为了学校众混混的领袖,叱咤一中。
我和三丑是在踢球时认识穆爷的,那时候穆爷在我们隔壁的班里,两个班的人进进出出的也就熟悉了,所以就经常在一起联系踢可乐杯,所谓的可乐杯就是输了要自己掏腰包请赢了的喝可乐。可乐杯也在宿舍之间进行,赢了除了可得到免费喝可乐的超爽快感,还不乏胜利者的荣誉感。输了的则会受到精神和肉体的全面摧残,其状惨不忍睹。
当我们三个人正商量如何迎敌时,宿舍门被一脚踹开,门砸在后面的衣柜上,恍的一声。以胖子为首的一大群人手持着只有在《古惑仔》这类影片中才可以看到的棒子和长刀之类的打架工具闯进了我们宿舍,表情甚是嚣张,其中有个家伙穿了身不用看就知道很廉价的西服,脚下蹬了一双红色的球鞋,从他的袖子里还隐约可见一只护腕。还有一个,光着膀子就进来了。俨然可见的,还有邓海涛。站在他旁边的有一个可笑的秃子,穿着校服,背后却不知是被哪个爱开玩笑的拿粉笔写了几个字:我是猪。
我想笑,没敢。
原本狭小的空间刹那间人满为患。我和禽兽靠在最里面的窗台上,上边有我们的水杯暖壶之类的,我把手放在后面,尽力摸索着一只离我最近的暖壶,脸上却还装作非常镇定的样子。我想,万一双方开打,我就首先忆暖壶开了胖子的瓢。
“禽兽,这事是你挑起来的,你先说怎么办吧?”
“你今天要么打死我,你们不打死我,我明天打死你。”
我心想,万一穆爷不来,咱们可真就死定了。
“你嚣张个屁啊。”那个西服球鞋上来第一句话就带着杀气。
西服球鞋问胖子,“怎么办?你要说打我们就一块上。”
“等等,你俩先给我道歉。”胖子对我说。
“道什么歉?我凭什么给你道歉?你昨天打我怎么不给我道歉?”我觉得就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所以我也豁出去了。
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胖子和邓海涛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靠,涛哥,打吧!”胖子扭过头来对邓海涛说。
正当他们一群人要叫嚣着开打时,门外传来一声,“你们宿舍挺热闹啊。”
这群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并让出了一条道。
站在门口的,就是穆爷。
“徐明,禽兽,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就一点小矛盾。”我和禽兽已经胜券在握了。
“你们有事没?”穆爷问西服球鞋说。
“原来是穆爷,没事了,没事了。”西服球鞋回答得毕恭毕敬。
“那就都回去睡觉吧。”
“兄弟们,都回去吧,没事了。”西服球鞋说。
一群人立刻闪了。
就在邓海涛走出门口的一瞬间,他回头很阴险的笑了一下,我没注意到。
等人们都走了,穆爷问我,“怎么回事?徐明。”
“其实也没什么,他妈的,今天多亏有穆爷在,要不?肯定残疾。”
三丑从床上下来,说,“那会儿,他们人那么多,禽兽还敢说那样的话,真佩服你呢,对了,穆爷,那伙人是哪的,看样子挺傻的。”
“那帮人?高三的,昨天刚刚让我们打了。”
“哈哈哈……”我们几个人狂笑不止。
晚上,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在黑暗中问了一句,“你俩睡着了吗?”
“我还醒着呢,”禽兽说,“三丑呢?”
“那小子睡了。”
“禽兽,白天那事怎么回事啊?”
“什么事?”
“靠,就胖子那事啊,没事,没事,一点小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咳,还不是我出去踩了一下他的鞋子,我说了对不起,他就不依不饶的骂我,我顿时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恼火,然后就上去搞了。”
“以后不要这样了,把别人打了无所谓,但是自己受伤了就不好了。”我教导禽兽在。
禽兽“嗯”了一声。
我们就这样一直聊到半夜,平时睡觉一向安安静静的三丑此时呼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