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虫……”就是人的肚子里侵入了很多虫,也就是中了“虫食的毒……”--一种自外入内的毒。众多的虫侵入人的肠胃发生了蠹蚀的作用就叫做蛊,又叫中蛊。谷子储藏在仓库里久,表皮谷壳会变成一种飞虫,这种古人也叫它为蛊。
左传昭公元年说:“谷之飞,亦为蛊。”注:“谷久积,则变为飞蛊,名曰蛊。”从谷壳变成的飞虫与米糠不同:飞虫会飞,米糠不能飞。蛊的种类蛊是许多虫搅在一起造成的。本草纲目说:造蛊的人捉一百只虫,放入一个器皿中。这一百只虫大的吃小的,最后活在器皿中的一只大虫就叫做蛊。可知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
有毒的蛊多在中国南方各省养成,种类很多,有蜣蜋蛊、马蝗蛊、金蚕蛊、草蛊和挑生蛊等。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以现代观点说,这是一种人为的,由许多原虫的毒引发出来的怪病。
有些偏远地区的人专门养蛊劫财。这些人养的蛊,有的是蛇蛊,有的是虱蛊。蛇蛊是在五月初五日放大、小蛇在瓦坛里,虱蛊是聚集多数的虱虫制成的。这两种蛊毒都可以置人于死地,特别是虱蛊如果侵入人腹,会把内脏吃光。
放蛊的人看准了一家有钱人家,就计划将蛊放入。中蛊的人在没有医药可治的情形下就会死去,死人的财产随之移入蛊主的家里。养蛊的主人养了这种杀人的蛊后必须用蛊连续杀人,每年一个,如果间隔三年不以蛊杀人,蛊主本人也会中蛊死去。
针蛊是用毒虫的液精造成的。驱蛊录记载:有一人中蛊向医生求救,医生叫他口含黑豆一粒,并服一种名叫归魂散的中药,结果他嘴里吐出许多羊毛和烂纸,并有一粒黑子,这粒黑子就是蛊,它被羊毛围在里面,并被长一寸的麻绳缚住,麻绳一头打结,一头散放,上面粘了无数小干虫。
另有一个中蛊的人求救,经医生开方:用青布包雄黄末,加山甲末和皂角末,蘸热烧酒,擦遍全身,擦出了不少的羊毛,耳朵里也有羊毛伸出来,医生叫这种蛊为羊毛疔。
根据医宗金鉴记载:羊毛疔有的呈五色,有的长一丈。治疗的方法是:叫患者服五味消毒饮,也就是用青布包雄黄末、蘸热烧酒,用它擦前后心,先擦一个大圈,后擦一个小圈,擦前心时羊毛疔会移至后心,擦后心时羊毛疔会移至前心,要反覆擦来擦去,羊毛才会出现,取出的羊毛要挖一个深坑把它埋了。
植物蛊。明崇祯十七年,广柀发生一件植物蛊疑案。在香山县的山林里,有一种草叫胡蔓草,叶子像莼花,有黄色、有白色,叶子含有剧毒,放入人的口里,人就会百孔出血;叶汁若吞进肚子里,肠胃也会溃烂。当地的莠民常常利用胡蔓草做蛊害人。
崇祯时代某年春天,云南人罗明夔到香山县当县令,了解胡蔓草害人的情节以后,就下令:一般人向本县告官的,每人随缴胡蔓草五十枝。这道命令下了以后,胡蔓草也就砍光了。罗县令把收缴的毒草,亲自监督杂役焚烧,不久,这种毒草便在香山绝迹。
当地的医生也订有治胡蔓草剧毒的药方:取母鸡孵的鸡蛋一个,把它煮熟,研成细末,加一汤匙清油,中胡蔓草毒蛊的人每天服一次,就会吐出胡蔓草蛊。蛊在“上鬲……”的,加用胆?五分,放在热茶里溶化后服用,就会吐出蛊来。蛊在“下鬲……”的,用郁金水二钱放在菜汤里服下,蛊也会吐出来。
古代社会的“拍花……”,也是放蛊的一种方法。在中国民间,有些逃荒的妇人,头上裹一块蓝布,走到一处人家,与人寒暄的时候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拍几下,并说“好,好……”。第二天,这个被她拍过手心的人就会忽然仆地,发起颠来。有一家人家就发生过这种情形,请中医治疗,断以后才发现这个人中了蛊,后来经由专门治蛊的人治疗,服药后他口中竟吐出几十个纸团,这种纸团就是蛊。
以木偶和纸人作怪木偶也可用来害人,但利用木偶和用毒虫造蛊不同。后者是活生生的虫造成的蛊,木偶却是木头制造,不可能有毒。但巫人会利用木偶和纸人作怪,来扰乱别人的安宁。
清人纪晓岚写的“阅微草堂笔记……”,记载一个术士专造木人、纸虎作怪,打扰别人,当事人送钱给他,木人、纸虎会暂时停止作怪,隔一阵子又死灰复燃。聊斋志异也记过木偶和纸人作怪的故事。金章宗元妃李氏嫉妒皇帝,曾叫一个名为李定奴的女巫剪纸作纸木人,制成鸳鸯符作怪。
古代医药不发达,如有人染上了蛊毒,通常用两种方法治疗:一是服用草药。
周礼称这种草药为嘉草,一是祷告神明,请神明降下医药,史记就有“秦德公作伏祠,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
后汉书说:在仲夏月,用一根米色的绳索,将荤菜和弥牟连在一起来扑灭蛊毒,在大门上挂一枝桃树以驱邪气。本草纲目引用古代疗治奇毒的药方,是在每年五月五日收取许多毒虫做蛊,这种蛊主治恶疮,不料后来有人利用这种蛊来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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