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启看了我几眼,问道:“怎么办?咱俩走不走?”
我把陈方启往棺材里一推,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进去了,我轻声道:“你们先走!咱们不能把他们小两口俩就这么抛弃了,我留下来陪他们,你们走!”
陈方启还想说些什么,刚张开嘴直接被棺材里的黑气给吸进去了,我往前走了几步,木棍闭着眼睛回过头来,把手里的的混子往我这方向一掷,棍子的一头猛的顶在我肚子上,我往后倒退了几步,直接倒在了棺材里,感觉周围一黑,脑袋一沉,在最后一刻我看到木棍瞪着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对我说:“一定要保管好这根棍子,我会去找你的。”然后周围全是水,我喉咙一呛,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眼睛猛一睁,坐起身来不停的咳嗽,周围很亮,我大声喊道:“木棍!”
“哎呀哎呀!棍子小哥是你老婆啊!做梦都喊!”陈方启一脸堆笑的坐在我旁边,为什么每次从墓穴里出来我都在医院里。
“狗子!你他娘的终于醒了啊!干他娘!你快跟那群龟孙子说,咱们没有杀人,咱们只是去考古了。”我听到黑胖子在一旁不住的喊。
我感觉手腕上有异样,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上面竟然有一副手铐,陈方启在一旁没声好气的道:“别担心!人手一副!”说完举起了自己双手,他手上也有一副,我转过头去向旁边看去,黑胖子跟一个长腿蛤蟆似的被人用四副手铐弄在床上,四脚朝天。
我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方启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咱们从墓穴里出来之后,你一直昏迷不醒,刚把你送到医院没到半天,就被部队里面的人给抓住了,然后就这样了,一直被别人监控。”
“为什么?”
黑胖子在一旁讪讪道:“为什么?我说狗子,你是不是迷糊了,咱们是倒斗子的!现在被人给捉了一个现行,这放在以前可是要杀头的,完了完了!老子的命就此结束了。”
“他怎么这幅德行?”我指着黑胖子问陈方启。
“咱们这位黑胖爷爷怕死,敢跟人家部队里的人对着干,不是撬门就是跳窗户,什么样的人什么待遇,咱两四只爪子只能戴这么一副银手镯子,不像这位胖爷,连带四个。”陈方启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正要开口询问陈方启嘴里所说的“部队……”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就被一个军人拉开了,过来给我和陈方启解开手铐,面无表情道:“司令要见你们!”
我终于开始意识到木棍对我说的那句“把我掺和进来……”是什么意思了,我们刚要出门,黑胖子在一旁手舞足蹈,把床板敲得叮当响,道:“我呢我呢!把我也解开啊!”
那名军人脸色一冷,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另一只手拿出钥匙给黑胖子解开手铐,冷冷地说道:“你现在是罪犯,你要是在想跑就是逃犯,我可以当场击毙你,获得二等功!不信你就试试。”
黑胖子低头哈腰道:“是是是!”然后一声不吭的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所医院,我往外面瞧了瞧,看到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第七十六医院……”,既然是数字开头的,那就应该是正规的军区医院了,下面人不少,不过我们这座二栋小楼里人却没有多少人,偶尔能碰到一两个穿着军服的见到领着我们的军官都立正敬礼。
陈方启趴在我耳边轻声道:“看肩章这人应该是他娘的上校!”
那军官回过头来,冷冷道:“我他娘是大校!”
我不懂军队这一部分的编制,我看了看了陈方启,想让他再解释一下,没想到他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朝我眨眼睛,走了十几分钟,这位军官令我们来到一房门前,门前站着两个守卫,那两人先对着领着我们的军官敬了一个礼,然后打开门,那军官在门口大声喊道:“报告!”
屋里传来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道:“进来!”那名军官回过头来,道:“你们三个进去吧!”我被这对军队里的气势吓得不轻,黑胖子更不用说,现在直接跟孙子似的,低着头跟在我后面走进屋,屋子很大,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办公桌,中间摆着沙发和茶几,有两个人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一个人背对我们,看不清模样,但是看背影很熟悉,另一位是年近六旬的老头,一双眸子散着尖锐的精光,见我们进来之后,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身高至少应该有一米八左右,身子板儿绷直,看来这就是那位军官嘴里做说的司令了,对我们笑了笑说:“请坐!”背对着我们的那人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过身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明显一惊,我也是瞪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