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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妙小容(2 / 2)

她的脑门上,你要在地窖里守着她,因为她这样完全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我说道,婶娘,她要是为了我,那天我要走的时候,为什么她还要放我的血?

婶娘没有回答我,她说到,天快亮了,看来今夜应该是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了,明天夜里,你一定要守护好她,而且你的身子尽量别挨着她,只要好好地看着她就行了。因为,索命的无常就要来了。

按照婶娘的要求,我将小诺头往北放着,婶娘说北方是北斗,是死神所在,只有头往北,才能得到死神的原谅和庇护。

天色渐明,而婶娘还在地窖的上面躺着,小诺在地窖的里面躺着。我守在小诺的旁边,不敢随意乱动,小诺现在仿佛已经死了,我探了探她的几次呼吸和心跳,呼吸若有若无,心跳也若有若无。

婶娘说小诺一直以来所做的都是为了我,现在想来,除了刚见她的时候他有些诡异,好几次都是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小诺啊,如果婶娘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叫妙小容的女鬼附身在了小诺身上了么?导致小诺之前才那么古怪。妙小容若是从小诺身体里离开了,那现在小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

要是小诺是鬼,这个自称妙小容的又是谁?

我就在地窖底下瓮声瓮气地问婶娘,你不是要告诉我这一切的真相么?现在怎么又不说了。

婶娘哼哼了一声,似乎身上很疼痛,她说,你等她醒过来问她不好么,有些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心里骂了一句,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于是我就说,那好,我就问你一句,小诺现在是人还是鬼?

婶娘又哼哼了一下说,她现在不是人是什么?要是你不好好照看她,很有可能她三天之后就真会变成鬼了。

婶娘说完自己慢慢地似乎爬了起来,我从地窖中看到她一瘸一拐地走了,我想她可能是处理自己胳膊上被咬的伤口去了,是这个自称妙小容的咬伤得么?和后山我见的伤口一模一样,还有那天桥下乞丐脖子上的伤口,被咬的地方漆黑一片,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恐怖。

小诺在我身边安静的躺着,自从我见了她,她从来没有那么安静的在我身边。之前是见不到她,后来是怕见到她。虽然我怕她会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可还是觉得我应该守护着她,在刚才给她换衣服的那一瞬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她之前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而胖姐也说她是我以前的恋人,算了,反正我现在天天不定时的头疼,记忆也慢慢流逝,估计也命不久长,这次就陪着小诺,直到她醒来好了。问清楚这一切的原因,我也就没有了遗憾。

谁知天近中午,本来从昨夜就阴沉沉的天,遽然起风,随之天昏地暗,飞沙走尘,之后便使电闪雷鸣,一场暴雨袭来。

地窖中就黑暗地对面的人刚才还隐约能看见,这下已经完全黑入深夜。

只听到外面沉沉的雨声,哗哗地打在地面上。

有些雨水从地窖口里斜着扫进来,我只好手忙脚乱地爬出来,将地窖的石门拉出来盖住。这下已经没有一丝光亮了,黑得如同一个未知的世界,我想未知的地狱是不是就是如此,潮湿,黑暗。

这个地窖应该是婶娘冬天用来存放红薯的地窖,现在虽然说里面已经没有了红薯,但是还是能闻到一些腐烂的红薯气息,令人闻之欲呕。

幸好这个地窖够大,完全可以两个人并排躺着。

我看了看地窖周围的情形之后忙用手探了一下小诺的额头,额头上竟然是冰凉的,我吃了一惊,心想人大病或者是酒精中毒的时候,有时候是全身冰凉的,只要额头不凉,那就是代表没有事,现在小诺连额头都是凉的,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我急忙从地窖中探出头,雨声哗哗,狂风乱卷,我大声冲着堂屋喊道,婶娘,小诺的全身都凉了,怎么回事。

但是我的声音很快被雨声淹没,到处都是雨声与雷鸣声,天黑沉沉看不到底。

我一看喊不应声,很着急,就想从地窖里面跳出去,去问问婶娘到底小诺有没有事,但是我又不敢离开小诺。只好我再次回到小诺的身边,幸好她还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

于是我只好回到了地窖内,时刻注意着小诺,小诺佩戴的是三魄连身玉,现在两块已经破碎,也就是说只有一个魂魄还在身体之内,按照之间那道士的说法,一魄尚存的人,其实已经身入阴籍,这时候黑白无常会把你当成必死之人,把你的唯余的一个魂魄也带走,这样看起来,今夜黑白无常就要索走小诺的命么?

这也就是民间常说的无常索命。

想起这儿我突然想起那个道士,她让我泼过黑狗血之后,将那个符文条子系在小诺的左手上,可是现在的小诺根本就是另一个人,而这个女人还偏偏认识那个符文条子是束魂带,这不能不说实在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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