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了一会,还是不得要领,看来老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十年前的紫云里肯定出了大事,所以现在的紫云里才那么奇怪。
要解开这一切的谜团,只有找到紫云里内部的人,外人看来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没办法,看来我只好再去紫云里一次,知道这件事的人,数来数去应该也不外乎是哪个瞎眼的老婆子,善恶难断的婶娘,以及和我之前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小诺。
三天之后我站在紫云里山村之后,果然见有一条流的很急的河流,但是并没有那个松风观道士给我说得摆渡人,只有滔滔水声,两岸青草及膝,一片寂静,往过去,青山苍茫,山村就在对岸。
既然那个道士说,只有晚上才有那个打渔的出现,那我就等到晚上好了,于是我找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躺下,只待天黑。
背上背着三瓶黑狗血,桃木的转运珠也戴在手上,来的时候又是头疼了一次,疼的让我无法忍受,这才狠下心来紫云里,不管怎样,在我完全失去记忆之前,一定要知道小诺到底要干什么,还有就是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实在要是失败,就从后山逃遁。
躺着的时候我突然想,要是小诺真的是那位道士所说得鬼怪,我到底要不要拿黑狗血泼她,从认识我到现在,从刚开始的任性到现在的温顺,无论,那一种,她似乎都是对我充满了柔情与维护。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健忘,是不是因为魂魄被她给吸走的原因,但是现在身体体温已经恢复正常,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决定怎么办才好。
本来说要是小诺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能把她送入轮回当然是最好的。但是她迟迟不走,是不是有什么未了得心愿呢?最好是当面问她,她愿意给我说清楚最好,我希望她不像是道士说得那样,可是从开始认识她到现在,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显得那么的诡异和不可捉摸。
至于婶娘和那个瞎眼老婆子,一个装神弄鬼,一个凶神恶煞,没有疑问,两个人都是从背后给她们泼一瓶。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今天阴天,所以天格外的黑,再过一会,已经伸手不见五指。我来的时候带了一把手电,这时候在河面上来回的晃动,希望打渔的那个人可以看到灯光划过来。这个打渔的人每夜都出来打渔么?这河水流那么急,他怎么横过这条河?正想着,下游视乎过来一艘小船,摇摇晃晃逆流而上,穿上挑着两盏大红的灯笼,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征用竹篙撑着船前行。看不出来那个男人瘦弱的身体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在水流湍急的河里逆流而上,好像还浑不费力。
这时候我忙冲着那人喊,可是那人打渔的好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乘船,任由我喊的再大声,他也终不回头,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想起那道士说这个人得脾气有点古怪,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古怪,我于是便那出那道士给我的小木人,心想连喊他都听不见,这小木人肯定也派不上用场了。
那小木人和上次一样,用层层带着符文的白布包裹,我打开之后,突然发现那条船竟然转头回来了,我于是高举着小木人,喊道这是道长给我的小木人,你认不认识他,他说把这个给你看,你就会载我过河。
不过那个人没有回答,只是把船靠近了岸边,果然是脾气古怪的一个人。
我忙等上船,那人就撑着往对面划。他每次都是把竹篙深深地插到水里,然后用力,动作很大,在灯光下,我看见他的皮肤是黝黑色的,黑得放光。
他一个大大的斗笠把头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这就是紫云里外打渔的第五人,我想问他到底是紫云里那一家的,为什么我在紫云里的山村里没有见过他。
然而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我总觉得这人有点奇怪,越来越觉得,他怎么和上次去宿舍的那具尸体有点相像!
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小心翼翼地留意他,船是横着过河,无论人怎么掌握平衡,船都会打横,但是这个人似乎混不在意,无论船怎么转,他只是重新调整位置,在继续往对岸划。
另外一个就是,这个人竟然不大口的喘气,严格的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喘气,要是一般人,这么费力的撑船,应该累的气喘嘘嘘才对,可是这个人没有,仿佛划到对岸就是他的任务。
他只是一具尸体!我的脑海里突然这么想,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个尸体在乘船!
怪不得没有人说起过后山的这条河,这里其实比山村前的石林更恐怖。
万幸的是,它没有攻击我的意思,用长长的指甲的手握住竹竿,机械地一下一下地往前划。
我突然觉得对岸离我很遥远,这只尸体会不会中途突然跳起来,在一下将我扑到,在这空无一人的后山,它要是这样,我准没命了。
然而没有。一会船划过了河才刚到对岸,我就急忙跳了下去。但是那人还不把船划走,一只手撑着船,伸出另一只手来,一动不动,像是问我要什么东西。
要渡河的船费么?我心想得赶紧走,不然还不知道这东西会怎么样,以他的速度,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