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寻岑心头阴晦马上一扫而开,原来她是在担心他,而不是完全不能体会他的心思。
“我不会有事的!”宗寻岑隔着一大捧花束,抚摸过风陨初柔顺发顶。
“你可恶,可恶.......”从来不会骂人的风陨初,只是气怒的冒出这么几句,扭身就要跑走。
砰,花束蓦然掉落在地面,在土地上撒下片片嫩黄花瓣,一双手臂紧紧环住转身要跑走的纤细身子。“不要走,我不会再放手了!”低低喃语中有着一丝害怕。
当他赶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却只看到一片空荡荡会场,他差点震惊的昏过去,那一刻,他都觉得天都暗了,他去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说这些!”风陨初泪潸潸,虽说她已经不像前几天那么怒火高涨,可心中还是憋着一股委屈。“为什么你当时不出现?”
“对不起,对不起!”宗寻岑脸埋在她后颈。“我有赶去婚礼现场的,可当时你已经被龙岩带走了!”
悲痛的心微微泛起涟漪,他那一句,他有去,让她心上那个疙瘩都松了好多,身子在他怀中一个旋转,迎面扑入他怀中,委屈的大哭出声。
宗寻岑满眼心疼,手掌不停拍抚着她颤抖的后背。“哭吧,哭吧!”一双洁白羽毛翅膀在他身后,随风飘荡,仿佛在包围着相拥的两人一般。
风陨初抽噎的吸吸鼻子,一顿发泄,心情也舒坦了不少。“那之后你为什么不来龙门找我!”
“呃!”宗寻岑尴尬笑笑。“你不是在这里适应的很好吗?”
先是不明白的蹙眉,后有点了解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是故意放我在龙门,让我适应这里的生活?”危险眯眼。
“是为了让你深入了解我所处的全部环境啊!”扯扯她发尾。“而且你的心病,不也压下去了啊!”宗寻岑笑着的眸中有着狡黠。
风陨初深深觉得似乎被他摆了一道,他根本就故意让她适应并领略龙门的生活,并借此消除她因为亲眼见到鲜血淋漓而产生的心病。
那她前几天的伤心,悲痛,愤怒都算什么!
“那你怎么不一直不出现啊!”带着点火气的出声,任谁被摆了道都不会开心的吧!
宗寻岑干笑的摸了摸鼻子。“我才不让你把自己输给龙岩呢!”
原来是知道她与龙岩打赌输了,不用说,她也知道,是谁透露给他了的!
风陨初真的感觉自己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宗寻岑,你在玩弄我!”低吼。
浑身一惊,宗寻岑连连摆手。“我没有!”
“你可恶!”心中憋闷的新火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风陨初下意识抬脚便踹!
“啊!”一声惨叫,手臂抱着疼痛左腿跳脚。
这就是敢得罪女人的下场!
“噗嗤,噗嗤!”一声又一声压抑的笑声。
宗寻岑没好气的瞪着偷着乐的风陨初。“我被绑成这样,你很开心吗?”手指抗议的动了动,他现在俨然已经被人包成了木乃伊,全身上下都是绷带, 只有头和手指头及脚趾头可以稍微动一动!
而且看她偷笑的这么开心,他就感觉憋屈不已,他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讨她欢心,都没见她笑得这么灿烂啊,看来下次,他干脆把自己搞得可笑算了,这样还能博得她一笑。
“司徒濮阳,我是全身骨折了吗?”怒冲冲的火气,都转头发泄到站立在一旁银眸浅笑盈盈的司徒濮阳。
司徒濮阳笑眯眯的。“你要是全身骨折,就不会这种舒服的待遇了,唔,至少得躺在手术台上!”
“这还叫舒服?”宗寻岑咬牙切齿,他不仅全身被缠裹着绑带,连整个人都被绷带固定在一张移动病床上了,完全一副待宰羔羊的样子。
银眸缓缓一眯。“没办法,你这个病人太不听话,总是去做一些病人无法做的事情,只能采取这种极端方法了!”
宗寻岑原还想抗议,可一看到旁边湿润了眼眶的风陨初表情,便什么都说不出来,暗暗瞪了司徒濮阳一眼,他是故意的。“我不会再妄动了,只做我的病人,可以了吧?”
司徒濮阳满意的点点头,亲自动手解开固定他身体在病床上的绷带。“当然,你也可以不听话,只是有人会伤心的!”嘿嘿一笑,潇洒转身而去,断定有风陨初在这里,宗寻岑不敢轻举妄动。
“可恶!”宗寻岑活动着手脚,在风陨初的扶持下,坐起身来。“等有一天你撞我手里的!”哼哼着。
“司徒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因为司徒濮阳的要求,风陨初已经把称呼给改了!“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
“别说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环上纤细肩头,让她依偎在他脖颈处。“你不生气了,才是我最开心的!”
风陨初轻轻摇首。“我不生气了,只是...”抬首与他目光相对。“以后不可以这样了,你想不让我生气,也完全可以不是这种花费大价钱又危险的方式,我不看好,你完全可以...”
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