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晔吻住她的时候有些急迫,沾上她润泽的唇便一触即发,勾缠着她的唇舌扯痛了彼此的神经。
沈天晔痛恨自己,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要给她所谓的教训,哪怕她再不相信自己,他也应该第一时间跟她解释清楚。
就算殷点犀有什么觊觎的心思又能怎么样,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不是一直都是满满的都是他吗?
他要是不那么意气用事,她也不会来沈氏,在他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时候就让老爷子发现了她的身份。
童清推他,明知道是她的哥哥,为什么还要这般吻她?
却被他钳住了双手,脚步有些乱,背撞到树干上,他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昂着头,深深地吻下去。
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含进嘴里,吞进胸膛,火辣辣地烫,要将这么久的压抑一下子释放出来,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呼吸早就凌乱了,腰腹贴上了他辗转的冰凉的手,滑过的地方起了滚烫的颤栗,肆意地向上延伸。
“呜……”童清挣扎着推他,他像座雕像,死活不放开她,再这样下去她也会控制不住的。
他换气的空隙,童清狠狠咬了他一口,沈天晔眼皮跳动,睁开眼来被她推开,手背抚过嘴唇,一抹红色。
她的脸上泛着潮红,羞涩与羞耻,眼眶红了,拼命忍住眼泪,唇上沾着他的血迹,一开口气息不稳,“我承认,我放不下你,可是我受不了龌龊的自己,请你放过我,哥哥。”
她逼迫自己说出哥哥两个字,心疼的像他唇上的血色。
“傻瓜。”沈天晔伸手欲抹她的唇,她头一偏,警惕地躲避,沈天晔无奈地笑,强硬地牵过她的手,“跟我走。”
“干什么,放手。”童清一手抱着树干不走。
“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哥哥。”
穿过林间小道,是一片人工湖,阳光慵懒地在湖面洒上一层光晕,沈如姝靠在湖边长椅上,微闭着眼,静谧得好像融入了湖光之中。
沈天晔轻唤,“妈。”
沈如姝慢慢睁开眼,“你怎么过来了,身体没事吧?”
“没事。”
“童清还好吧。”沈如姝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她对你还是这么上心,我对她说了那么狠的话,看到你有危险,她还是想要维护你。”
“她暂时没事,是殷点犀。”
沈如姝闻言皱起了眉,平淡的表情中隐含着愤愤不平,“这些可怜的孩子,到现在老爷子都没有让沈天尧给他输过血,他为什么这么偏心?”
沈天晔只是淡然地扯了扯嘴角,毕竟一直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沈氏嫡孙也就沈天尧一个了,老爷子再无情,总是不忍对他下手。
“老爷子换血的频率越来越快了,他是不是快……”到嘴边的话沈如姝却说不出来了,那是她的父亲,这些年在他身边,因为沈天晔的关系,老爷子对她的态度也和善了不少。
“应该是。”虽然没有看到治疗报告,但是任谁都会这么认为了。
沈如姝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个让她又敬又怕、又爱又恨的父亲,快要离她而去了吗?
印象中只要沈如若在,父亲总是偏爱沈如若的。就连童明德也在她和沈如若之间选择了沈如若。
沈如若离家出走之后,父亲对她更是冷淡了。
沈如若遇见沈天晔是个意外,大哥与原市长李文达关系不错,福利社的第一批孩子入住的时候,大哥作为慈善嘉宾去看望过,没想到发现了与沈氏拥有相同稀有血型的沈天晔。
他调查过,沈天晔的父母与小镇的沈氏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并不是哪个兄弟的私生子。鉴于稀有血型的珍贵,他想把沈天晔领养回来,只不过他没来得及去就出了交通事故,沈如姝赶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抢救了。
沈如姝知道父亲与童明德在商场上的斗争,她利用沈天晔报复了童明德,又在父亲身体发病的时候将沈天晔带回了沈氏。
让她内心饱受折磨的父亲,终于对她另眼相看了。
现在沈老爷子的生命快要到尽头了,沈如姝觉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失去了寄托。
换血已经救不了他,难道真要骗取这些年轻孩子的生命去换取一个垂危老人的余生吗?
沈如姝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有些空洞,“要不是你,老爷子也撑不到现在,我该满足了。天晔,妈妈是不是太自私了?”沈如姝握住沈天晔的手,用力地握住,“这些年妈妈对不起你。”
“您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一直以来我尊重您的意思,一切都是我自愿答应的。”沈天晔微微偏转身,身后的树干边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沈天晔朝着她的方向道,“我并不是沈家的子孙,您领养了我,我给老爷子点血延长他的生命,只当是报答,只是童清,我不能让她来承受这份折磨。”
“天晔……”沈如姝有些哽咽,“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她才是沈氏的亲孙女,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之所以要骗她你们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