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我要是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会由着你任性吗?”
沈天晔的质问像锤子敲在童清的心门,信任?小时候她对他是绝对信任的,而现在即使是爱恋的关系,她第一时间还是质疑他了。
童清连太阳穴都疼起来了,这种爱恋建立这么龌龊的关系上任谁都无法接受,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信任,她只怕他一如既往地否认。
沈天晔见她难受的样子心疼极了,却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她个教训,如果现在她就崩溃得受不了,以后还怎么走下去?
沈天晔空幽的声音有种讽刺,“我说过会永远保护你,你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如果你相信我,就不会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得这副样子。”
“小天哥哥。”童清顿时鼻子酸酸的,她已经很难受了,他还在责怪她,他们是兄妹还发生那样的关系,要她怎么承受?
“事实是,你就是我哥哥,我们……很龌龊。”如果不说出来事实就不存在的话,童清绝对不想这么诋毁自己的爱情。
“龌龊?”沈天晔讥诮地笑了,“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你哥哥,就凭别人一句话?”
“那不是别人,她是你的妈妈。”
沈天晔定定地望着她,“别人和我,你相信谁?”
童清望见他眼里的坦然,如果她是个一陷入爱情就盲目的人该有多好,只要生活在他制造的乌托邦里,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用去想难道阿姨不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他们的身世?
沈天晔握着她脸颊的手指滑落,她的眼神里有犹疑,他真不知道她的理智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沈天晔苦笑着退后两步,“在江州的时候李思询的话你信了,现在妈妈的话你也信了,偏偏我的话你总是不相信。”
就像当年一样,她总是思维定势地以为坏人总是自己,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变过吧。
沈天晔有些心灰意冷,狠了狠心,既然想给她个教训,那就让她自己去承担没有信任的爱情的后果,她总是倔强,他再说什么也不如她自己想通。
沈天晔扔下钥匙离去的时候,童清怔愣住了,他的身影有些落寞,既然要解释为什么不一次说清楚,就像爸爸去世的时候,总是以为自己说了两句就要她相信,证据呢?
告诉她他们不是兄妹的证据。
童清捡起床边的钥匙,起身去了阁楼。
殷点犀站在沈家别墅大门口,黑衣保镖通报了沈天尧。沈天尧双手插在口袋,斜睨他一眼,“不是逃了吗,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殷点犀不答只道,“我要见沈老爷子。”
沈天尧愣了一秒嗤笑起来,“沈天晔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主动跑来送死。”
殷点犀沉着脸,“别废话,带我去见沈老爷子。”
沈天尧问,“你要见爷爷做什么?”
“与你无关。”
沈天尧作势转身往回走,“你不说的话我很难帮你了,爷爷现在在静养,不见外人,鸡毛蒜皮的小事,爷爷可没精力浪费时间。”
殷点犀犹豫了一下,沈天尧看起来并不可信,可是却救过他的命,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关系,说不定他也是知道真相的。殷点犀便问,“童明德的夫人是不是沈家的女儿?”
沈天尧大惊,转身偏头,“你说什么?”
阁楼里只有一些杂物,应急照明设备、破损的浮雕壁画,并没有想象中关于妈妈或者阿姨的东西。
她要怎么验证她和沈天晔的关系?难道要去验DNA?那得去找沈如姝。
童清下楼的时候沈天晔已经走了,季诗宇被他留下来照看她。
季诗宇看见童清时别扭地摇了摇头,“童清,你说你好好的跟我师父闹什么别扭,你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师父呢,小心我师父不要你。”
童清在沙发上坐下,忽然怔忡地问,“季诗宇,你一个人能打得过几个人?”
“唉?”
“季诗宇,陪我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不行。”季诗宇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答应过师父让你在家好好休息的。”
“你不觉得出去散散心更放松吗?我答应过带你去玩的,你可是我的保镖,你不会是害怕吧?”
“我害怕?怎么可能?”他顶多是怕沈天晔连他一起教训罢了,不过出去玩一趟能被沈天晔打一顿也好,他好几天没有疏通筋骨放松身心了。
季诗宇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走走走,听说这里的庙塔能求姻缘,你快带我去,我还没女朋友呢。”
童清打了车,沈氏在小镇很出名,即使她不认识沈家的宅邸,司机师傅也能准确地带她去。
沈氏别墅霸占了很大的面积,周围没有别家的住宅,像人一样,让人不愿靠近。
“真是暴发户啊,这么大面积。”季诗宇感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啊。”
童清握了握拳,上前按了门铃,季诗宇才想起来问,“不是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