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她站定,一把抱着胖乎乎的小丫头,“别急,先去超市采购。”
小丫头一听不能立刻吃上美食,脸上就有些不大高兴,她嘟着嘴问道:“既然不能马上吃上牛排,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嘛?”
“嗯,什么事?”钱串串抱着她继续往门口走去。
“在我小姨接到我之前,我想叫你妈妈,”小丫头看着她的眼睛,留意着她眼神的分毫变化,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小丫头立刻又道:“我妈妈出差一个月,我都一个月没叫过妈妈了!”
“好,我答应你。”钱串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可心里的滋味并不好受,黎楠就像儿时的她,当时她的爸妈也经常因为部队上的事不能陪她,她也曾经搬着板凳坐在家门口张望着他们的身影,从早坐到晚,有时江平跑过来找她玩,她也不干,因为她害怕自己前脚刚走,她爸妈后脚就回来,她怕错过他们。
黎楠一看得到批准,脱口便喊道:“妈妈,我想你了!”她声音洪亮,周围几米开外的人都能听到,可黎楠巴不得让所有人听到她喊了声妈妈,证明给所有人她也是受人疼爱的孩子。
钱串串微怔,心里如打翻五味瓶般滋味复杂,眼眶里氤氲着水汽,喃声道:“我很想你,宝贝儿。”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此时沉默着不再说话,目光紧锁在她的身上,她脸上宠溺的微笑,和眼眶周围打湿的泪水,他静默着看着她的离去,一言不表。
等黎沐把小丫头接走时已经是深夜了,她看着黎沐眼眶周围的黑圈,也知她早已疲倦,本想留着黎沐她们睡在这里,黎沐却摆了摆手,道:“算了吧,你这里就一张床,这丫头白天是一个样,晚上睡觉就是另一个样了。”
“那好吧,你们走吧,路上开车小心点。”钱串串一听这话也只好作罢,目送着她们的离去,关上门,把自己锁在卧室里。
周围很安静,她空置的大脑里终于有时间去想有关他的事。未婚妻,他何时定下的婚约,那女孩又是谁,他爱上了别的女孩了?
钱串串捂着胸口,那里沉闷、发紧,痛的没有方位。她克制不住自己的想念,管不住她的思绪,若静下来,若没人干扰,她会想起他,会想起和他发生过的每一件事,她爱他,无时无刻,她想他,从未停过。在国外,当她疯狂的想他时,只能去抚摸那串江平送给她的项链,这是她唯一的留念了,睹物思人,她体会的真真切切。
钱串串不由自主的去找脖子里的项链,一摸,没了。她起初一阵惊慌,以为是她把链子丢到哪儿了,后来才想恍然,前几天她经过一家金店,就让店里的人把链子拿去清洗。链子她经常戴,因而看上去色泽不如往前。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那条项链,不管不顾的戴了上去,金属接触到她的皮肤时还会微微感到几丝冰凉,可项链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戴上它才觉得完整。钱串串从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拿了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色的琼浆在灯光下绽出了柔静的颜色,随着手的晃动,液体也会跟着变得跳跃,如红帷幕里的白天鹅,在乐曲下纵舞,释放着她的光芒。
红酒被她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经体胃时也在刺激着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神经,她试图清醒,却越喝越醉,不知多少杯,总之一瓶酒她下了大半,看着手中的酒瓶在眼前晃动,分不清几只了。
门铃猝响,冲破了这里的沉寂,钱串串踉跄着开了门,她眼眸微眯,门外的人明明就只有一个,可晃神时还会晃出好几个。
“真烦,到底几个人!”钱串串抬手就往前挥,可动作幅度过大,很快就跌进了那人的怀里。
气味熟悉,她满意着在他怀里蹭了蹭,“嗯,真好。”
江平大为光火,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就不怕来的万一是个坏人?
“你给我站稳了!”江平钳住她的两只手,眼神凌厉。
“偏不!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谁啊!”钱串串喝高了,舌头都快不会打转了,不过喝高了是喝高了,可脾气仍旧还在,固执而强硬。
“你到底喝了多少?”江平有些不耐,她满身酒气,醉了居然还会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嗯?不知道诶,你去查查?”钱串串咧唇笑着,一手刚被江平松开,她就顺势大手一挥指着客厅的餐桌上。
喝醉的人一般都不会控制自己的力度,方才她那一挥手竟也把江平猛地带了下,两个人没站稳,“砰”的倒在了沙发上。
“额,”钱串串被他砸在身下,别提多疼了,她哼咛着推着他的身体,“走开,你压着我了。”
江平本想是要离开的,可被她这么一说,火气就更大了,他掐着她的下巴,敛着色道:“串儿,甭跟我装疯卖傻,你会不知道我是谁?怎么了知道我今儿听见你的谈话了?说,那孩子是谁的!”
江平眼神凌厉,钱串串微微睁开的眼眸对上他的视线时也是一激灵,不过这下倒好,她的酒劲儿便消了大半。
“你……你怎么在这儿?”钱串串怔怔然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她酒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