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洋被严少辰冷冷的看了一记后就全身发冷,他内心打鼓将来的态势应该由不得他说个不了。在大院里他可以偶尔挑衅章老大的怒点、平四的忍让力,却从不敢调蓄严老三的极限。
他默默的走在严少辰的身后,偶尔拿眼去瞧身旁的江平,希望从他的身上能看到一丝曙光。可惜,林修洋盘算了一圈,却忘了什么叫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有的人都知道字条上的鬼点子是他林修洋想出来的,此时就连江平和钱串串还犹有逃赛的心理,就可想而知那字条上的要求有多“苛刻”。
江平察觉到身旁的异样,他回看了林修洋一眼,目光如沐春风,看不出丝毫的讥笑嘲讽,可此时在林修洋的眼睛里看到的完全是后者。他苦兮兮的凑到钱串串身旁,拉着她的衣袖,朝她谄媚一笑。嘴巴还没张开,手就被人恶狠狠的打掉了。
“滚丫的,小爷我还在串儿身旁呢,轮得到你来凑近乎?”江平嬉笑的朝他屁股上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记,让他离钱串串远点。
一旁的钱串串完全拿着隔岸观火的态势,朝林修洋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作孽太深,自求多福。
瞬间钱串串感觉周遭听见碎了一地的玻璃声。
走在楼道里,江平忽然拉住走在他前面的人,江平的气息重重的打在钱串串的脸上,她甚至能闻到江平晚上喝的那点酒味,带着丝丝的醉意。
“干嘛?”钱串串压低了嗓音,她不想引起走在他们前面几个人的注意。
“纸条上写的什么?”江平贴着她的耳际,轻喘着呼吸,气息扫过耳朵时,钱串串还不自主的向一旁撤去。
“反正我想好了,弃权。”钱串串趁着江平走神之际,猛地推了他一把,三步并两步的向上走。
钥匙是由章月拿着的,等钱串串气喘吁吁的上了楼,屋里已经站着三个妖孽了。她微微环视了一圈,却不见严少辰的身影。
“人呢?”她轻抿了唇问着身旁章月。
章月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钱串串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厨房的门是虚掩的,她依稀看见橱窗的位置前站着一个人,钱串串绷着嘴不敢露出笑意,轻手轻脚的走近厨房,手还没触碰门,厨房里的人就机谨的转过头看向她。
呼,果然来自军校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钱串串惊诧之余,心里小声嘀咕。她走到厨房往台子上一看,顿时傻眼了。
瓶瓶罐罐的调料摆了一台子,她只细看了其中几样,盐、胡椒粉、辣椒末……
“内容挺丰富,这底子是啥啊?”钱串串轻笑着,指了指那杯颜色怪异的“百味酒”。
“五粮液,”严少辰面无表情的回了句,视线看向钱串串橱窗的一角,紧随着眉角也跟着拧着,“这个能放吗?”
“额,”她朝那个方向一看,好家伙,居然是芥末粉!
“不能放?”严少辰皱了皱眉,好像他心里并不愿听见那个他不满意的答案。
“能,别太过就行。”钱串串暗暗抹了把汗,她终于理解了当时江平跟她闲聊时说过的一句话,大院里,惹着谁都千万别惹着严老三了。
严少辰端着自制的百味酒走回到客厅,他淡淡的扫了眼,客厅里原本还充斥着嬉笑,随着他踏入的那一刻,消音了。
他拧了拧眉头,指着林修洋的位置勾了勾手指,“你,这个喝下去。”声音冰凉,周围气氛也随之下降了好几度,他看着林修洋的表情,又道:“必须喝下。”
林修洋苦兮兮的咽了咽喉,看着这杯色泽怪异的酒就浑身不自在,“我喝可以,就是总得让我死个明白,这里三哥哥你都放了啥?”说完林修洋不忘朝他谄媚一笑,以为能得到些回旋的余地。
没料到,严少辰直接给他一句幻灭的答案,“太多了,忘了。”
这杯辛辣的又带有特殊气味的百味酒被林修洋憋着气喝下了,嘴巴里的味道很怪,尤其是当某种蹿鼻的感觉直冲鼻翼时,整张脸都拧巴在了一起,他感觉自己的整个嗓子都在燃烧着火焰,凌冽的刺辣感穿喉而入,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细胞,人蜷在一起,额间的汗水更是嘀嗒的往下掉。
林修洋的眼前出现一杯清水,他看也没看的就倒进嘴巴里,那种难忍的辛辣感稍稍减退,他轻声呼着气,重新坐回位置上,用力揉了揉脸,试图让自己的面部肌肉不那么紧缩。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仇也报了,该四哥哥和钱串儿妹子了吧。”林修洋咬着唇,眼神里充满了挑衅,他想小人报仇随时随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林修洋就偏不当这君子了。
他指了指程劭杉,“下一个!”
程劭杉拿着江平递来的纸条,打开一看,嘴角随之抽了下,可很快恢复了平常,他看着江平,淡淡的问了句:“还用念么?”
江平很平静的看着他,他知道即便他不回答,也有个“林小人”会替他回答。
“都念了,不许搞单独行动!”林修洋愤愤的说着,其实他也不知道江平手里的纸条写的是什么。
“参与者找其他任何一位参与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