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远处值勤的两位值星官也听到了异样,也赶了过去。
聂星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着结结巴巴道:“他,他们要,他们要报复我!”
尽管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王海对着身旁两位值星官说道:“你们两个在这里保护现场,我马上去通知连长!”
五分钟没到,连长房大伟和指导员马振远跟着王海风风尘尘地赶过来,两人大吃一惊望着现场的人,吼道:“怎么回事?”
王海在旁低声道:“聂星说他们三个老兵欺负一个新兵!”
马云山一见到连长和指导员过来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胸口被踢了一脚的欧阳华脸色惨白,呼吸不畅的他根本无力说话,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绝望之情。
房大伟转身对着身旁的两位值星官说道:“这事你们先不要向上面汇报,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会亲自向上面汇报!”
两位值星官不属连长所管,他们值勤期间有监督各连的权力,他们可以直接把这事向营部和团部汇报。但他们知道这事情的厉害之处,军部里面老兵与新兵互殴,没处理好那可不是挨骂就行了。
马振远连忙走到两位值星官面前,讨好道:“麻烦两位兄弟了,你们两个在外面帮我们监督一下,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两位值星官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那你们赶快清理现场吧!”
房大伟的脸色非常难看,他低声对着王海说道:“把你班上的人全叫来收拾现场,记住,这事一定要保密!”
王海点了点头,立马就往外面跑去。
房大伟沉着脸蹲下看着趟在地上晕死过去的徐锐,用手指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马振远走到马云山和欧阳华面前,询问道:“你们没事吧?”
马云山后悔不迭,他低下头,不敢用眼睛直视马振远。欧阳华的头上直冒冷汗,脸色仍然惨白,嘴角血迹格外显眼。不知道是他的身体没有恢复过来还是被可以预见的结局吓怕了,什么话都没说。
房大伟站起身来看着聂星,冷冷地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星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下,听的房大伟眉头直皱,怒火中烧,他狠狠地对着马云山和欧阳华低声吼道:“呆会再和你们算帐!”
王海从宿舍里把刚刚睡觉的战友们叫了过来,七八个老兵看到澡堂里的情景大吃一惊。房大伟对他们说道:“记住,这事不要宣扬出去。马振远,拿你的相机把这场面拍下来,留作证据;王海,你吩咐两个人在这里清理现场,其余的人把他们送到医务室!”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欧阳华扶起来,然后又抬起徐锐往医务室走去。
聂星的头部和脸部被欧阳华狠狠击了几拳,已经是鼻青脸肿。王海走到他面前,扶着他道:“走吧!”
房大伟真是恼火不已,一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两次斗殴,这让他这个连长如何向上级交代。他揉了揉已经酸痛的太阳穴,提步就往团部走去。
几位伤员被送进了医务室,医务长看着这几个伤员,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赶来的马振远没好气道:“走路时摔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赶快给他们治疗!”
医务室一下子就忙碌起来,几位医务人员先给每人打了一支消炎针,然后给伤口上药。徐锐的伤势应该是最严重的,关节骨严重脱臼,打上了石膏,并且捆着一根木管。
欧阳华也好不到哪里去,聂星的那一腿让他肝脏受到了严重的震荡,直到现在他还没有恢复过来,全身无力,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马云山的鼻血一直流个不停,耗掉的纸巾足有一卷。待擦干净后仔细一看,他那鼻子已经完全变了形,歪到了一边,可见聂星后脑勺那一撞击力度有多大。
王海十分吃惊聂星的伤势,虽然他的头部脸部有些青紫和红肿,但并不严重。三个老兵对付一个新兵,不但没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还被一个新兵打的落花流水,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怎么样,聂星,痛不痛,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待医务人员为聂星脸上擦好药后,王海关切地问道。
聂星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对着王海感激道:“班长,我没事!”
这时,外面开来一辆军用包车,从车上下来一位团部干事,他走进医务室看了一下,然后找到马振远,对着他耳语了一番。马振远点了点头,转身对着王海叫过来的几个老兵说道:“好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这事谁也不许对外面提起!”
聂星和欧阳华几位涉事的人被带上了军用包车,马振远和王海随后也上了车。
欧阳华和马云山以及醒过来的徐锐非常紧张,看样子这事上面已经知道了。老兵殴打新兵,对新兵采取报复,是一个极为恶劣的事情,一旦被外界媒体知道,那会在整个国家掀起一次震荡,涉事的主谋定会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军用包车只开了两三分钟就停下了,聂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