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半个小时，江流云才又解开分筋错骨手。
瞧瞧农开天的惨状，他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记住，在我面前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有你好受的时候！”
“是，是，是！”农开天满脸鼻涕泪水都不敢去擦，只知道连连点头应承。
见得此景，江流云才稍感满足，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他再度说道：“以后如果有机会接触到江湖人物，你就知会一声，我倒要瞧瞧，所谓的陆地神仙，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顿了顿，见农开天一副为难的表情，他只得再度说道：“那啥，你方才说你没到先天境界，成不了江湖中人。这意思是不是说，到了先天境界，你便可以融入江湖中去，成为那个圈子里的存在？”
“有，有这么一说！”
农开天得空擦了把脸，道：“据说除了江湖世家的子弟，外人如果达到先天境界，便有机会成为江湖中人。只不过也只是有机会而已，具体究竟怎么能成为江湖中人，我也不太清楚。况且我现在已经八十有余，今生再无机会冲击先天！”
“放屁！”
江流云毫不客气骂了一句，道：“谁说，八十岁过后，就没机会冲击先天？”
农开天被骂的一愣，嗫喏道：“那个，大家不都是这么说的么？”
“一群庸才而已，懂个逑！”修真界还有八十岁入门，最终飞升的例子呢，更别说只是凡夫俗子的武道境界。所以，江流云不屑得撇撇嘴，道：“你信不信，就你这种状态的家伙，我只需要随便调教调教，便可以直接进入先天！”
“真，真的？”农开天精神一振。
“你说呢！”江流云撇了撇嘴，却是不屑得多作解释。
他这个动作，自己做得倒是轻松之极，但却让农开天瞬间变得无比纠结。噢，用小说里常说的语句就是，农开天此刻心里各种念头纷杳而至，直若天人交战。
到了最后，他总算下定了决心，直视着江流云道：“教我！”
顿了顿，他马上又详细补充道：“我可以拜师，从此为你牵马拾鞍。我的家产也可尽数奉上……不求达到太高的的境界，我只要一个先天！”
他此刻已经明白，眼前这少年，绝对是先天境界以上的更高层强者，否则，怎可能说出随便调教出一个先天之人的话来。
“先天么……”江流云仔细瞥了农开天好几眼，忽地微微笑道：“你也算是明智。”
他已经看出，这老头现在八十岁上下，差不多已经到了大限将至的时候，或者说至多也只能活个两三年而已。估摸这老头可能也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大限将临，所以才有不惜代价突破到先天的念头。毕竟不管怎么说，一旦踏足先天，就可保证有百岁的寿元。
换句话说，一旦能达到先天境界，他就能多拥有近二十年的寿命！
对于一个离死不远的老头来说，这世上再没有比活着更有诱惑力的事情。事实上不光是农开天，作为修真者江流云更是深深明白一个道理：活着，才有无限的可能！
所以，赞了对方一句明智之后，他再次笑了笑，道：“也好，我就赐予你这份机缘吧！”
“扑通！”
江流云这话堪堪落地，农开天便极有眼色的直接跪倒在地上，脑袋砰砰有声行了三叩九拜大礼，口中连呼：“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起来吧！”
等到农开天行完礼，江流云摆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后，这才再度开口道：“你既然行此大礼，那我就暂时收你做个记名弟子。这一声师尊我也不能让你白叫……晤，我看你修得功法粗糙得紧，却也有一甲子之功，想要彻底改修其它功法已然不大可能，这样吧，我将你的内功运行之法修正一下，编一套可供你修到先天大圆满的口诀。”
农开天作足礼数，连连说道：“弟子洗耳恭听！”
江流云“嗯”了一声，沉吟片刻便不疾不徐张口念道：“手之三阴胸走手，手之三阳手走头，足之三阳头走足，足之三阴足走腹。十二正经可顺逆，金木水火土生津，九阳九阴并合泰，先天之气为我开……”
五分钟之后，江流云念完一篇千余字的口诀，便住口不再出声，任由农开天紧锁着眉头苦苦记忆。
大抵半个小时之后，农开天忽地舒展眉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之后，他再望向江流云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狂喜，钦佩，尊崇之类的神色。
作为一个苦修一甲子内功之人，农开天虽然在境界上稍嫌低了点儿，不过其眼光却早在数十年的生活中，千锤百炼到了极高的地步。江流云的这份口诀虽然他还没有正式去修炼，但凭借出色的眼光和本身对内功一甲子有余的浸淫，他几乎一瞬间就能够肯定，这份口诀对他修为有着巨大的推进作用。
随口就能修正自己所修内功口诀，连询问都不需要询问，江流云的这种手段，不只是让农开天感觉到震撼，而是如遇鬼神，惊为天人！
甚至他还觉得，遇见江流云，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