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的美丽在于他本身充满了魅力。
身为一个癌症患者,向大海承认,没有什么比多活一些年月更充满魅力,就算只穿比基尼的丰满女孩站在面前也一样。
在生存的压迫下,一切与活下去无关的东西都是纸老虎。
但,向大海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好吧!说好了,只是拿个东西就出来。”
“本来就是。”臭老头白眼一翻,“磨磨唧唧,你还去不去了?”
眼见臭老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样子,向大海很干脆地点点头,“OK!”
臭老头一个出溜,脚后跟差点踢到后脑勺上,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我表现得兴高采烈一点你是不是就不去了?”
说完,臭老头麻利地爬起身来,瘦啦吧唧的手这么一探,闪电般拍下房间开关,紧接着,还没等向大海反应过来,“嗞溜”一下,一股风似的便闪出了过道,直接躲到三十米开外的防弹玻璃门后。
与此同时,那门也在金属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里面毫无半点光线,黑乎乎一片。
“去吧!去吧!”隔着玻璃门,臭老头嗷嗷大叫,心里却是一阵紧张,在向大海没能注意到的后背心上,竟全是湿嗒嗒的汗水。
“小子,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了。”臭老头在心里默默念道,“那东西……”
“比我还有病!”眼见臭老头在玻璃门后把手摆得直如哄小鸡,向大海不爽地鼓瞪一眼,大大咧咧转身走进了漆黑的房间内。
忽然,只听得身后“咔嚓”一声响,刚刚开门时还缓慢至极的房门瞬间合拢在一起,巨大的声响就跟打雷一般,惊得向大海一股凉气儿从脚后跟窜到了脑袋头皮上。
“嘭、嘭、嘭、嘭、嘭……”
“臭老头,你他娘的干什么,快把门打开!”没有灯光的黑暗,并非向大海所不能忍受的存在。比起黑暗带来的恐惧,他越加痛恨臭老头玩他!
然而,臭老头铁了心的要关他,也就代表着铁了心的不会把门打开。向大海敲了好一会儿,反倒把两手敲得火辣辣的疼,同时,因为身体不好,体力不行,开始无力起来。
“奶、奶奶的!臭老头,别、别让我出去,出去就逃跑,叫、叫你连试验品都找不到。”向大海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金属门的冰凉从背脊透入肌肤,一直传到心里。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找到出路,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打着这样的想法,向大海费力地站起身来,沿着墙壁,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摸索起来。只要摸到凸起的东西就拍一下,只要碰到不平整的东西就搞一阵,入手尽是冰凉。
“啪!”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拍到了,或者搞了什么东西,清脆的响声过后,整个房间里的灯光咔咔跳了两跳,全然点亮开来。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向大海两眼生疼,过得一会儿,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这一看之下,登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儿。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个身高起码三层楼高的人形怪物!
那人型怪物静静地悬浮在营养试管中,五根拳头般粗细的管子与骨肉相连,两根在手腕上,两根在脚腕上,一根则在脑袋上。
营养液试管里气泡噗噗的吐着,人型怪物双目紧闭,似乎是死了。
他或它的身体呈黄金般的金色,全身肌肉札结,比施瓦辛格巅峰时期还要吓人。颧骨要比常人高出许多,两个眼窝子深深凹陷,几乎就要深入到脸部的一半,头顶两侧,两根粗壮的羊角打着转的冲向天花板,下身平整无事物,看不出来是男还是女。此时,他或它的眼睛正微微颤动,缓缓打开来。
“我的妈呀!”向大海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空洞、深邃。没有眼球,没有血管事物,明明看上去黑漆漆一片,但感觉就是有东西在里面,并好好地盯着向大海。
“绝好的身体。”人型怪物嘴角动了几动,阴沉沉发出人类的话语来。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还不是人?”向大海只觉得就快尿裤子了,说话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我?我并非人类,却也并非不是人类。”
“……”好吧,尽管这时候恐惧几乎占据了内心的所有一切,但向大海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内心深处,他觉得这人型怪物很有哲理和意境。
“我快要死了。”人形怪物的音调有些凄凉,“你愿意继承我的血统吗?”
“那是什么?”向大海浑身颤抖,问到:“臭老头说这里面有东西可以把我的病治疗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论如何,在还没有弄清这人形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绝对不能答应。
“他骗你的。我办不到。”
向大海:“……”
臭老头,我代表全人类问候你祖宗!
人形怪物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很多年前,在你们人类眼里,我狂暴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