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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午夜了,叶龙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忽然间,“当……当……当……”挂钟敲响了午夜的钟点。
该来了!叶龙忽地站起身来,双眼死死地盯住前方,他倒要看看,传说中赫赫有名的地府鬼神竟然是什么样子!
室内,猛然一片可怕的寂静,像是灭绝地鬼域一般。
良久,叶龙瞪得眼睛都有些酸了,但空旷的室内唯一的响动便只有他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妈的,难道地府就此打退堂鼓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好了。”叶龙心中不禁有些侥幸地想着。
就在这时,忽然间室外内卷起一阵怪异地阴风,像是一股小龙卷一般在室内快速盘旋着,卷起一地尘土。
“叭叭叭叭……”立时间,电压开始不稳定起来,电灯也像打摆子似地拼命闪烁个不停。
叶龙心中有些失望:“唉,操,还是来了。”
猛然间,一阵可怕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涌入室内,熊熊的炉火也抵御不了这可怕的寒气,温度立时降到冰点。
“好强大的阴气!果然,这次来的是大人物。不是上次那几个小小的阴兵可比!”叶龙有些心惊,双拳缓缓地紧紧握在了一起,瞳孔微微收缩。
忽然间,叶龙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很古朴,很严肃,很动听。
叶龙一愣,侧身仔细听了起来,却似在说:“征战沙场,未报君恩,一家七郎,落得女人上阵,万分不舍,阎君施恩,专管孤魂,专治恶鬼。”
又一说:“奉阎君,尊龙王,吾辈青面,秉公执法,巡游地狱海底,杀尽千妖万鬼!”
叶龙大吃一惊:是杨七郎和地府夜叉,真他妈的该死,这地府竟然这般看得起我,一下派出两个大神。糟糕,看来今晚誓难善了啦。
就在叶龙面色大变,忐忑不安的时候。室内忽然亮起一阵幽幽的绿光。
绿光越来越亮,渐渐看出两个人地影子,叶龙神情凌厉起来,瞳孔迅速收缩。
忽地,绿光猛然一亮,随即消失于室内。
而随着绿光的熄灭,室内也赫然多了两个‘人’,两个对面而坐地‘人’:
左边一个面如蓝靛,双目如灯,獠牙凸暴得像一排锋利的钢剑一般;他左手持一支方天画戟,戟上悬着一条豹尾,身上穿得是黑色的铠甲,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右边一个脸似青松,口如血盆,额下的胡须赤红浓密像一排红绳子一般,他左手持一支纯钢的板斧,像小小的车轮一般,身上地铠甲却是绿色,像幽幽的鬼火一般刺目。
这两个相貌可怕、威严肃杀的‘人’此时仿佛没有看到叶龙一眼,只是静静地坐在桃木做的凳子上,在一张也是桃木坐的棋盘凳上聚精会神地下着古老的围棋。
仿佛,他们不是来对付叶龙的,而是找个地方较量下棋艺的。
叶龙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里面微微有些发毛:这两个就是传说中镇守地府之门、万鬼尽惧的幽冥大神地府夜叉、杨七郎吗?
想开口打个招呼,叶龙却又有些畏惧,而且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便张了张嘴又闭了起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大神究竟在搞什么照东。
良久,就在叶龙沉闷得快要发疯地时候,左边的那个‘人’拿起一颗黑子,忽然淡淡地道:“我,地府夜叉!”
右边那个‘人’也应了声道:“我,杨七郎!”
总算说话了!正紧张得要崩溃的叶龙忙欠了欠身,恭敬地道:“叶龙见过两位大神,有礼了。”
“嗯,儒子可教。”地府夜叉面如表情地点了点头,在棋盘上下了一子。
“而且,胆子也不小,常人看见我们,早就吓倒了。”杨七郎却微笑起来,只是那笑容实在不敢恭维。
“不敢当,在下也只是胆子大些而矣。今日能够一见两位大神尊面,叶龙实是三生有幸了。”地确,常人根本没有可能与这两位地府大神照上一面的。
不过,这种荣幸想必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领受。
地府夜叉终于也微笑起来:“很好,看在你很懂礼貌的份上,我们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可以为你向阎君求情,饶你不死。并且在地府给你安排个位置,毕竟听说你也颇有些法力,不能屈就了。”
“然!”杨七郎只说了一个字,表示同意。
叶龙一愣:妙法长老说得果然没错。地府夜叉、杨七郎很有神人的风度,但却是很守规矩地。
他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两位大神厚意!只是在下父母在,爱人存,实不敢就此撇下他们。一个人去逍遥自在,所以还请大神大神见谅。而且,在下受人之托,这小刘飞龙恐怕也不能让你们带走。”
地府夜叉和杨七郎闻言愣了愣,有些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忽地一齐微笑起来。
“年青人,你有多大法力,敢跟我们对抗!?”地府夜叉脸色有些傲然起来:“我们可不是那些没用的鬼兵,而是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