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郑经伟赶忙连声求饶,脑袋被聂小步死死地按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巴!
“我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不杀你!”聂小步狠狠地捏住郑经伟的脖子,冷声说道:“郑经伟,以前无论你怎么害我,挑衅我,看在唐老爷子的面子上我顶多也就是悉数奉还,从来都没有对你起过杀心,即使当初在真人丛林战中你在背后打我黑枪,我都可以放过你,但是你今天一枪打在了我兄弟的身上,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要是我今天不杀你的话,我连自己都没有办法交代!”
“小步兄弟,求求你放过我!”郑经伟涕泪具下地苦苦哀求道:“小步兄弟,我发誓以后一定不再和你作对了,看在唐老爷子的颜面上,看在我死去了的爷爷份上,你再放我一马,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聂小步从腰间掏出了防身的匕首,抵在了郑经伟的脖子上,杀意凛然道:“你死去的爷爷跟老子有半毛钱的关系,至于唐老爷子那仅有的一点儿面子早就已经被你刷爆了,老子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就想听你颈部大动脉被割裂的声音!”
聂小步双眼发红,就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野兽,其实现在的郑经伟已经没有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了,如果他能够就此作罢,聂小步或许还会放他一马,但是这只厌恶的苍蝇老是阴魂不散,随时得提防着他在背后打黑枪,对于这样的人,杀了才是对干净的!
“去死吧!”聂小步高高地举起了匕首,直直插向了郑经伟的颈部。
“你不能杀他!”突然传来一道呼声,聂小步转头一看,只见唐睿捷满脸惊慌地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的那辆雪弗兰科鲁兹就停在身后不远处。
“你怎么来了?”聂小步的眼中掠过一抹迷惑。
“昨天晚上你进屋来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我就发觉了情况有些不对!”唐睿捷快步走了过来,解释道:“你昨天的举止有些失常,而且晚上我见你在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六爷党和黑旗会的倾巢火拼,这样的大情况并不难打听到,我本来不想插手你的事情,但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决定赶过来看看!”
“睿捷,你今天不应该出现的!”聂小步的脸上浮起一丝为难的神色:“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杀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我不想我做的事情跟你的立场发生严重的冲突!”
“那你就应该放开他!”唐睿捷指着被聂小步压在身下的郑经伟说道:“小步,郑经伟他现在已经被革除了在苏杭省省军区的一切职务,同时还被开除了军籍和党籍,他的父亲郑则宇在苏杭省省军区也成了有名无实的副总参谋长,他已经不配成为你的对手了,他以后也对你产生不了什么威胁了,可是你一旦杀了他的话,这件事情的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不仅警察部会追究这件事情,只要他的父亲存心闹大,苏杭省省军区也不可能对这件事情不闻不问,你杀了他只会得不偿失,把他交给我,让他接受应有的法律惩罚,他一样也会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
郑经伟本来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引颈受戮,等待着聂小步给他痛快的一刀,可是唐睿捷的突然出现已经刚才的那番话,使得他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他和唐睿捷从小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他了解唐睿捷,那是一个充满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好警察,她绝对不会容许聂小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行凶杀人的,这是她的原则和底线!
“睿捷,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郑经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声哀求道:“睿捷,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儿上,看在你爷爷和我爷爷的交情上,求求你让聂小步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生事端,我以后就滚得远远的,绝对不会在你们的视线中出现!”
“闭嘴!”唐睿捷怒声吼道:“郑经伟,你所做的一切本来就该死!”
“是是是……我该死!我该死!”郑经伟知道唐睿捷心中最为顾忌的是什么,紧接着说道:“睿捷,我的确是该死,你把我抓回去让法律惩戒吧,聂小步他不能杀我,要是他杀了我,他也会因此惹上麻烦的,你们千万不要因为我这个人渣而耽误了你们下半辈子的幸福!”
“你太高估你的影响力了!”聂小步冷峻一笑,手中的匕首再次贴紧了郑经伟的脖子,在刀锋与郑经伟脖子接触的地方已经被割出一道长长的口子,一丝丝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顺着铮亮的刀锋从刀尖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你等等!”唐睿捷眼见着聂小步手中的刀一点儿一点儿地嵌进郑经伟的脖子里面,连忙出声喊道:“小步,郑经伟说得很对,如果你今天杀了他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幸福就会在今天戛然而止了,或许你有能力掩盖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也有能力处理好今天所有事情所带来的后遗症,但是我不能违背的原则和立场继续和你在一起了,你想清楚!”
聂小步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仰起头,一脸的痛苦:“为了这个人渣,值得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唐睿捷眼中带泪,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