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基本的礼貌。”
听到她针锋相对的问话,对方却放肆地大笑。这熟悉的笑声使得江晓君想起了那个红色跑车里的时髦女郎,那个陪着辰宇出现在小杨葬礼上的女人。
狂笑了一阵,对方的声音一边颤抖一边说:“我叫做夏莎,你呢?”
“江晓君。”
“好,江晓君吗?我记住了。”
咔,对方收线。朱辰宇也从外面回来了,看到她手拿他的手机,“有人找我吗?”
“嗯。”她把手机递给他,“一个叫夏莎的女人。辰宇,她是你的朋友吗?”
朱辰宇立即提高警惕,自己与夏莎的关系不是一两句就说得清的。可是一看到江晓君期盼的眼神,他马上把手机抛进沙发,紧紧拉住她的手,“她是我生意上的一个普通朋友。”
手被握得生疼,使得他的轻描淡写变得毫无说服力,江晓君知晓这其中必有隐情了。对此她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望着他双眼里流淌出的真挚,她的疑问变成了宽容,“粥应该好了,我去看看。”便从他手里挣脱了。
切着姜片,或许是病后体虚,她居然又想起了小杨出车祸的事。也不知道后来警察调查清楚没有,究竟是不是有人故意做手脚致人非命。应该不是的吧,若是的话同车的夏莎早被抓起来了……米粥噗噗地顶着锅盖,她慌忙收起心思,握起汤勺在粥锅里搅了搅。粥煮好了,她端到客厅里,这才发现辰宇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闭着眼,累得睡着了。
她进房间抱了床毛毯,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自己则坐在对面,静静地望着他沉睡的样子,脑子里一笔一画地描绘着他的五官,他梦中的每一个表情。她不由自主地傻笑着,自己真的是恋爱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她病未好,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合上了眼。
朱辰宇从梦中惊醒,摸到自己身上的毯子,再看到她自个儿缩在沙发上打冷战,不禁心头一热,疾步过去搂她入怀,把她抱进房里,让她躺好。他守了会儿,教授来电话了,他不得不走,于是留了张纸条,用笔压在她的电脑台上,替她掩上房门锁了屋,这才离去。
江晓君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时没看见辰宇,她便伸伸懒腰,起床,然后看见了他留下的纸条,写的全是医生要他嘱咐的注意事项。她甜蜜地心想:男人是不是有时候会像小孩子般可爱?
她刚想给他打个电话,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了。
露丝在电话中关心地问:“晓君,好点儿没有?需不需要我们去看看你,你家在哪里?”
“不用了,我好多了。”江晓君婉拒,也有点儿奇怪这个外国人对她好像过于热心了。
“可是……”露丝吞吞吐吐的,“晓生说你肺部有阴影,会烧上几天……”
江晓君明白了,问候她是林晓生的主意。不过她不明白他在忌讳什么,不是说好做朋友了吗?她翘起嘴角,手指轻轻地敲桌子,懒洋洋地说:“我好像有点儿不舒服了。露丝,晓生在吗?”
露丝明白她的意思,很配合地惊呼道:“晓生,怎么办?晓君说她在家里又不舒服了。”
很快,江晓君满意地听到了话筒里的沙沙声,电话应该是转交到了另一人手里。不过,林晓生比她老辣得多。他温柔中又带了点儿严肃的声音传来,“晓君,你现在有了男朋友,情况不一样了。你明后天记得到医院打吊针,我已经交代了同事去看你。”说完,林晓生直接挂了电话。
江晓君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低鸣,愣了一会儿。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她跑出去抓起话筒,对方已爽快地说:“我是夏莎,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江晓君拉开窗帘,伸出脑袋看了一眼。一辆红色现代跑车停在人行道边上。半开的车门边立着一个艳妆女郎。这样一幅靓车美人的场景如时尚杂志的封面一般,引得来往行人纷纷注目。江晓君暗想:我与这个女人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何必来找我的茬儿呢?真是因为辰宇?
夏莎面向她所在的楼层,摘了墨镜边招手边大声喊:“下来吧,不然我就上去找你了。”
江晓君尚不想闹到被左邻右坊说闲话。她套了件尼龙外套,梳了梳头发,整理好了才下楼。夏莎打开车门,对她说:“上车吧,车上谈。”江晓君拒绝上车。夏莎讥讽地笑道:“我不会吃了你。”
“我不是怕你,我是没有理由上你的车。”江晓君反唇相讥。
夏莎丹凤眼眯得细细的,道:“不,有理由,朱辰宇是我看中的男人。”
江晓君的心一紧,果然朱辰宇与她有干系!又想可能自己与朱辰宇交往的事夏莎还不知道,便说:“有关这个问题,你问辰宇比较好。”
“呵。”夏莎轻笑一声,指甲轻轻抚唇,姿态妩媚诱人。江晓君脑子里鸣起了警笛。夏莎用低哑的嗓音很深情地说:“我爱他爱了很多年了,有八九年了吧。你呢?”
江晓君暗地里咬牙,对手极不简单,而这烫手山芋丢给辰宇是最合适的。想到这里,江晓君便瞅了她一眼,不吱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