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战斗;柯建章阵亡,黄承勋补充过来;黄承勋战死,王锡三补充上来;另外还有管旗刘鹍、把总何汝宾等人都争趋死地,奋不顾身率众杀敌,后来整船将士全部壮烈殉国。
康祖诒狂甚
当年,新科进士康有为不过六品工部主事(未到职),只因首倡变法,“强学会”(1895年夏发起于北京)风行一时。户部尚书翁同龢、工部尚书孙家鼐、大学士王文韶、两江总督、湖广总督、淮军将领等皆聚旗下,还有一批包括谭嗣同在内的“太子党”鼎力呐喊,声势夺人,又得到皇帝支持,几年前还是一介布衣的康有为竟然不知所以傲气四迸。
其时,因甲午之败暂时失势的李鸿章愿出银两千元加入强学会,康有为却否决了李鸿章的申请。弄得十分器重康有为的翁同龢也在日记里说:“康祖诒(康有为字)狂甚。”
他的“狂狷”并不是得势之后的一种姿态,而是一以贯之的行为。当年中举后,康有为就拒绝“谢恩”惯例,不肯拜见主考官,弄得狂名满天下。三劝之下,总算拜乡试主考许应为房师,然师生关系形同水火。维新时期,参劾康有为最力的便是这位礼部尚书许大人;1893年,孙中山求见,康有为即以拜师为俯见的先决条件,惹得孙中山拂袖而去。“圣人”与“国父”就此缘悭一面。
书画、篆刻大家吴昌硕
吴昌硕出生在浙江安吉一个风景清幽的山村里,十几岁在私塾里念书时爱好刻印,书包里经常带着刻印工具,一有空就拿出来磨石奏刀。塾师怕他耽误功课总加以阻止,但他还是背着老师痴迷于刻印。吴昌硕的父亲也爱刻印,见此情况就加以鼓励指导,从此他对篆刻的爱好真可说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吴昌硕幼时学习刻印,因为家境贫苦,困难很多。买不起石章,有时只能以砖头、瓦片等代用,偶尔弄到几方石章就视同珍宝,反复磨刻,直到剩下薄薄的一片。
没有印床,吴昌硕就用手握石奏刀。一次不小心刻伤了左手无名指,伤口很深流血不止,疼痛难忍。但他为了学艺,并不因此而放松刻印。后来伤口虽然结了痂,指甲却从此脱落不再重生,成了他勤学苦练的纪念。
30多岁时,他始以作篆籀的笔法绘画,苦无师承,后经友人高邕之介绍,求教于任伯年。伯年要他作一幅画看看。他说:“我还没有学过,怎么能画呢?“伯年道:“你爱怎么画就怎么画,随便画上几笔就是了。”于是他随意画了几笔,伯年看他落笔用墨浑厚挺拔,不同凡响,不禁拍案叫绝,说道:“你将来在绘画上一定会成名。”吴听了很诧异,还以为跟他开玩笑。伯年却严肃地说:“即使现在看起来,你的笔墨就已经胜过我了。”此后两人成了挚交。
吴昌硕毕生从事艺术研究和创作,专心致志,数十年如一日。晚年,他在艺术创造等方面虽都有很高深的造诣,但他不仅绝不骄矜,反而比先前更加谦虚。他时常对人说:“我学画太迟,根柢不深,天资也不高,仅仅做到了多看、多画而已。”又说:“学画未精书更劣,似雪苔纸拼涂鸦。”
他自奉俭约,待人却一点也不吝啬,乐于助人。居苏州时,有一次,从友人家里回来,途中遇雨,在一个废园中避雨,遇到一个卖豆浆的人在一起,交谈之下,卖豆浆者知道他是一位画家,就要求他为自己作一幅画,他慨然允诺。过了几天,卖豆浆者到他寓所里取画,他果然早已认真地为他绘了一幅,并且题一首诗,叙述这次邂逅经过,以作纪念。
一次,吴昌硕的老友朱砚涛在酒宴之后,拿出一方白芙蓉佳石求他当众治印纪念。可是吴昌硕没有带刻刀,不知哪一位灵机一动,取来一枚大铁钉要老先生试试,只见吴昌硕一思索,便挥“刀”刻了起来,顷刻之间就刻成了一方不同寻常的佳作,接着又用剪刀在印刻下几行苍劲的边款文字,在座的客人无不赞叹吴昌硕炉火纯青的艺术功力。
吴昌硕对贫苦的青年艺人很乐于掖助。他认识了一个青年,在一家药铺里当学徒。这个年轻人爱好刻印而苦于所见不广、又无人指点。看了他的篆刻作品,吴昌硕觉得很有才华,便授以刻印要诀、并且把他介绍到老友沈石友家住了几年,所见既广、艺事也就大进。经过长时期的刻苦钻研,终于成为一位知名的篆刻家。他就是别号泥道人的赵石农。
当时,各地有志于艺术的青年,辗转托人介绍,前来执卷问学的日多。他忆及自己早年学艺的艰难,只要他们有一定的天才和毅力,他就欣然地加以启迪,不辞劳瘁。他的及门弟子很多,其中造诣尤为突出的在早期应推陈师曾,晚期要数王个簃。
1927年11月6日,吴昌硕突患中风,在沪寓谢世,享年84岁。1933年11月,迁葬于浙江余杭县塘栖附近超山报慈寺西侧山麓,墓地坐落于宋梅亭畔。墓门石柱上刻有沈淇泉所撰联语:
其人为金石大家,沉酣到三代鼎彝,两京碑碣
此地傍玉潜故宅,环抱有几重山色,十里梅花
带了南瓜拜师父
清代杭州人丁敬自幼家贫,原以造酒为业。他终生不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