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第44章 大连,你的晨勃为谁熔化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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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大连,你的晨勃为谁熔化 (1)(2 / 2)

我和农民一再推托,说我俩本来就不算班里成员了,我俩给你们喊茄子吧。茄——子!毕业了。歌舞升平,通宵达旦。我和农民在毕业酒上各敬了全体一杯,代表了我俩最真切的祝愿。喝完了这杯我离席,带农民去看毕业的盛景:到处是高抛的学士帽,满眼是难舍难分的情侣。我坐在电子喷泉旁边的台阶上对农民说,看,毕业和我们想象的一模一样。大军哥去了本地赫赫有名的大显集团,准备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奋斗下半生了。本来没有保研希望的小柯在最后时刻被通知上研。原25号种子马唯利蓦然发现自己变了样,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比二战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瘦得还要凶。犹太人变瘦是因为德国鬼子从来不给他们好脸儿——他突然感觉自己苦心钻营的地方已经不能呆了,思前想后放弃了保研,报考了西北工业大学。一个盗贼翻到院子里,偷摘了树上最大的一个苹果。

摘下之后,盗贼发现苹果还太青,根本不能吃,于是骂骂咧咧地将它丢进垃圾箱。农民就是那只可怜的苹果。马唯利笔试考了370多分,成绩公布那一天,他乐得屁颠儿,脸上挂着范进的表情,一头扎进了卖店准备开瓶香槟庆祝。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成绩单,简直乐昏了头,突然感觉角落里也有个人看着他微笑,让他不寒而栗。马唯利惊恐地抬头,发现农民正在柜台后面冷冷地盯着他,那笑容很惨淡。站台上到处都是哭声,送站的哭,被送的也哭,有小姑娘也有老爷们儿,有平铺直叙的也有跌宕起伏的。卢真乘坐T83次列车回北京,那里等待着他的有月薪五千的工作和端庄秀丽的老婆。卢真把头探出车窗,对我和农民说:“你丫哭一个吧,也好让我有点成就感。”“滚!人家都是功成名就,喜极而泣。我俩都TM这模样了,你还有没有点良知?”“我怎么都觉得没气氛呢。”卢真晃着大脑袋说。“要气氛?那您老自己干嚎两声啊。”车就要开了。一听见吹哨,卢真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两行清泪,比上眼药水都快,大陆演员要是有这功底儿,那奥斯卡提名早就手拿把掐了。“妈的,我都哭成这样了你们还笑!”卢真说。

哥们儿,还记不记得入学时香山的臭老道给你卜的那一卦?我停了笑,很郑重地对他说:“你不知道了吧,我和农民看着你毕业了就好像我们自己也毕业了,对于我俩来说,唯一的,最隆重的毕业仪式,就是在今天,像这样把你小子送上火车,以后再看着你小子荣华富贵……”我也有些说不下去了,我看见农民也哭了。火车缓缓地开动,站台上的哭声彻地连天,真的让人心醉。其中以卢真的哭声最大,哭得最傻,鼻涕眼泪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我看着火车慢慢淡出视野,心里像一枝开败的花,再也无法抗拒的凋零:大学,以这种方式,结束了。好几次,我也想哭,在没人的时候,我会把毛巾铺在脸上很认真很虔诚地难过一阵,可是……毛巾还是干的。那是不是就代表我没哭?隋棠此时也完成了毕业答辩,之后到高新园区的一家日本独资企业做前台。前台的工作极其枯燥,每天八小时都在台子上度过,早晨九点准时上班,我称之为“坐台”,晚上六点按时下班,我称之为“出台”,下班前还经常有鬼子上司来骚扰,邀她坐顺风车“出台”。来了客人,隋棠要负责接待,称之为“接客”。前台不是隋棠的理想,她的理想是去电台,电视台做播音员或者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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