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恨恨看了辟宫太保一眼,虽因对方修为太高,不敢造次,但自是将其形象牢牢记住。穆顺心想他日待我修为高了,定会找你报这一箭之仇。柳璎钿却是想道:“这人好生可恨,等会回去,让爹爹来帮我出气。哼,你修为虽高,但也不是我爹的对手。”
两人正要离去,哪知那辟宫太保又道:“两位小娃娃这就想走了么?”穆顺赫然回首,瞪着他道:“你又待怎样?”他虽明知对方修为高出自己甚多,但要他一味退让,却也是做不到。那人屠僧只默然无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辟宫太保斜睨穆顺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要走可以,那小丫头却要留下来。”他不待穆顺开口,便又道:“嘿嘿,老子名叫‘辟宫’,最是喜欢些处子童女。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个我见犹怜的小丫头,怎能轻易放过?老子今天倒是有福了,哈哈,哈哈。”说话间不住打量柳璎钿,毫不掩饰眼中的淫邪之意。
柳璎钿“啊”地一声,躲到了穆顺身后。
穆顺闻言怒极,唰地取出双锤在手,喝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污言秽语,为老不尊。”他挡在柳璎钿身前,道:“柳师妹,你先回去,请柳叔叔过来帮忙,我来挡住这人片刻。”他知自己与辟宫太保修为相差太大,只盼能撑得一会,让柳璎钿脱得险境,也便心满意足。至于自家生死,此时自是早已置之度外,是以不住声催促柳璎钿先行离开。
柳璎钿自小娇生惯养,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她先前面对三江镇上恶霸差役,可以激浊扬清,意态昂然,那其实有几分是仗着柳员外之势。如今她见对方恃强凌弱,又羞又恼,早已吓得几乎哭了出来。她听穆顺让自己先走,虽有些意动,但又想:“小顺子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怎么成?”战战兢兢取出一双峨眉刺,颤声道:“不……不,小顺……子,我跟你一起……打他。”只是她此时为辟宫太保气势所慑,已然有些手足酸软,虚张声势之状,一望而知。
辟宫太保哈哈一笑,站起身道:“两个小娃娃倒有几分胆量。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这小子为了小美人送掉性命,也是死得其所。”他后一句话乃是冲着穆顺所说,说毕眼中凶光暴涨。
穆顺心下凛然,忽见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挡在他身前,一惊看去,却见是人屠僧所为。只听这和尚道:“辟宫道友,这两位小施主乃是和尚的客人,你要动他们,可要先过了和尚这一关。”穆顺二人不料这人屠僧竟会为自己这边出头,不由得也是微微怔住。
辟宫太保双眼一翻道:“人屠和尚,你真要跟我作对么?”人屠僧摇头道:“辟宫道友,你我来此另有要事,何必为此二人多费心思。”穆顺见人屠僧的修为明明要比辟宫太保为高,但两人彼此之间的态度,却是辟宫太保趾高气扬,而人屠僧处处忍让,似乎有所忌惮,不免大觉奇怪。
但眼下自非探寻究竟之时,穆顺心想:“这辟宫太保修为虽高,但我有大黑在怀,倒也不用如何怕他。等会让大黑背着我们逃跑,谅他也追之不上。”他心中有了定计,便即渐渐安稳,只是此刻自不能跟大黑说话,否则被那辟宫太保察觉,那便真地无计可施了。
只听辟宫太保笑道:“正是因为另有要事,才非得抓住这两人不可。”他说话时脑袋微侧,柳璎钿看到他耳孔内竟是两边相通,仿佛在脑中穿出了一条孔道一般,惊得叫出声来,拉住穆顺衣角。辟宫太保朝这边看了一眼,嘎嘎一笑。
人屠僧皱眉道:“道友此言何意?”
辟宫太保道:“大和尚你真地不知么?嘿嘿,这小丫头姓柳,又是名门子弟,定然和我等此行的对头大有关联。若是放了他们回去,岂不是打草惊蛇么?”
穆柳二人听到此处,骇然对视一眼,心想:“他们是来找爹爹、柳叔叔麻烦的!”掉头便走。忽见那辟宫太保身影一闪,随即又回到了原地。便在这一瞬间,穆顺与柳璎钿都已被点了大穴,立时动弹不得。
那人屠僧被辟宫太保拿言语僵住,犹豫片刻,待得他有所察觉时,穆顺与柳璎钿二人已被制住。人屠僧心下暗凛,长叹一声道:“道友好手段。既然如此,那便擒下这两人也好。只是道友万万不可对他二人有什么不敬之举,否则和尚我可是决不答应。”他这般言语,乃因为穆顺二人正是应他之邀,才留在了此地,若非如此,这两人也不会遇到辟宫太保,更加不会被擒拿住了。而人屠僧与穆柳二人相交不过数语,却聊得很是投机,故而此时大觉过意不去。
辟宫太保笑道:“也罢,依你便是。”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倒是令人屠僧始料未及。其实以这辟宫太保的性子,又怎会真地愿意放过穆顺二人?只是碍于人屠僧的修为,眼下又是亟需精诚合作之际,故而便欲先行敷衍过去。他早已打定主意,只待这次任务完成,便将那“小美人”带走,任意施为。
当下辟宫太保与人屠僧各自提着一人,将穆顺与柳璎钿带走。两人乃是向着西南方向而去,却都未驾起遁光。
穆顺暗自旁观,见人屠僧修为虽然高些,但似乎行走反不如辟宫太保迅捷,又想起先前这辟宫太保制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