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抓住好不容易反过劲来不断挣扎的小手,墨一声吩咐,立刻有侍女端着一物入内。
信手取来,那是一身黑色的连身长裙。
居然看不出材质,只觉轻灵飘摆。
一色的黑,如墨如丝,却隐隐只见其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几让人抓不住头绪。
却诡异的好像流光溢彩,只仿佛有一瞬间的极光在纯黑的羽毛之间穿梭。
如梦如幻,勾魂摄魄。
被那极光吸引,那侍女直直看着这衣服,完全忘记了这样的觊觎会令她丢掉性命。
墨不耐的一甩手:“滚。”说完,也不用那侍女动作,直接就被一股力量甩出了结界。
墨心里厌恶。
这件衣裳居然还敢有别人直视。
没活活挖出她的眼睛,他就算好心情了。
将那黑裙取了出来,宝儿浑身忽然一抖,一股莫名的熟悉席卷全身。
可又好似全然陌生,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又说不出的......有种实在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她的脸色快速转变,墨的眼底柔和了些。
他轻道:“换上这件衣服。”忽然他有些不确定,又加了句,“在我的地方,自然要听我的话!”
果然,宝儿不再颤抖,却一瞬间柔弱得让他心疼。
抿紧的薄唇试了几次,却最终没有张开,也没有动手,而是背过身去:“你自己换好,另外,方才你问我的事我会去查查。”
说罢他便真的就那么坐着。
可......即便这样宝儿也不可能自在的换衣。
所以,她只好提议:“衣裳待会儿我再换上,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谈?”
“嗯,这几天我就动身去兽族,你不要离开这间屋子,其他事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管。”
宝儿心揪紧了下,不知道他们准备得如何,更不知此去会有何样的艰险等着他们。
她的表情十分明显,墨眸色一暗,更是有些生气。
气她的不争。
明明那两个男人一个伤她,一个总是退让。
但无疑哪一种都不会让这个笨女人更幸福。
可这该死的笨女人居然还对他们担忧思念、甚至为了他们不起争端不惜离开涉险。
该死的。
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那日她们遇到的是其他人,这个笨女人就算不被掳去,也绝对讨不了好去,甚至可能重伤或者......
想到这,他更为气恼。
气她总是对别的人好,总是将视线放在别的人身上。
不管他做得再多也好。
更不在意他此时就是那两人的对立。
难道她就想象不到,若是那两人赢了,他岂不就是输家,更有可能......丢了性命?
“钱宝儿,你到底有没有心?!”他怒喝,可又在看到她落下泪时偃旗息鼓。
甚至忍不住柔声安慰她,更又没骨气的掏出几个很明显就是长途跋涉买点心回来的途中采摘来的灵果。
“吃吧,你不是很喜欢这个孩子么,你的身体这样下去,他就肯定活不了。”
而这一句,无疑刺中宝儿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