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蔚不知道的是,待她去食堂期间寝室内的时钟竟飞快地逆时针转动,把时间掰回程蔚第一天来校的日期又快速地开始顺时针转动。时光进行投影,演绎着程蔚同舍友无话可说的情景,也播放着着蔡颜与舍友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的相处悲剧。
“程蔚别睡了,来玩嘛,起来一起玩。”程蔚感到自己的床铺被人使劲摇动并且喊她起来玩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是第几次了?程蔚无奈地睁开眼睛,斜眼望去窗外夜色如霜各寝室楼黑洞洞如骷髅眼睛的窗口均没有一丝灯光,想必夜已经很深了。
叫喊的人察觉到程蔚已经清醒忿忿地说:“程蔚,我再说一次,搬出寝室。”说罢转头便睡了。程蔚拉拉身上的被子,也不敢睡,摸出枕下的手机玩了会。再听见隔铺传来轻微的鼾声看看手机已03:17叹了口气,又迷迷糊糊地半卧半躺进入了梦乡。
“起床了,今天7点半3105开早会,有事宣布。”一个长相老成严肃的女生来来回回地在各寝室外喊道。
教室内,进行通知的女生走上讲台调了调麦克风一脸严肃地宣布道:“从开学(大学开学前3天是缴费时间,期间可以住宿舍也可以等到真正上课再来学校)到现在已经有4天了,后天,也就是下周一我们将开始军训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学校排出了班表及新寝室居住表,散会后我会每个寝室发一张。请大家记住自己班级以及服从学校安排——按新寝室表上的编排,搬寝室的同学需于明天搬完。散会。”
“搞什么啊,不光和程蔚一个寝室并且还是一个班!”扎马尾辫的女生一脸愤愤地说道,眼如射钉般地死瞪着程蔚。长发女生则是冷冷地扫了眼表格坐回了椅子上。“不行!我要找班长来明明白白说清楚。”马尾女一个旋风便跑了出去。
“你们有什么问题不清楚的?”眼镜下的班长给人种不可捉摸,揣不透她的想法的压抑感。班长看着仿佛被冷气团包围冻住僵持的三人又道:“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班长,我们实在和她住不下去了。”马尾女说道,“她每天晚上打鼾我们完全睡不了!”。
班长眼镜闪了闪对着程蔚说:“你有鼻炎是吧?这几天气温不稳定是很容易咳嗽、打鼾注意下保暖。”扭头又对马尾女说:“大家都是同学多体谅下,天气预报说明天天气就开始回温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眼看着班长要走马尾女不禁爆发大吼道:“程蔚!你怎么就这么自私?我和她已经忍了4天了,整整4天我们晚上都没有合眼过。1天24小时,人每天花8小时睡眠,相当于我们4分之1的生命被你断送。只要你肯搬我们愿意自己找辅导员说,不会为难你。愿意帮你写申请书,甚至帮你搬寝室不要你动手”。
马尾女的神情略显疯癫。班长拍拍马尾女的肩膀示意她平静又直视着程蔚,那目光仿佛是在问:“程蔚,你有什么要说的?”
程蔚抿了抿嘴,带着轻惶惶,干涩的嗓音艰难地开口道:“我,我是打鼾对不起你们,但我这也是不能控制的。”程蔚说罢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班长同2个舍友的反应,见她们并没有反驳又提心吊胆,慌乱地补充道:“如果我搬了,去别的寝室打鼾问题也还是会有啊。”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狡辩!”马尾女表情变得狰狞却又瞬间平静下来“程蔚,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这样跟你吵是跟你过不去是故意为难你。你知道吗:谌姐有几次晚上起床想打你都忍住了。当然如果你继续住万一谌姐哪天爆发了起来打你一顿,1.我是肯定不会也不敢拦着她。2.就我跟你的关系,我也是肯定不会舍身去保护你的。”说完也不理班长也不理程蔚自顾自挂着耳机准备开始听歌。
“胡闹!都一群大学生了做事怎么还跟幼稚班的一样?”班长冷冷地开了口“这几天你们做的事这么明显当我或别人看不到?你们父母辛辛苦苦供你们上大学就是为了让你们来孤立甚至欺负同学吗,前几天,有个学姐不知怎么想不开跳楼了。你们是不是也要闹到这么大就满意了?”。
班长顿了顿又说:“你们的事我之前跟辅导员说过,辅导员说程蔚是第一个在这寝室的,按理算是寝室长。他说等新寝室表出来后,想搬的自己找有空床位的寝室,写份申请给我转交就可以了。你们自己处理吧。”便走出了2509室,当天下午马尾女和长发谌姐便搬离了2509,大学四年同程蔚基本再无搭话。
“现在是12点半,午间新闻为大家播报结束。在节目最后呢给大家放送一首《致青春》里杨子珊演唱的《红日》祝大家每天积极向上,我是主持人小玲。”刚下楼打完开水的程蔚伸伸懒腰自言自语到:“12点半了,我还是把饭打回来吃吧。”此刻程蔚寝室内的时钟仿佛听到了程蔚的话语,把时间跳到了程蔚生病离校,蔡颜与舍友不合的时段。
“菜颜,刚班长单独找你有什么事啊?”问话的是那天在程蔚寝室出现过的白净女生。“她说军训快结束了,让我画点东西送给教官以及设计个班牌。”蔡颜如实地回答着。“送给教官?”“恩,怎么了?”“不,没事。”就看白净女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