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大炮狠狠轰炸的孙大麻子部,刚刚从废墟中透过气来,便遭到程英和林锋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枪子的份。
孙大麻子往后跑,他的兵急了,也纷纷后撤,挤成一锅糟。他的警卫连拼死开道,才杀出重围。
孙大麻子跑了一阵往后看,败兵如潮水般,真是大势已去无回天之力。他很悲哀,正琢磨着该往哪里去,他想起了杨化成,打算先去永乐县避避,然后再做打算。
跑了一阵,孙大麻子陡然看见一队人马堵在当道,为首的正是程英,坐在马上,一脸血污,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孙大麻子心一凉:永乐这帮人跟张大为联盟了?硬着头皮走向前,拱手道:“程大当家的,不不不,程司令,你们这是……”
程英望着一身血污的孙大麻子,说:“你完了,你的时代过去了。”举起了枪。
孙大麻子哀求道:“大家都是革命党人,饶了我吧!”
程英不吭声,挥手一枪,孙大麻子头部中弹倒了下去。他的警卫连纷纷放下手中的枪,举手投降了。
程英望着血泊中的孙大麻子,叹道:“浪淘沙,不知淘去多少英雄?”回头命令攻击孙大麻子残部,尽最大力量占取更多的地盘,不能让张大为占去便宜。
孙大麻子一死,他的残部除一部逃之夭夭外,其余的全部投降了,不是投降张大为,便是投降程英。
好一场恶战就此结束了,但面对杨化成他们的将是无数的战争和聪明才智的对垒。
正在后方督战的张大为听到孙大麻子死了的消息,十分兴奋,脸上乐开了花:“他奶奶的,真是上天有眼啊,这么一个大军阀死得好啊,死得妙!”一旁的亲信也十分兴奋,纷纷附和着“死得好啊”。
突然,张大为不笑了,瞪着一双大眼问:“是谁打死孙大麻子的?是谁啊?”他的左右随从不吭声了。
张大为见没人搭理他,恼了,大叫:“孙大麻子被谁打死的?难道是永乐县那帮人撞了个好运气?”揪住一个随从的衣领,好像要吃人似的。
那名随从万般无奈,小声地说:“是程英拣了个好运气,是她打死孙大麻子的。”
张大为勃然大怒,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我们的人干什么吃的?竟然比不上一个女流之辈?”说完举起了望远镜朝江东张望,只见江东只传来零星的枪声,他的人正蜂拥着拣拾枪支弹药。
张大为想了想,决不能让程英拣了便宜去,于是一声令下“跟我去江东”,坐上一匹快马,带着人疾驰而去。
一路上,只见残垣断壁,还有血肉模糊的尸体,腐臭让人作呕。张大为来到邮圩,见好好的一个繁华之地遍地瓦砾,扬鞭道:“可惜了,曾经的繁华该怎么恢复啊?”说罢,继续前行。
将近江东,不提防一片树林里飞出无数的子弹,几个大兵中弹倒了下去,张大为的战马中了一枪,昂首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张大为手脚敏捷,连蹦带跳闪在一边,没被战马压着。
开火的是孙大麻子的残部,二十多人,撞见了趾高气扬的张大为,心恨得痒痒地,二话不说便开枪。
张大为趴在地上,一边射击,一边叫嚷:“给我打,给我打,打死这帮畜牲!”
张大为的人端着枪胡乱朝树林子开枪,一边往前冲,不时有人中弹倒下去。但张大为的人多,是两个团的人马,不一会儿,树林子几乎被荡平,乱枝树叶横七竖八的,里面的人死光了,血流一地。
张大为从地上爬起来,叫了一声:“奶奶的熊,自不量力。”拉过一个连长的马骑上继续往前走。
路过一处平地,张大为看见遍地是兵,正在清理战场,捡拾着枪支弹药,他们干得很欢,嘻笑着,一个个兴高彩烈的模样。
张大为盯着看了老半天,发现不是自己的人,问:“他们是谁的兵?我的兵呢?遍地的枪支弹药,你们还不去捡。”此言一出,张大为的人纷纷冲过去,你争我夺地抢武器。
林锋见张大为的兵如狼似虎,不仅跟自己的兵抢,而且骂骂咧咧的动手打人,很不象话,掏枪向天开了一枪,大叫:“你们干什么?抢夺胜利果实?给我住手!住手!”
张大为的兵哪里把林锋放在眼里,置之不理,依旧抢夺。
张大为听到了枪声,骂了一句:“妈拉个巴子,去,把那开枪的人给我叫来!”立马有一个人骑马找林锋去了。
当林锋气喘吁吁地来到张大为面前时,张大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瞅了他一阵,说:“原来是林大管带,不不不,是林军长,你是怎么带兵的?纵兵抢掠?”
林锋见张大为的口气,似乎是来者不善,忙恭恭敬敬地搭话道:“我们是在打扫战场,清理枪支弹药,不是抢掠。”
张大为笑了笑:“现在江东之地尽在我手中,林贤弟,不妨跟了我吧,我给你一个师长的职位,跟着那杨化成是没出息的,他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怎能和我比。”
林锋低头沉思,心想:老子现在是军长呢,你一个师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