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喝了几杯酒,酒劲一上来呆在那暖气开得十足大厅里让人燥热得难受,贺诗钦把领口扣子打开走出外面庭院里。庭院里没有人,一来是因为宴会里气氛正酣,二来也是因为这天气实在是寒冬腊月,贺诗钦一走出来冷嗖嗖风吹得她顿时由燥热转为一个寒战。
这个酒店是柳家产业之一,占据在海边一片坡地,由许多独栋小别墅组成,各自带独立花园、泳池和温室花圃。贺诗钦以为花园里不会有别人,沿泳池走了小半圈竟然意外地发现一个身影在花圃里。
“是柯小姐?怎么在这?”贺诗钦用一种异乎寻常惊讶语调。
贺诗钦不是普通人,她平时是决不可能表现出这种一惊一乍惊讶来,身处她位置,不动声色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她情绪波动几乎是一种本能。她此刻难说是一种又惊又喜惊讶,刚刚才无意中想起这样一个人,过没几分钟竟然就遇到,还有比这个更巧事情吗。
“贺总,对不起……只是看这些花……”柯葳手上沾了泥,正在扶住一支小竹片捆扎在一支百合花上。或许是因为贺诗钦不寻常惊讶,她似乎有点被惊吓到。
“哦~在种花。别紧张,只是意外出现在宴会上,新年了不是吗公司都放假了。”贺诗钦伸手摸摸眉毛,恢复了平常态度,勾起一个闲适慵懒招牌笑容。
人家很明显是在扶正歪倒百合花,不是在种花……这从没干过活富家子弟真是……
柯葳言行很谨慎,有着小职员特有那种处事经验,深谙在人前什么该说什么不必要点明,虽然她并不是在“种花”,但是既然贺诗钦这么说了,她也没有纠正她。站起来腼腆地笑了笑:“同事们都放假了大多出国旅游去了,只有单身而且没有特别安排所以……”所以她这个留守,只好在大年二十九了还陪老板来参加这种交际晚宴。
“刚才在会场里没见到,或许该进去享用美食,晚宴快结束了,等舞会开始可就是漫长等待了。”像柳绝伦那样为了穿衣服好看晚餐几乎不吃东西也能在舞会里一支接一支跳舞直到深夜,可不是常人能做到。
“刚来时候已经吃过了,好看的小说:。”小职员和商贾巨富们有什么可交流,来到会场以后照顾好自己胃是没问题。柯葳留意到贺诗钦一直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腹部,她关心地问:“贺总,不舒服吗?”
“唔,老毛病了。回市区,要带一程吗?”身体不舒服贺诗钦没了兴致,当下决定走人。
“谢谢贺总,不用了,这太打扰您——”
进退得体语言,不卑不亢姿态,精致妆容,和收敛谦逊态度。如果说有人注定第一眼带给见者无比惊艳感觉如柳绝伦,那么柯葳则让贺诗钦在接触中越来越欣赏,而贺诗钦对于欣赏人是从不吝于热络。
“不打扰,来吧,送回市区。还有,这不是工作场合别叫贺总那么拘束。”贺诗钦说完径自走在前面打电话给司机,她这样人,从来没担心过她身后人不亦步亦趋地追随她脚步。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6年前来澳门上大学时候购进,6年后车和人都没有变化,日历却早已悄悄翻了许多页。贺诗钦坐在后座,偶尔和柯葳聊两句天,有一搭没一搭,她深谙相处之道而且有耐性,不会因为讨厌或者欣赏某个人态度就会变得特别冷淡或热烈,可是恰恰是这种像豹子一般慵懒中伏蛰着危险力量样子,最让人着迷。
柯葳不聊天时候就静静地看贺诗钦闭目养神样子,突然按下隔窗叫司机:“司机麻烦停车。”
马路对面是一间7-Eleven便利店,贺诗钦看着柯葳走过去,进了店里,然后很快又出来。回到车上时候她笑着递给贺诗钦一罐热牛奶:“贺总,这个给,胃痛对吧,喝点热会舒服一些。”
贺诗钦打开易拉罐,轻轻啜了一口牛奶,外面贩售不纯正牛奶并不合她刁钻胃口,喝一口,便不再喝第二口。但是,柯葳不动声色却观察入微蕙质兰心,还有牛奶瓶子发出暖暖热气,贺诗钦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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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宴会场上,灯光黑暗下来,聚光灯全部照在前方舞池里,等着女主人和她恋人,等着一对同样亮眼美女为大家跳开场舞。客人们都等得脖子长了,柳绝伦才匆匆忙忙地赶回会场,而她身边,没有那个人。
这绝对不是社交女王会有表现,她宴会总是每个细节都完美无瑕,到开场舞时候却找不到舞伴,这可是会闹笑话。众位宾客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一个小男生,不过到大人腰际那么高,穿着一身燕尾服像个小大人似可爱到极点,他走进舞台灯光影下,抬起头问柳绝伦:“姐姐,不跳舞吗?”
柳绝伦低下头露出一个最美丽动人微笑,用最优雅婀娜仪态行了个礼:“跳呀,今天就由当姐姐小舞伴,们来跳舞吧!”
乐声响起,全场华丽衣裳,飞扬舞步舞蹈起来。这似乎是险些出错,却又意外地完美收场开场舞,宾客们也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不是柳绝伦又一次别出心裁安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