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在北京,我依然保持了走到哪写到哪的习惯。
我目前入住的酒店叫城市客栈,准确地说是城市客栈北京欢乐谷店。这已是城市客栈的第十几家店了,也是它在北京开的第一家分店。对于城市客栈我充满了感情,像是自己的孩子,又像是自己的家。
这样说可能让人莫名,故事还得从头说起。三年前,这个世界上没有城市客栈,但因为梦想、因为灵感、因为事业心,城市客栈诞生并得到了迅速发展。在深圳华侨城的深南大道边,十多年来一直座落着一家默默无闻的酒店——兴侨宾馆,这便是城市客栈的前身,是城市客栈的孕育和诞生之地。
兴侨宾馆由华侨城集团旗下的新侨实业公司所有,多年来一直承包给私营老板经营,但并未经营出个名堂,甚至几度难以为继。2004年,当时的新侨实业公司董事会决定收回自营,但究竟对酒店如何定位尚处在研讨之中,甚至对于还要不要做酒店都存在很大的疑虑。
最后,董事会将眼光锁定在经济型酒店,因为经济型酒店在国内方兴未艾,行业前景十分乐观,且华侨城酒店群中有超五星、五星、四星、三星等品牌,唯缺经济型酒店这一市场细分产品。于是董事会决定将兴侨宾馆进行重新定位、改造,致力于将其打造成为经济型酒店中的一颗新星。
接下来的问题便是命名。“兴侨宾馆”是不能再用了,多年来这个牌子已经做“烂”,虽然有一定的地标性质,但并未形成良性的品牌价值。名称先从英文开始,当时的总经理袁毅和董事长曾辉商议,最后曾辉将city和inn联系起来,于是英文名称Cityinn就这样诞生了。
接下来便是给它取“中国名字”,毕竟要在中国推广,光洋名显然是不够的。袁毅首先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城市之星”,意为该酒店以后能像星星一样遍布在城市之中,该方案也基本得到了董事会的同意,但在申请注册的过程中遇到了问题,因为这个名字已经被人注册了。看来取名的事还得从头再来。
其它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但取名一直未有进展。一天,袁毅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商量给新酒店取名的事。叫我去有两个原因,一是当时我是新侨公司的董事,二是我可能是年轻人中思维较活跃的一个。与我同去袁总办公室的,还有两位年轻人:杨帆和张丽华,看来袁毅还是非常重视年轻人的意见。
酒店的英文名称大家没有什么异议,中文名称也想了许多个,但总没有一个让人一致称道的。最后,灵感在一瞬间闪现,一个听起来相当不错的名字从我的嘴中蹦了出来。这个名字来得如此突然,也极富戏剧性,甚至连我事先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名字。
我沿着“cityinn”的思路想像开去,但说实在话我对“inn”的含义并不十分清晰,只知道它是酒店中的一种,但准确的含义并无把握。我想到了再查一查它究竟是何意,于是便来到袁毅的电脑前,我在金山词霸里输入“inn”并敲下回车,“小旅馆、客栈”——两个中文词义出现在我眼前,它点亮了我的眼睛和心灵!
“就叫城市客栈!!”我大声的叫了起来。这个名字实在太贴切了,简直就是一绝。它好象在思维的矿藏中深埋着,被我不经意间挖掘了出来,又像是海滩上无数贝壳中的一枚,被我侥幸的拾起,顿时闪闪发光。“城市客栈”,当我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知道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我欣喜的宣告声引来了三位同事的围观,更引起了他们的强烈共鸣。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赞成这个名字,尤其是两个年轻人更是与我一样兴奋。袁毅总经理这时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知道不用再为取一个好名字犯难了。至今,我依然庆幸我发现了这个名字,要不然,中国酒店业中就少了一道风景。
再回到“城市客栈”的含义上来,“城市客栈”和“cityinn”,中英文含义无比贴合,无论是直译还是意译,这都是最好的搭配。再单纯从“城市客栈”的中文意义上来看,这个名字都算是一个极品、一项首创,“城市”与“客栈”这一今一古两个词汇历史性的结合在一起,精炼有力、新颖现代,让人过目不忘。而且“客栈”一词,精确而委婉地点出了经济型酒店的性质,与酒店定位高度吻合。我甚至为城市客栈想好了广告语,叫“城市的客人,客栈的主人”。
但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顺利,“城市客栈”这个伟大的名字差一点消失在襁褓之中。有人担心“客栈”听起来是不是太“土”,于是董事长曾辉重新召集了一大把华侨城的“文化人”一道,大家献计献策,再来商议酒店定名的事。被邀的人中有吴澧波、贾维丽、胡梅林、李姝等,当然还有新侨董事会的全体成员。这是一次非工作性质的聚会,但聚会的意义深远无比。
大家在机关食堂的餐厅里边吃边侃,席间又提出了许多个新名字,其中印象最深的有两个。一个是袁毅提出的“徐霞客栈”,应该说这个名字也非常有特色,且十分大胆,还有一个是另一位董事李祖恂提出的“欢乐客栈”,都是沿着客栈的思路未改。商量争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