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勤劳动,养家糊口,尽职尽责--父亲和儿子的责任。而我这个同学到现在还保持赤子之心,有时候我们开玩笑说:这是我们人生的导师。我在这里不想谈论他的窘困,后来随着国进民退的态势来临,央企凶猛,几个垄断企业的年利润超过了一万亿人民币。而在体制内的普通职工开始享受到阳光普照,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收入在缴纳了社保和公积金后,还能够拿到五六千元。这样他们的生活就可以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到退休为止。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过日子,不会像老王这样跌宕起伏,我在同学圈子里属于动荡不安、在同学父母圈子里属于极坏的榜样。他们在饭桌上时常教育子女,绝对不能学习老王,连个劳保都没有。这也是老王的父母经常和老王提起的话题,哈哈。
我要说的是这个同学黄金般的心灵,和安贫乐道的心态。某次聚会的空档里,我们在等待其他同学的时候,听他讲最近考试的状况。我对考试两个字是有过敏症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所以这也是我后来宁愿选择移民难度大的美国移民,而不是移民澳大利亚,因为考雅思对我来说是一场磨难。同学先后报考了各级英文培训,一级级地考上去,然后考过英文成人高考,获得毕业证书。这是了不起的成就,因为尽管中国的考试制度令人诟病,但是通过考试这种方式还是能够把许多优秀的人甄别出来。在一种压力下能够发挥对知识的领悟和记忆,答出如此多的难题,也代表了一个人的智慧和能力。我后来从我哥哥那里得知欧美国家对知识分子的尊重,他的名片上印着博士,这个头衔保证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受到尊重,除了我们目前的国度。我们目前对金钱和官位比较尊重。当然我哥哥的确是太空领域的博士,而我有时候想印刷一套名片:生活博士。这只能体现我们这里名片管理不严,不能说明什么,呵呵。所以当同学说他获得成人大学毕业证书时,我羞愧得几乎要找个地方,用脚踹个洞出来钻进去。我在大学里基本上靠补考过关的。
他的自律很严,准时上班,为了省钱,就骑自行车,每天上下班骑车单程超过40分钟。然后参加厂里的各种培训,技术严谨。所以,我们的国营体系经营不好只能是体制的原因,国营工厂里到处都有这些训练有素的技术工人和工程师。谈到上海市政府提倡的许多环境口号,比如说不随地吐痰,不乱扔垃圾等,他是个好市民,一定会遵守的。所以上海市也是国内少数几个市民素质上佳的城市之一,大概因为同学这样的市民众多。这方面与他相比,我就是坏典型,因为我随地吐痰、乱穿马路、乱扔纸屑,快40岁了还带着工人去打架讨要工程款。因此我的妻子常常要我向同学学习,另外改掉生吃大蒜和喝酒的习惯。喝酒的习惯改掉了,生吃大蒜的习惯没改掉,所以我还是一个粗鲁的山东人,在上海精致的市民社会里厮混。同学在社会规范上面的遵守和自尊是真正的君子,是这个社会需要的基石。
而他和妻子精细计算,节约省钱,为了把孩子养大成人,殚精竭虑,让我们看到中国复兴的希望。中国复兴的希望不在于GDP多高,富人多少,在于这些普普通通的好人守着传统家庭的要素,抚养子女尽父母的本分;照顾父母,尽子女的本分。说到家庭,想起同学的爱情。我们曾经少年,邂逅女孩无数,其间美丽的爱情故事无数。你能相信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在满地发廊和K房的街区里,还有我们这一群男性,相信爱情,可以在长达七八年的时间里爱一个女孩不计回报,不管她的身份。这些身边的例子,常温暖我的心灵,让我相信爱情和婚姻。同学的妻子性格内向,不善于交际,相夫教子,度过经济平淡的十年,慢慢过渡到稳定的中年阶段。而他在一些熟人和同事玩出婚外情的大环境里,网络交友一夜情如同嚼口香糖一般的浑水里,还是保持对婚姻的忠诚。而他们保持了对生活的好奇和热爱。
我们常常聚到一起,开车去附近一些小地方游玩,比如说普陀山、千岛湖、安吉等地,为的是大家可以聚到一起,人好凑一点。而同学们保持了极其开心和愉悦的态度,无论是就餐时斗酒、打牌时吵闹、在山上欣赏风光。这经常让我麻木的心灵放松,感受生活的恩宠。所以这样一个同学的前半生,并没有获得多少财富的积累,但是对家庭尽职尽责,对生活充满了感激,对友谊保持纯真的感受。他们并不是贫穷的人,至少在精神上不是。记得拳王阿里和福尔曼1974年的大战。拳王阿里在拒绝参加越南战争后,被剥夺拳王称号,面临5年牢狱之灾,后虽免予坐牢,但是事业停顿。1974年和福尔曼在扎伊尔进行夺冠之战时,福尔曼已胜40场,其中37场将对手击出场外,可想而知,他的拳有多重。许多人以7比1的赔率赌阿里输,医生要求禁止阿里参赛,此时阿里已经32岁,属于高龄拳手。
阿里在开始比赛后,按照自己的策略,靠在栏绳上承受福尔曼的重拳,拖垮福尔曼的体力,在第八回合,仅以三拳重击,击倒福尔曼获胜,重新夺回重量级冠军腰带。这是影响了拳坛三十多年的比赛,阿里所在的年代是重量级拳手英雄辈出的时候,后面还有弗雷泽等高手林立。大学里我参加校拳击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