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
想到之前经过他家的时候,紧闭的房门,我就心里很不舒服!
这种逼迫自己亲生弟弟变成猫灵,然而发现苗头不对就跑了的人,他又能善终吗?
我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自古以来,为求长生的人都是无果,可见长生并不存在,闹来闹去只能平添杀戮。
想着那群无辜的村民,我对这些人恨死了。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结果了他们。
唉……
之后,我又在医院躺了几天后,老刘带着燕子来医院看过我一次后就回了趟老家。
转眼间,已入秋。
步行在殡仪馆外面通向水库的小路上,微凉的湖风拂过,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飘入湖中。我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静静的望着湖中荡荡波浪,心事重重。
“程沦!”身后传来了一声银铃般的清脆的声音,我缓缓转过身子望去,是燕子。
“有事?”我将手放进口袋里,疑惑的问道。
她双手交织在背后,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微微一笑,说:“我得走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
我点了点头,强扯了一抹不太僵硬的微笑,说:“保重。”
她嗯了声,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说:“留个纪念。”我仔细瞧了瞧她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个影集。
我将影集抱在怀中,点了点头。
终于还是走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车子。
就在我惆怅的时候,腰间的拷机响了。
是大头的号码。
回到值班室,老刘正抽着烟看着报,见着我,也没说话,直接抛了根阿诗玛给我。
我点起烟,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拨通了大头的手机。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响起了大头粗糙的嗓音:“轮子,市殡仪馆那边我已经问过了,说是一具尸体五百块。”
老刘似乎是听见了,皱了皱眉,将报纸拿的更高,竖起了耳朵。
我撇了撇嘴,笑道:“五百?那咱俩不就一人二百五?”接着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头的笑骂声。我正色道:“价格还可以,不过就咱们俩个干太累了。前几天我小叔家的凯子说最近闲的发慌,我想带他一起干,省的到处游手好闲。”
大头嘿嘿一笑:“你决定就行,反正哥们就爱跟着你混,就像咱们在部队一样。”
我会心一笑,说:“那就这么定了。”
挂了电话,老刘放下手中报纸,试探道:“是那胖子吧!”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口烟。
见我隐忍不说,老刘急了,丢下手中报纸:“我说小程啊,你这又准备玩哪一出啊?”
我叼着烟嘿嘿一笑,一本正色道:“秘密!”气的老刘一阵吹胡子瞪眼。
见老刘脸色不对,我将手中烟头扔进烟灰缸里,道:“是这样的,之前你也接到通知了不是,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赵八两疯了,冯裤子也死了,咱这个安乐窝也给撤了,我不得重新找份活计啊?”
老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睛精光一亮,玩味道:“要不你跟我掏瓮子?那活计很赚钱不说,还能长见识?”
我想到他之前碰到红衣的那个经历,就连连摆手:“你可拉倒吧!我觉得那种活计还真不适合我。”
他见我一副瞧不起他活计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刚才那肥子还说什么一具尸体五百块钱,你们想干嘛?偷尸体卖?”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鄙视。
我一听哈哈大笑,说:“你套我话是吧?我就是不说!”
见我又留悬念,老刘眼一瞪,笑骂道:“你小子就不能说话干脆点?”
我嘿嘿一笑,不再停顿,说:“是志鹏舅舅在临去北京前帮我联系的市民政局,LA市那边你可能也知道,并不像咱们县还延续着土葬,而有的人家,不愿意亲人火葬,就偷偷的给埋了,这民政局哪能允许?国家是有政策的。所以就让殡仪馆出人去把尸体挖出来直接火葬后,把骨灰在悄悄的放回去。”
“什么?这怎么行?”老刘一听眉毛一挑,啪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笑了笑,将他按在椅子上,解释说:“刘叔,这件事你没资格说,想想你自己的活计,跟你一比咱这还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不是?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做,总会有人去做的。”
见老刘似乎依旧面色不悦,我严肃道:“既然国家规定必须得火葬,这扒坟也是早晚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让那些人去扒,还不如让我们去,起码对于死者,我们更尊重。”
老刘无奈的叹了声气,也不再说话,接着看报纸。
我岔开话题,说:“刚才燕子走,就没送送?”
老刘头都没抬的说:“送什么送,有什么好送的!”
我调笑道:“之前你不是说她是你闺女吗?”
老刘听我这么一说脸一下冷了,瞪了我一眼,啪的一声将报纸拍在了办公桌上,屁股在椅子上扭了扭,站来了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