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人。
“大胆!你竟敢对陛下不逊!”领头士兵是听出君兰语气中杀意,当即指挥一众士兵将长矛逼近他们。
“秦,冷静点!”卫龙用力扯了君兰一下,压低声音呵斥她。
卫龙等人虽然是义军的人,但他们也无法从那些官员手中将进城的令牌弄过来,他们追上君兰之后就想尽办法要拦住,但可惜,他们全部人加起来都压制不住她,所以才会发生洛州属地一事。眼见君兰执意要进入华阳城,卫龙几人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跟过来,如今一看,幸好他们又过来,不然这些士兵今天必死!
“哎呀,兵爷,我,我们家的老叔叔病重,我们千里迢迢赶到华阳城,就是想见叔叔最后一面,几位官爷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进城看一眼就马上出来,不会麻烦官爷你的!”圆滑的朱恒溜到士兵前面,借着说话的时候往他手中塞一些钱,眨了几个眼色,结果却被士兵一手推倒在地上,铜钱散落一地。。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领头士兵威严地发号施令。
“冷静点!”卫龙感觉到身旁的人的气势骤然猛烈,马上扯住她的手,同时和朱恒几人打个眼色。
看来只有全力一搏了!
“住手!”
士兵们飞快地围上来,手中锋利的长矛眼看就要刺过来,一声沉怒威严忽然从城门方向传来。众士兵听见这把声音,马上将长矛放下,恭敬地单膝跪地。
“池将军!”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得不说,秦军内部的确非常有纪律。
挑眉,卫龙一手扯住君兰,一边和朱恒几人交换一下眼神,随后才望向城门那边,只见一个穿着秦军专属的暗色铠甲的男子矫健地迈步而来,英武的脸上全是严肃,年龄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身上气势却十分浓烈,给人一种压逼感。
池浩直径走到君兰等人面前,利目扫视他们一眼,沉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城门闹事!”
“将军,不是,这,我们没有在城门闹事啊!”朱恒见情况好转机,马上扑到池浩面前,献媚道,“将军,我们都是从何城过来,我们家的老叔叔就住在华阳城城西上,前几个月,我们收到老叔叔的书信,原来老叔叔他得了重病,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就连夜赶路来到华阳城,谁知道,这,我们上几年来华阳城都不用什么令牌,这,将军,我们真的不是要闹事的啊!”
华阳城是数个月之前才开始发行令牌制的,而朱恒他们正好在数个月前出发前往华阳城探亲,一路上都在赶路,所以没有时间打听关于华阳城的消息,他们当然不知什么令牌,今天闯关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城人?”池浩眉梢微动,眼中涌过一道威严,“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城!”说罢,池浩转身离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为护城将军,闯关这点小事也要他来处理吗?
朱恒也觉得奇怪,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哀求着,“将军,开恩啊,我们家的老叔叔就在城中等着我们呢,将军,我……”
“闭嘴!没听见池将军的话吗!没有令牌者,一律不准进城,赶快离开,要不然全部带进天牢,听候发落!”领头士兵带着几个人将朱恒和君兰他们赶到一边。
旁边轮候的百姓见事情已经被镇压下来,低低地谈论起来,队伍很快又排好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兵爷,唉,好看的小说:!兵爷,小人有一事想请教兵爷!”朱恒刚被推开,转眼就缠上一个士兵,将铜钱塞进他手里,问道,“兵爷,这个,我们刚刚来到华阳城,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弄令牌啊,还请兵爷能指点一下小人,小人还想着去见老叔叔最后一面呢!”
士兵感觉到朱恒的动作,不禁心声厌恶烦躁,将铜钱丢给朱恒,“令牌早已发送完毕,你们想进城也可以,去找一个用令牌的人带你们进去,要么就去城门那边汇报自己的家世,重新再拿一个令牌!”
“城门那边?”
朱恒几人好奇地顺着士兵所讲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在队伍的最前面放有一张长桌,几个士兵正坐在长桌上为百姓检查令牌,只有通过检查的人就能进去,通过不了就像君兰他们一样被赶走。
“这,兵爷,小人不明了,这,小人把小人的家世都告诉兵爷,这,小人岂不是成为了华阳人士?”说到这里,朱恒眼中一闪,透出几分贪婪。
华阳城的繁华天下皆知,如果能成为华阳人士,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升价三倍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居然这么轻易就能成为华阳人士了?
“哼,你以为我们华阳城是谁都进去的啊?”士兵见朱恒眼中有贪婪之色,不禁挺直腰杆,骄傲自己就是华阳人。“去那边填写你的家宅属地,还有爹娘、你自己的名字、兄弟姐妹的统统要写上去,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是何城人,那就去把你们的家世全部报上去,我们自然会调查你们是不是何城人,如果一经查实,我们就给一个临时进城的令牌,可以在城中逗留半个月,足够你们探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