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陵,圣僧为什么要教你武功?”君兰缩回手,眸光深沉地看着景陵。
圣僧既然说景陵是克星,连累他被流放在仙临寺里十年,为什么,他会允许景陵习武学医,让大师教他读书认字?既然是克星,不是应该被遗弃在一旁无人问津,自生自灭的吗?这个圣僧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陵想了想,笑得更加得意,“圣僧说我天赋好!所以就教我了!”
笨蛋,被人卖了就知道傻笑!
“那,那他就没和你说过,你是,克星的事?”君兰小心地看着景陵神色,见他还在傻兮兮地笑着,心中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景陵摇头,乌黑的发梢在风中摇晃,破了虚空,“没有,我,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不过兰儿,我一点都不伤心哦!”景陵瞅了君兰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虽然开始的时候是一点难过,不过我有兰儿啊,如果我一直留在宫里,我就不能在仙临寺里遇见兰儿,大师说这就是缘分哦!我和兰儿之间的缘分哦!”
景陵凑近君兰,晶莹的黑眸里藏着漫天繁星,怎么看都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意味。
君兰瞪了他一眼,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当下就使出先下手为强,转移话题,其他书友正在看:。“景陵,你明天去学武,我也去!”
景离会武功,但好像没有人知道,那么其他皇子是不是也藏着什么呢?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人比景陵更厉害?
圣僧的事,景陵了解的并不多,继续问下去都不会有结果,等她长大了,她一定会亲自去找圣僧,问他凭什么!
景陵先是一惊,立刻拒绝,“不行!兰儿你为什么要去校场,你要学武功,我就教你啊!我会把圣僧、大师还有孟凯老将军教我的东西全部教给你的,你不用校场的,那里好远的!”还有很多人!
最后一句,景陵没说出口,他才不喜欢别人和兰儿一起玩!
“不行!”君兰更加强硬,“我一定要去,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你!”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是一天也好,她一定要亲自了解这些皇子的能力!校场不同学堂,校场要自由很多,她随意可以走动,而且有老将军看着,景池等皇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这是个好机会!
“兰儿,我不准!”景陵瞪着君兰,大大黑眸好像要她把吞噬。
“我一定要去!”君兰上前一步,压住景陵。
“我不准!”景陵把眼睛瞪得更大,丝毫不让。
“我说,我,要,去!”一字一顿,语气很重。
“我说,我,不,准!”毫不犹豫地拒绝。
“景陵!”咬牙怒喝。
“哼!”景陵把脑袋一瞥,不看君兰生气的小脸。
瞧着他绷紧的小脸,君兰气得牙恨恨。每次到了重要关头,这小子比任何人都倔!
“呜呜,景陵,你又凶我,你刚才说你不会凶我的,呜呜,你骗我!”君兰把手一抬,脑袋一低,驾轻就熟地“哭”起来。
一听这声音,景陵身子一抖,转身就把君兰抱紧,懊恼、心痛道,“兰儿,你别哭,是我错了,我,你别哭,我错了!我带你去校场,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你想去多少次都可以,你别哭了好不好?”
“呜呜,真的?”
“嗯!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别哭了,好不好?”景陵轻揉着君兰背上的长发,只觉胸口那里好痛好痛,好像要被人硬生生地剖开。
“那好,你明天正午下课后就回来找我,现在,你开始教我武功!”君兰深吸一口气,推开景陵,迈步的同时下达命令,故意不看景陵的眼睛。
谁叫这小子不乖乖听话?这招叫楚楚可怜。
景陵还没反应过来,君兰已经走开了,素白色的衣袍被长风吹动,成为阴霾天下唯一的色彩,空灵淡然。
“兰儿。”景陵委屈地扁起小嘴,带着小小失落感跟上君兰。
旁晚时分,酝酿了一天的大雨终于落下,天与地之间拉起了朦胧的雨幕。子和宫走廊上,一身黛青的小少年和一身素白的小女孩站在一起,仰首望着大雨倾盆而下,忽然,小女孩扬手把雨水拍到小少年脸上,转身就跑回屋里头,留下清脆灵动的笑声回响心头。
“兰儿,你欺负我!你从来都不会把雨水弄到我身上的,呜呜!”小少年回过神,“哭喊”着跑回屋里。没多久,屋里传来了打闹声,引得雨水也为之动容。
*
次日,阳光晴好,因为昨日的一场大雨,天气温和宜人,真是个练武的好日子,。
“七殿下,奴才,奴才,呜呜,奴才不敢欺瞒七殿下,奴才的老母亲患了重病,大夫说,说如果再不买药医治,将过不了这个月,奴才实在,”说到这里,那人已经哭不成声,不停地用袖子擦着眼睛。
“建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的老爹不是才病好,”
“呜呜,七殿下,您快别说了!奴才,奴才这一家子都是卑賤的命,老爹的医药费已经用光了我所有积蓄,还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