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天无奈笑道:“你刺激他不怕过火”?
“不会”,明依落很肯定地说:“我与诺哥认识了二十多年,他从未如现在这样沮丧过,他自责可以,但是,不能为此消沉,何况没有人会怪他,是他自己想多啦”。。
贺楚天似是沉思,眼神看向房顶的天花板,“他如此自责,不过是因为我是你在意的人,虽然我与他也有着革命同志情意,在他的心底,你才是他最难放下的牵挂”。
“想多了吧”?明依落坐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左手,“他是我哥”。
“可他最想做的不是你哥,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只是没办法而已,”秦诺的心思虽然隐藏得深,但是,当事人还是会有感觉的。
明依落神色中透出几许无力,仍是坚持:“无论怎样,他就是我哥”。
“嗯,”贺楚天柔笑,平日里冷硬的脸,此刻是平和而又温暖,只是略带了点苍白的病色。失血有点多,再加上手术后的卧床,心中还是有很多失意与烦闷。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对于身体的构造,自己是相当清楚的,自己的情况不是很好,虽然性命无忧。
“张诚将军说会派人来接你,我拒绝了;诺哥这些天也拒不接他的电话,看来诺哥也怒了,国内的声势虽然造的大,雨点却是不够多,狄老爷子和那个狗屁委员被拘了,可是他们的家里仍然安然无恙,看来这雷声震得不够响”。
明依落很平淡地叙述着这几天国内的事情。
“你爱怎样,便怎样”。明依落自是不会善罢干休的,这一点,贺楚天相当清楚。上面的事情不好说,有些人是牵一而动发,连坐的话……上面肯定也是不想看到的。能做到今天这样,也是被逼无奈的结果,若不是自己之前便递交了退役报告,再加上受伤,指不定上面会有什么指示逼自己就犯。明依落的拒绝很对,国内很多与那两个有关系的人,都是心慌慌,生怕贺楚天手里还有什么令人恐慌的东西,。
事实上,贺楚天和明依落的手上还真有不少的好玩意。张诚急急地想要他们回去,无非是想安抚,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张诚觉得已够了,再发展下去,会有什么书面?是他不敢想的。下一界的领导班子……张诚也不想接一个太过混乱的局面。有些事情急不来,要一点点地慢慢来,可惜明依落却不这么想。
明依落并不担心张诚会对自己和贺楚天做出过份的事情,即使自己做了过火的事情,为难到了他,他还有倚仗自己的东西。。还是那句话,斩草要除根,一次性解决问题,才是最明智的做法。也许张诚不赞同,不想惹那群人狗急跳墙,可她明依落就是这么一个非要痛打落水狗的人。
明格和乔、秋水心来看贺楚天的时候,贺楚天已能坐起来。
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是向明依落和贺楚天道别。
明依落好看的小脸蛋上露出不舍:“本以为能与你们好好聚聚,却不想发生了意外,不过,也许楚天好了,我会和他一起去德兰”。
明格有一丝意外:“作为军人,似乎他是不能随意外出的,即使他递交了退伍报告,可是,会批下来吗?”明格在国内呆了几个月,对那个国家的法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明依落笑:“只要我想的,就一定可以做到”。
秋水心不以为意,半笑着打趣:“好啊,那我们在德兰等着你噢”。
明依落眨了眨眼,看向安静的乔:“乔,难道你不欢迎我去吗”?
“欢迎”,乔展开那张迷蒙而诱人的脸,帅而雅致的脸上是真心实意地笑容,“欢迎你和贺,我很期待”。
业君则走进来的时候,便是看到一副开心的场面,有些小心眼儿,“为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竟是如此其乐融融”?
贺楚天眼眉一扬,眼里似是带笑,又似是带虐,“你很欠揍”。
“的确是”,明依落也不忘再添上一把刀。
“黑心的夫妻”,业君则妖娆地看向秋水心,不再去招惹那对难惹的男女,“你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阿亭可是盼星星望月亮地等你回去,你这倒好,女人都这么狠心”?
秋水心本是温笑的脸瞬间变了颜色,不好意思又带着点难过,低下头没有回答。
明格看了眼秋水心,又似是回答了业君则的话:“德兰方与特战旅的交流尚在合作期,秋水心会在一个月后再次抵达特战旅,做后续工作”。
很是压抑,又很意外,秋水心看向明格,明格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多事?而且这么有人情味?带着一丝迷离看向乔,乔则耸耸肩膀,表示不知。
乔也似意外,明格的举动是突然的,显然,军中并没有这种安排。从秋水心的神态中可以辨别出来,虽然与秋水心的关系没有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但是,因为情报网与德兰黑帮在一定程度上的关系还是很密切的,他们之间相处也算不错,对与那两个人的不和协交流,自然是看在眼中。。乔也是真的诧异,明格……似乎有点……多关闲事。
不管怎样,明依落还是很开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