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意不错,我可以考虑”。
贺楚天找了位置坐下,低垂着眼眸,神色不喜不悲:“她回来有事吗”?
贺天林一时不知道当如何回答,明依落静静地坐到贺楚天的旁边,也看向贺天林,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十多年来,贺芝影虽然没有与他们断了联系,却没有回来过,总是通过卫星影象见见面,杨辛倒是每年都回来看望一下贺天林,他们的孩子如今已十一岁,这才是第一次见到真人。不知道是贺芝影自己不愿意回来,还是别的原因……
如果说贺芝影埋怨当年父母的包办婚姻,究其根源,当年的她也有错;如果说她因为自己的境遇而恨上了父亲,恨上了严家,或者连带着贺楚天也不愿意再面对,只能说她……也不值得同情。
当年,她忍气吞声,面对生活,她选择了听之任之,意料之外的,初恋出现了,当一切归于美好后,又再也无法站起来,所有的怨气便也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恼上了所有令她不幸的人,令她有了理由,也有了资本去忽视自己的亲人,这一走便是十三年不曾回头。
“她这次回来,一方面是看看你们,别一方面……你母亲她,这些年杨辛把她照顾得很好,可是,你母亲却因为始终不能完全站起来,越来越偏激,她和杨辛的儿子杨念恩与一名小同学发生了点小摩擦,那名同学无意间看到芝影坐在轮椅上,便调侃他的妈妈是个瘫痪,念恩心中难过与那同学打了起来,可芝影……千不该万不该怨从心生,用手杖打了那小同学的头,导致那个孩子至今昏迷未醒,杨辛用国外的所有资产才换得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平安归来,所以,今后,他们……也许会留在青桐市”。
“嗯,”贺楚天不咸不淡地应道。
明依落看向贺天林,而贺天林也皱着眉看向他们。明依落对着他笑了笑,“外公,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现在你若和楚天谈什么感情,这对他也不公平,您说呢?十三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过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变不得了。虽然贺阿姨同之前相比,变了许多,不过,到底都是贺家的人,我和楚天有分寸”。
贺天林满意地点点头,“有落丫头的话,我就放心了,老实讲,对这个女儿,我是有愧的,可是,她却更愧对楚天,无论楚天如何待她,我都无条件支持。”
就是!她现在有儿有夫,逼到了绝路才想着回来,可见也不是真的想见楚天。明依落心中愤然,最好不要来招惹她,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想怎么样?夺回‘军影服饰’的股权”?贺楚天挑起右眼角,声音高了一点点,带了几分不屑。
贺天林唯有点头。
“她走的时候,严军正本来就要把31,的股权给她,是她自己不要,严军正才转到了我的名下,她是找我要呢,还是找严军正?”贺楚天透出几分轻视,“这也是杨辛的意思”?
“不知道”,贺天林皱紧了已发白的眉。贺芝影只是告诉贺天林要把股权要回,并不知道贺芝影当年与严军正的约定,贺芝影如何地打算,他还真是搞不明白,她这是要断了母子情分吗?
明依落并不放过贺天林的语病:“外公,是你不知道杨辛知不知道呢,还是杨辛不知道此事”?
贺天林想了想:“我估计杨辛并不知道此事,他在国内也有些生意,虽不比国外做的好,也不至于养不活他们母子,而且杨辛的为人……他不可能这样做,如我所料不差的话,就是芝影自己想要用些资产傍身,也可能是想补偿杨辛”。
贺楚天看着贺天林,心静如水,无波无浪:“外公,我倒真有些同情起严军正,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愧对贺家,其实,始作蛹者是奶奶,无论他当年有什么过错,都应当了了,我不希望她再去打击严军正。”
贺天林眯了眼深深地凝视着贺楚天,不知再想些什么,许久后,微叹了口气:“人的变化真是奇妙,十三年,是太久了,久到我们不再清楚一个人的心,严军正也够窝囊,李红算是毁了他,既然你放开了,以后对他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