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黑衣就已经将两口大箱子搬了进来,搬完,又悄无声息的告辞出去,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容肃扫了箱子一眼,司马萍就已心领神会,关门,转身,解锁,打开,一气呵成,完了又弯腰道:“大,这箱子里装了什么,没看到。”
他就是个精,容肃眼神一动他就能看穿他的全部心思,离开大康镇时他命他找来两个大木箱,他就明白这孩子只怕是不能被外看到的,至于周锦,只是顺带着而已。
箱子里,周锦被绑着,蜷着腿侧躺里面,青丝凌乱,面容憔悴,虽是闭着眼睛睡着,可眉头始终紧皱,周舟亦是,只除了没被绑着——两都中了当初司马萍迷倒牢中众的迷香。
容肃视线扫过周舟落周锦脸上,眉头一皱,心中又浮上了一丝厌烦。
这个女,真是该杀!
昨日将两迷晕后欲装进箱子,谁知司马萍小力弱拖不动周锦,无奈之下他只好亲自动手!花容月貌之围绕侧如此众多可他从不曾触碰分毫,没曾想现竟然要对这么个乡野寡妇伸手抱搂,真是忍无可忍!本想着杀了一了百了,可莫名其妙的,他欲下手之时却又闻得她一阵素淡清香,于是神差鬼使的,他就下不了手了!
想及当时的悸动,容肃眉头皱得更紧,难道司马萍说的杀不得真是杀不得?可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因由!
想着,容肃就看向司马萍欲询问,谁曾想,司马萍也正盯着他瞧,于是一转头,两目光就对了个正着。司马萍一吓,赶紧低头,容肃眼睛一眯,却更加烦躁,因为刚才虽然只有一瞬,可他明显看到了司马萍看着他时眼中的异样。
好似……期待什么。
有什么好期待的!
容肃盯着司马萍,细细将他审视着,这一路上,他发现这个从前对他小心翼翼唯命是从的下属愈发古怪了,趁他不注意就会使劲盯着自己瞧,眼神各种诡异,被撞破了又赶紧避开,一副心虚鬼祟的表情!想着他还没来得及问这四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便准备开口询问。
“司马萍……”
“大!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
容肃刚想开口,谁知司马萍同时出声,一时收口。
司马萍见抢了先机心中暗松一口气,他可看出来了,他家大又想问他事呢!
被他一提,容肃见天色晚了倒也真感觉累了,想着这四个月里定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自己昏死了很长时间,不然怎么会一点都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那既然这样,有空再问也不迟,还是先说其他大事要紧,便点头道:“回京后,联络朱家二当家,让他把朱富贵给除了。”
司马萍有些吃惊,转而一想又明白了,朱富贵有二心之事他多少也知道,朱家两兄弟貌合神离他也知道,只是他一直以为只有朱富贵是监察司的,却没想,这次子朱金贵也是!那只怕暗中监视朱富贵并且向大告密说他有二心的,也正是这个朱二当家了!
先是挑拨离间,引得手足相残,最后坐收渔翁之利,啧啧,容大真是好手段!
司马萍习惯性的想要开口拍两句马屁,可一想,只道:“属下遵命。那没事小的先告退了。”还是别废话了,走要紧,省得他老家又要发问!
容肃看他急着要走,皱了下眉,目光触及地上的木箱,又道:“把她给带走,好看的小说:!”他只要看着小的就是,这个女,他看一眼就烦一次!
司马萍听令告退,可是转身时,眼珠子转了又转,为什么他老感觉大会情不自禁的就看向夫?其实他这两天一肚子的疑问,只是都不敢问,一个是他为什么要抓一个小孩,一个是他到底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昨天他把夫拖进木箱时的那一瞬变化的表情他可全看眼里啊!
只是虽然好奇,但终究没敢问,开玩笑,他现巴不得躲着他家大省得被问起这四个月的事,或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哪还敢主动凑上去问这些!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如果大这辈子都想不起那四个月的事,那他就干脆把这秘密带进棺材!总之,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提那些事的!
当然,这事不能跟分享可惜了点……
其实,有时候他还有点想念傻子时候的容大的……
司马萍想着想着,感觉很是遗憾。
……
船已起航,夜色下,它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轻盈快捷就像长了翅膀般。
容肃感受着水流涌动,慢慢闭上眼准备入眠,赶了一天的路,着实累了,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可就要安睡之时,忽然想起什么,又睁开眼,手一挥,将边上一床被子向木箱掷去,被子不偏不倚,正好落箱子内那个小小的身子上。
容肃见他动也不动,知道还昏睡着,司马萍说了,那药性只怕要到明日一早才得解,于是就又放心睡去。
心里想着:杀就杀了,为何还非要带活口回去!
可是就他闭上眼睛再要睡去时,边上突然响起了什么动静。
周舟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舟,大胆的告诉容大人他这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