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看到警察给杜恒做好笔录的、出勤警察签字，以及同一张当天的报纸跟笔录放在一起照片后后秦牧才离开，但回到李府的时间并不算太晚。
秦牧按响门铃，随即想起家里并没有佣人，就在他抬头观察二楼三楼那扇窗子没关的时候，门开了。
扎着头发，带着夸张大的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粉格睡衣以及一双无嘴猫拖鞋的李婉瑶挂着温婉的笑意对秦牧说：“回来了。”
一阵暖流从秦牧的心间流过，有些怅然，身子在一瞬间似乎沉了好多。随即想到眼前这个少女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啊！至少今后的多半个世纪，她都会每晚等着自己跟自己说一样的话，心中就升起了一份厚重的满足感。
用小姑娘来不及的速度，把李婉瑶一把扯进怀里。什么也不干，只是这样的抱着，晃啊晃的。
李婉瑶大羞，本想推开秦牧，但是马上就想到自己应该没有对方力气大吧？便带着这样一个理由，静静的任秦牧抱啊、晃啊。
“咳咳。”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声。
秦牧抬头，看到董伯已经站在离门厅不远的位置。于是秦牧讪笑，把头换到了另外一边，不看董伯。
“……”董伯。
秦牧无耻，那是天性。但李婉瑶可知礼仪懂廉耻的大家闺秀，努力的从秦牧的怀中挣扎了出来，又瞪了这厮一眼，红着脸跑开了。
“那个，董伯，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秦牧没话找话。
“人上来年纪，比不得你们年轻人。”董伯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另有所指道。
“哪能啊。不信董伯你换身皮衣、穿爽靴子、戴个墨镜，找家夜店随便放倒几个人模狗样的痞子，一定会有不少小女生争先恐后的把你往快捷酒店领的！”秦牧一个马屁就拍上了。而且秦牧自己觉得自己这个马屁是有根据的，因为董伯看起来还真没有拍终结者3时的州长大呢。
然后杀气袭来，秦牧就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果然，董伯冷哼，道：“没大没小！难道你师傅这些年只教你惹是生非了吗？”
秦牧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董伯的这句“惹是生非”绝对另有所指。只是今天秦牧惹的事儿生的非实在是不少，所以他机智的在第一时间保持沉默，不然万一承认了不是对方了解的那件错误，不就亏了？
沉默，被董伯的一句：“你能喝酒不？”给打破。
秦牧抬头，看到董伯已经转身，就跟在他身后。下了楼梯，秦牧跟着董伯来到了李宅地下一层的一处房间，都不用看，只需闭着眼睛一闻，秦牧就能笃定这便是李家存酒的地方。
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酒窖来的更加贴切。因为铺地的就是土。看过李家的平面图的秦牧知道，李宅地下，仍有三层的空间。但并不通透，而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那些不通透的区域。
没有凳子，只有几块半截的青砖。没有桌子，只有一个盖着木板的硕大酒坛，上面摆着几只青瓷大碗，其余的，便都是酒；
瓶装的葡萄酒插在土墙上，地上半裸着不少酒坛，秦牧从气味判断出其中有烧有黄，还有一些地面上用石头压着红布，不用问，那里埋的也是酒，不然总不可能是酱油吧？
董伯坐到了一块青砖之上，看着秦牧把几块青砖落在了一起，然后也一屁股坐上，脸上露出也许笑意，随即消逝。
董伯随手从土里拔出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碗，给秦牧倒了半碗。放下酒坛，拿起酒碗，对秦牧说：“喝。”
秦牧拿起酒碗，试探的问：“干剌啊？”
“这里有干肠。”董伯用手指敲了敲重唱桌子的大酒坛，有些不难烦道。然后自己先泯了一口碗里的酒。
秦牧从酒坛里抽出一节干肠，咬了一口，就有些惊讶的问董伯：“这是野猪肉做的？”然后自语：“但是肥的那些应该不是野猪肉，熊的？”
“看来你师傅总算还教了你点别的。”董伯笑骂，随即念叨：“干肠这东西跟外国的火腿一样。可既然要生吃，品种再好的家猪都欠了点肉原本的香味。”
秦牧咀嚼了两口，然后也学着董伯那样泯了一口酒。
酒醇不辣，热量带着酒的香气在口腔里四处跃动，打在已经被牙齿碾碎的干肠上，肉中那些方才并不彰显的独特口感，在此时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也不看一脸享受的秦牧，董伯像是自顾自说道：“当初挖这里的时候，我和团长都觉得不用做什么改动，现在这样就挺好。再好的装潢跟酒比起来，都虚的很。”
军人嗜酒，虽然如今董伯和他口中团长的身份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那些骨子里的东西，就如这酒窖，这酒，不会变质，指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酝酿。
秦牧一口干了酒碗里剩下的酒，然后拿过酒坛来先给董伯满上，而后又给自己倒满。礼貌，自然是很有礼貌，但秦牧的表现同时也让董伯开始琢磨，以后这里是不是该加把锁了？可为了防备这小子，李家要锁的又何止只有这里？想到刚刚自己看的一幕，董伯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