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走的很稳,稳的让被慑了心魄的人们感到一阵恍惚,是相对于秦牧刚刚丢酒瓶的快,快且随意。
立威这种事情有很多种办法,或者说只要是办法,那都不新鲜了。重点是这个态度,要知道业务水平再强悍的杀手也远没有一走一过就杀人的疯子来的危险。
而现在的秦牧,给人的感觉就是是一个疯子。嗯,风度翩翩的疯子。
眼看着秦牧走到自己面前,杜恒悲哀的发现自己能够聚拢的全部勇气竟然只能用来让自己忍住不往后退而已。
“放松点,砸腿不着急,先给你老板打个电话,让他聊两句。”来到杜恒面前的秦牧这样说道。
杜恒也是直到现在才看清楚,这个带个自己恐怖压力的人,竟然是一个稚气未脱、连胡茬都是绒毛状的少年!
可是,可是为什么发现了这货不过是个孩子的事实,自己身上的压力却没有一丁点减少呢?
在少年身上好像无视年龄的散布着一种气场,一种在现在这个世道上已经极少见的,可凭心思定夺很多人生死的人王级气场!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带着这已经在心底咆哮着的疑惑,杜恒想尽量说的平静,但最终却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三个字:“不可能!”
说完这句话,已经决定舍命一搏检验秦牧是不是虚张声势的杜恒从秦牧那看到了他从来没想过有这个可能性的反应;
“哦。”秦牧应着,简单,平淡。然后越过杜恒,对杜恒身后一个他带来的人说:“那就由你去跟你老板说。我等他十点钟上来跟我谈,早来不行,晚来,我就不谈了。”
杜恒的脸,已经被涌到头颅的鲜血测底涨红了。因为就是这简单的无视,对他来说却是深入到骨髓的侮辱。
因为秦牧虽然没有张嘴,却已经清楚的说了一句话;你在我眼里,跟跪在地上嚎叫的那个人一样,跟我正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人一样,都是无名小卒,都,不需要哪怕是只多看一眼。
杜恒僵住了,面前站着秦牧的那名保安队员的也僵住了。
眼前少年的这番表现,让他重新给恐怖做了定义,看着这人的眼睛,保安队员却感觉到了如坠冰窟般的阴寒。
“号,浩,浩,好。”简单的一个字,保安队员用了四个字才真正的说清楚。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他回头,问秦牧:“那,那我队,队长……”
这名保安队员的反应让秦牧的脸上重新挂起了鲜活的笑意,道:“他废了。我的小伙伴们要了他的两手一脚,我要了他的另一只脚。”
保安队员闻言一愣,然后没再说任何一句话,快步离开。
此时包厢里并不安静,因为那名想要酒瓶开秦牧的保安队员的惨叫声似乎一瞬都没有停止过。但此时包厢里面很安静,因为除了这哀嚎,所有人都不动,不说话。
两个女生抱在一起,坐在沙发的远角处。陆依依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至于苏文倩,再看向秦牧时眼睛里似乎有了更多的内容。
“烟。”秦牧指了指赵小明面前茶几上摆着的六号。
赵小明抓起香烟,站起来递到秦牧的手里,然后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很明显,秦牧目前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已经超越了衙内赵小明心灵能够坦然对待的极限。
都不用看秦牧后面对于杜恒的压制,单单是那四个酒瓶子,就已经足够他努力跟秦牧保持距离了。
赵小明的反应秦牧并不在意,只是笑笑,然后抽出一颗烟叼在嘴里,又拿出一颗递给杜恒。
杜恒愣了一下,但还是接过。
“老大当的不错,当过兵吧?”给自己和杜恒点上火之后,秦牧这样问道。
杜恒知道秦牧指的是刚刚那名保安队员回头询问自己的事儿,苦笑着说了一句:“复原的时候,团政委找说提过转二期兵的事儿。”
“可惜了。”秦牧轻叹。
“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人要做什么,要走什么路,终归都是自己选择的。”杜恒就道。
说来也奇怪,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布景下,两个有着截然不同心态的人竟然能这样认真的聊天。
秦牧点头,脸上的笑容有些不置可否。抽了口烟,就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谈呢?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按理说今天的事情是可以谈的啊。”
“嗯,本来是可以谈的。只是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撞的太狠了,徐正龙的终身残疾已经落定了。而且偏偏还让徐正龙快疯了的妈打通了太子的电话……”本就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如今的情况,杜恒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哦,大概了解了。”秦牧点头,随即又追问:“那么如果我被你们带走,会怎么样呢?杀了我?”
这话从秦牧的嘴里说出来,并没有咬牙切齿,或者做作的寒声逼问。只是这么随意的一问,就好像他话中的“杀了我?”的“我”不是他自己一般。
“那到不会。李家的女婿的话……可能会关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