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知道,张程茗所说的“徐正龙的母亲,是那个人的姨妈”并不是真有血缘关系。
虽然维基百科上显示老皇有子无孙,但是老皇的儿子在插队时和生产队队长女儿弄出的那点破事儿,在京华的某个圈子中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情节是俗套中又带了那么点荫凉;
老干部的儿子在插队的时候结实了村里的漂亮姑娘,两个人钻了几次苞米地之后,姑娘的肚子自然就大了起来。
要知道那可不是满大街都有打着人流特惠招牌的妇科医院的时代,所以最多五个月之后,事情就瞒不住了。
就在村里已经议论四起的时候,怀孕的姑娘不见了。有起夜的村民看到是被一辆军用吉普车给接走了。四个月之后,老干部的儿子返城,有人给村支书送来了一万块钱和一盒骨灰,并且交代了一句话:“你姑娘生娃的时候难产死了。至于那个孩子,也死了……”
村支书是抱着闺女的骨灰盒跳井的。
不单单是因为丧女的悲痛,还是因为村支书自己也想明白了;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外孙或许幸免了吧?但是在这样一个年代,自己女儿的存在对于老皇的儿子会带来多么大的负面影响啊!
而已经证实了的事实,起码也有一部分正如村支书临死前料想的那样;大人死了,孩子没死。
老皇的儿子也就因为这一件事儿,原本可以有机会进入红色高层的他,被道德的法院判处了剥夺政治权力终身。
再后来,老皇儿子结婚,女儿倒是生了两个,但是一直无子。至于那个孩子,毕竟是私生子啊!还是一个被各方高层死死盯住的私生子!
或许是冥冥中自有公证的主宰,明明拥有一子一孙,但是却都不能继承老皇的政治衣钵。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一个接班人,所以晚年的老皇才会在痛苦纠结中越发贪念权力,最终才酿成了那场当、新两皇连手做了十年的局;
高层党羽,几乎被一次性扫荡殆尽。
只是世间的事情,从来就是这么奇妙;当、新两皇虽然在地方本就不大的权利巅峰之上生生的砍掉了两个席位,但是肃清老皇党羽还是造成了高层权力的某种程度真空,而余下的各方无论谁想上位,虽然“孱弱”,但也是高层内部第三大集团的老皇党人都成了必须要争取的对象。
至于怎么争取?当大家回头看时,都惊讶的发现此刻那个不着痕迹却仍留在权力中心的当年的私生子,如今已经成为了天然意义上的老皇党代言人。
于是从那时起,私生子有了一个新的称呼;潜太子。
而徐正龙,正是当年被老皇家人雇来,养育潜太子那个女人的姐姐家的儿子。
推开包厢的房门,人并不多。三男两女,秦牧倒认识一个;
“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秦牧同学,你的排场可真够大的。”阴阳怪气说出这话的,正是秦牧唯一认识的那个,陆依依。
对于陆依依的反应,秦牧并不意外,因为他从来不会低估一个女人有多小心眼。只是秦牧的心眼,也不大,于是他也不等张程茗给他介绍,就一屁股坐到陆依依的旁边,从果盘里插起一块木瓜,在陆依依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塞进她的嘴里。
“别生气了。对不起,今天我不该弄疼你。”秦牧说着,还用手轻轻扶着陆依依的头发。
其余的三男一女,齐刷刷的用看ET的表情看向这边。尤其是张程茗,看向秦牧时那叫一个敬佩,尤其是要远比别人更加了解秦牧的累累战绩的他,如果不是现在人多他是真想给秦牧磕一个!
陆依依先是呆住,等被围观党看的脸颊发热,回过身来时想要解释,只是她发现这个很难,因为她嘴里还塞着木瓜呢!
你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除了我之外,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你今天弹了我一个脑瓜蹦的事情啊!还说的这么暧昧!
抚摸我头发的时候还这么温柔……
再说,老娘需要吃这个吗?!
陆依依挺着胸脯在心里疯狂的喊道。
在秦牧已经接受了张程茗好一阵子眼神膜拜之外,陆依依才咽下嘴里的木瓜,拍掉秦牧摸她头发的爪子喊道:“混蛋,你给老娘说清楚!”
“程茗,我跟依依这关系就不用介绍了。帮我介绍一下其他几位吧?”秦牧对张程茗道。
这,这是被无视了吗?
因为长这么大,从来没受到过类似待遇,所以陆依依又呆了一下,没再第一时间抗议。这个细节让其他几个人眼神再变。
坐在陆依依旁边的那个女神甚至对陆依依投来了诉说着:“你瞒的够紧的!”的眼神。
让可怜的陆依依同学,都体味绝望了。
“咳咳,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秦牧。”眼见着陆依依的眼神已经开始喷火了,张程茗果断转移话题。
“坐在陆依依旁边的是苏文倩,比我们大一届,现在在燕大历史系。”大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养成了很好了的注重礼貌细节的习惯,就像现在的张程茗,率先介绍起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