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茗的声音中，带了那么点担忧，显然饲养徐正龙这条狗的主人起码是能够让张程茗重视的人物。
“他是谁？有畜牧局颁发的养殖许可吗？”秦牧不分场合的吐了个槽。
“电话里面说不清。总之先搞定官面上的事情，那一边，我来想办法。”张程茗似乎有什么顾虑，但却依然给出了承诺。
秦牧默然，轻轻说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怎么样？很麻烦吗？”隐约听到电话内容的宋青青都没来得及惊讶于秦牧和电话那边的人对于徐正龙展现出来的高姿态，而是担忧的问道。
秦牧没说话，只是一边陷入思量一边轻轻拍着他刚刚捏过揉过的位置，让宋青青安心。
这混蛋是顺手了吗？！这种情况是拍那里的吗？！！！
宋青青在心里腹诽，气鼓鼓的看着秦牧。至于秦牧，则是在短暂的思量之后问夏雨：“对了，你在哪上班？”
他吗的，你是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的问题吗？夏雨怒气值再次翻腾，嘴上却只是恨恨说道：“顺意公安分局刑警大队。”
“哦。”秦牧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怎么琢磨怎么嚣张的话：“我现在要离开，去找徐正龙主子研究私了的事情。高志凯说话管用吗？”
客观来说，局里领导的名字，在一线警察面对事主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听烂了；
“你知道我跟你们局长是什么关系吗？！”
“我跟你们那儿的谁谁谁很熟！”
“你们局里谁谁谁是我大姨夫！”
……
但是像今天秦牧这样，直接报出分局政委的名字，并且还是用这种“我就是先提个人试试水，不行我再换”的随意态度，绝对是夏雨和他的队员们在从警生涯中第一次见到。
“你还是先和高政委通话吧？不然就先去警察局做个笔录。我可以保证你在此期间不受到审讯之类的对待。”
这小子不会是在唬人吧？犹豫了一下，夏雨选择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态度。
“我没存他电话，你那应该有吧？”秦牧说的很随意。
但就是这个随意的解释却让夏雨很快就陷入到了第二次深深的犹豫中；首先，这货这么说最有可能的解释是他刚刚就是在唬人，毕竟分局政委的姓名也不是什么机密，这货有预谋的在撞人之前百度过也不一定。其次，那就是高志凯在眼前少年的眼中，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根本没有保存他电话的必要……
只是，这，可能吗？
而且万之九千九这货就是在唬人，自己帮忙打这个电话不是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夏雨再看向秦牧，满脸的，都是怀疑。
“你的怀疑，我倒是能够理解。好吧……”秦牧说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他存上了的号码。
几声等待音之后，电话传来一个带着疲倦的声音：“喂？”
“你好，我是秦牧。”
没有称呼对方，只是用这样平淡无奇的方式做了开场。严格的说，这并不礼貌。但也不是刻意拿捏，只是因为对方这个带着疑惑的“喂？”。
对方保存了自己的电话号，还编辑了“秦牧同学”，这种发生在今天上午的事情，以秦牧的脑袋，自然不可能忘掉。
所以，是对方，先傲娇了……
电话那边是短暂的沉默，然后像是刚刚想起来一样热情道：“哦，是秦牧同学吧。”
官员都是演员，高级官员都是拿过奖的演员。所以若是单听对方的声音的话，几乎没什么破绽。
只是，这个反应，这个语气却极自然的将先前的那个“喂？”解释出来，虽自然，但在秦牧眼里却明显落了痕迹。
“是我，黄区长。”秦牧的语气似乎没变，可听着却闪现着似有若无的雀跃，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因为黄区长想起了自己，而喜不自胜。而且，只是感觉，回味一下，却又感觉缺乏有力的证据。
再联系到之前的那并不算礼貌的开场，是某种奇妙的节奏，既有了态度，又保护住了节操；
两个人、一字三句话、几次交锋。
秦牧胜！
夏雨眼皮又跳了跳，自然不是因为他神奇的读懂了只有当事的两个人才最清楚的交锋，而是因为秦牧最后一句“黄区长”。
高政委的事儿还没扯明白的呢，现在又弄出个黄区长，同学，你这是闹哪样啊？！
“秦牧同学，今天的事情真的要谢谢你啊。对了，找我有什么事儿？”黄尚文依旧摆出热情的腔调就道。
只是先谢再问，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就只是一般的寒暄。但是现在，很明显，是在传达一个意思；你接下来要说的事儿，将用今天的人情来还。至于以后……秦牧丝毫不怀疑自己在放下这个电话之后，将再也打不通刚刚拨通的号码。
“好。事情是这样的；在我结束了一天的学习生活以及三个多小时的补习之后，准备去参加一个同学组织的名为‘